“我這種生活方式是不是太誇張了。”他看著我快要驚掉的下巴。


    “是的,我第一次見。”我實誠地迴複道。


    “這應該算是我個人的生活小習慣,但我也不是一到這個時間,就必須吃上飯哈。”廖總看我驚訝的樣子,擔心我誤解了他的意思,忙不迭地解釋道。


    我聽到他的話,驚掉了的下巴往迴合攏了一點。


    “原來如此。”我暗暗點頭。


    “你該不會以為我是那種時間一到,就立馬幾個人風風火火地給我送餐來,晚了一秒鍾就會大發雷霆的人吧。”廖總語氣誇張地形容道。


    我點點頭,“其實差不多就是這樣。”


    廖總沒忍住,哈哈大笑。


    “沒這麽誇張,別把我想得這麽可怕。”他幽默地迴應。


    “我剛聽到你說的時候,真的很想說一句,總裁不愧是總裁。”我邊說邊看他的反應。


    他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很顯然他憋住了。


    我笑得誇張地看著他,想看看他能忍多久。


    “憋不住就別憋啦,畢竟你也的確是總裁,難道不是嗎?”我繼續打趣。


    “別逗我了,走吧,我們收拾收拾去吃飯啦。”


    “遵命,總裁。”


    他被我的舉動逗笑了。


    跟著導航,轉角就到了一家西餐店。


    “不瞞你說,我第一次來西餐店吃西餐。”我耿直地說。


    “那我也太榮幸了吧,有機會跟你一起吃西餐。”


    “總裁,別太油膩噢。”我向來是不喜歡太油膩的發言,為了自己的健康考慮,我就直言了。


    “我改。”他倒是答應地快,一點都沒有被說了之後的不悅的表情。


    我抬抬眉毛,以示同意。


    “為什麽沒在外麵吃過西餐呢?”我們剛落坐,他就說到了這個話題。


    “因為我覺得這個太不接地氣了。”我邊說邊默默點頭。


    “是有點,看來這次選擇沒太對。”廖總情緒有些下降。


    “也不能這麽說,這兒環境很安靜。”我壓低聲音,身子往前傾,盯著他的眼睛說。


    我習慣性地注意到跟我同行的人的情緒,也習慣性地照顧對方的情緒,想讓跟我相處的人感覺更舒服點。


    雖然我不喜歡這樣,也在注意不要太敏感,但還是沒忍住,習慣性地就開始安慰他。


    “你說話幹嘛這麽小聲啦?”他學著我的樣子,降低了聲音。


    “哈哈哈,你幹嘛?”我看著他學人精的模樣,笑得有些不能自已。


    他微微點頭,表示默認。


    “感覺怎麽樣?”才上了兩三個菜,他就問道我。


    “還不錯,就是上菜太慢了。”我挑不出其他不好的地方,唯一不足的就是這個速度了。


    “的確。”廖總有些驚訝,但還是點頭認同。


    我們去吃了晚飯,除了上菜比較慢之外,別無壞處。


    談話依舊很愉快,時間還是飛速流逝,雖然我已經快記不得他清晰的模樣,但和他相處過程中的愉悅卻讓人難以忘記。


    “還想待一會兒嗎?”廖總試探性地問我。


    “比如說?”我拉扯地迴答。


    既沒有直接接受,也沒有拒絕。


    “我的安排是請你一起坐船觀夜景,你可否賞光和我一起去?”


    “有點意思,那就一起吧。”說完之後,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過於傲嬌了。


    “那就出發吧!”廖總一切都安排好的樣子,開車就直奔著夜景觀光船去。


    “今天天氣好涼爽,夜色還挺美的。”我坐在車子裏,搖下了一點點車窗,吹著夜風。


    “你應該也很少時間晚上出來看夜景吧?”廖總開著車,轉頭看了我一眼。


    “看路,別看我。”我大大咧咧地說。


    “好,別忘記我的問題。”他很乖巧地盯著路麵,穩穩地開著車。


    “真的很少了,整天整天都忙著工作,就算出來也沒時間閑下來看夜景。”我有些傷感地說道。


    “同感,當代年輕人就是很忙。”廖總附和道。


    “所以你也是這種嗎?”


    “嗯,真的很忙。”


    我問出這個話題之後就覺得太愚蠢了,別人一個總裁,怎麽可能閑得下來。


    “那今天就好好享受吧,別想工作,專注美景。”這話我既是對著他說的,也是對著自己說的。


    “英雄所見略同。”


    “同意。”我應和道。


    “原來晚上也有這麽多人還在外麵閑逛。”我看著人群感慨道。


    “對啊,而且他們看起來好輕鬆自在。”廖總順著我的目光,看了一圈周圍的人。


    “有個說法是人們缺少什麽,就會不由自主地從別人那裏看到什麽。”我說完話之後,盯著他的眼睛,想看看他的表情變化。


    “還有這個說法啊。”他沒有懷疑我的說法,反倒是陷入了短暫的思考之中。


    “對。”我繼續篤定地迴答,加強這個謊言的可信度。


    “盯著我幹嘛?”他看到我的炙熱地眼神。


    我看著他單純的模樣,不好意思再繼續騙他。


    “你就沒懷疑過這個說法嗎?全是我胡編的,還想看看你什麽反應呢?”我揭穿了自己的謊言。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我,聽著我把話說。


    “不過我確實會羨慕他們的輕鬆自在。”廖總眼神裏藏不住的羨慕。


    “可是,他們要是知道你的年薪之後,也會羨慕吧。”我真誠地發言。


    “好吧,真是被你說得無言以對。”他對著我笑了笑。


    朝我使了一個眼神,我順著他的眼光往左上方看去。


    那是一座大橋,紅色的燈光映得對麵的建築都是紅彤彤的,橋上的車流不停,像是一節節的火車,朝著一個方向慢慢地挪動著。


    “那邊是我的學校,看得到嗎?”


    廖總指著後麵的某個建築。


    我湊過去,順著手指,看過去。


    “哪裏啊?”還是什麽都沒有看到,繼續跟著目光看過去。


    “就是那兒。”廖總又往左邊走了幾步,還是朝著剛才的方向指著。


    我跟著他的腳步挪動了幾步。


    我們走到了船的最左側,遠離了人群。


    “在哪兒啊?”我繼續問道。


    “你怎麽這麽單純,那邊什麽都沒有。”他眨巴眨巴眼睛,裝作無辜可愛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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