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


    喻唯一除了嚴格把控他的飲食和作息習慣,幫他調理身體外,其餘時間壓根兒沒幹涉過他的公事,私事……


    盛世沒有私事。


    他每天出門見了誰、跟誰說了話甚至是開車路過某地看到低飛的燕子,都要拍張照發給她看。“……”


    自從代尊下台。


    盛世逐漸往那個高位走,成為最有望當選的候選人之一時,身邊所有人都變得無比諂媚,最不缺的就是獻殷勤的。


    也有不少上流圈子的名媛小姐、娛樂圈的當紅藝人想攀上他。


    手段不光彩。


    準確來說是下流。


    喻唯一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五個月前在f國文化經濟地帶的第二大區紐波特洲演講。現任洲長的女兒一眼就看上了他,眼神赤裸裸地朝他拉絲。


    國外似乎對夫妻婚姻忠誠度的觀念不強。


    也可能是因為,在大眾眼裏,居高位者的兩口子都是塑料夫婦,基本上是商業聯姻,明麵上合作互利,背地裏各玩各的。


    所以那位名媛很大膽。


    有天晚上她應洲長夫人邀約去遊湖,期間接到盛世的電話,他說他在皇家餐廳遇到了不法分子。


    喻唯一嚇瘋了。


    一邊派遣人手一邊匆忙趕去餐廳。


    到的時候就看見名媛雙手被綁,人被扣在地上,狼狽不堪。盛世西裝革履坐在沙發上,頭發絲都沒被動過。


    見她進來,伸手就抱住了她的腰,無助地靠在她懷裏,告狀道:“老婆,她對我意圖不軌,嚇著我了。”


    喻唯一當時:“……”


    在外,不管怎樣他們夫婦都是一體的。


    看出盛世在演戲,喻唯一還是配合地演了下去。她態度堅決地收拾了名媛,並以盛太太的身份警告了那些試圖攀高枝的人。


    那次後,盛世得寸進尺。


    無論是外出談事情,還是參加局會,甚至是在公司一些小事,隻要事關“有人打盛總主意”的事,他都要第一時間聯係喻唯一。


    比如今夜。


    他參加政商局會,有個諂媚的男子意圖拿那些香豔的東西巴結盛總。


    當時喻唯一跟伯爵夫人說了再見,兩人在微信上發了幾條消息,得知她離開歌劇院,他就說局會有事,讓她順路來一趟。“……”


    久而久之。


    圈子裏的人都以為喻唯一是兇悍的母老虎。


    管得盛總目光都不敢斜視。


    “……”


    遲遲沒聽見盛世說話,喻唯一整理好裙擺,抬頭看他。車廂裏沒開燈,窗外偶有路燈的光影照射進來,落在他俊朗的臉龐上。


    喻唯一擰眉,“怎麽不說話?”


    盛世眸光落在她臉上,端詳了好幾秒鍾,給她下定義:“喻唯一,這半年操持著競選的公事,是不是找到了自己的最佳定位,感受到了歸屬感和滿足感?”


    她比他熱愛這項事業得多。


    就是f國沒有女人做總統的先例,否則盛世都覺得是她想坐上那個位置。


    特別積極。


    一邊忙著演講,一邊親自走訪民眾,還跟圈子裏的貴族太太們密切來往。


    這是繼盛明月之後,盛世第二次覺得自己地位下降。


    聽著盛世的話,喻唯一煙眉更加蹙起。她往他那邊湊近幾分,近距離凝視男人清晰分明的五官輪廓。


    審視了這麽半分鍾。


    她好像看出了一些門道。


    正因為懂了他這些沒有明說的小心思,喻唯一哭笑不得:“盛世,我忙前顧後都是為了月底你可以當選。你忘了,咱們當年來f國的目標,我要成為總統太太。”


    是我要。


    而不是我想。


    這不是願望,而是一定要拿到的東西。


    盛世偏過頭不看她。


    喻唯一從車椅上起身,往他那邊挪動。先是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隨後慢慢坐到他腿上。剛坐下去那一秒,男人雙手便扶住了她的腰。


    頭還偏在一旁,不想搭理她。


    身體倒是實誠。


    喻唯一伸手摟上他的脖子,伏低身子貼近他的側臉,在他麵頰上親了親,“半年前你體檢不是過於勞累嗎?所以我想多做點事情,這樣你就能多休息幾分鍾。”


    “我剛剛記起來了,這幾個月我確實頻繁性出門,跟國內外的一些貴族群體打交道,也經常走訪一些州區的民眾。他們分走了我許多時間,分走了本該給你的時間。”


    “等月底大選結果出來,咱們徹底在f國穩了根基後,我們就可以一起出行。不用像現在這樣分工合作,彼此都忙得不可開交。”


    “到時候就會空出很多時間,糕糕最近也是獨自在家裏,我們到時帶著它出門玩。”


    視線裏,男人劍眉鬆泛了一些。


    這些日子他也很忙,連軸參加局會和論壇會,好些時候連吃飯的時間都抽不出來。就算是這樣,盛總也能分心去談戀愛,對於這一點喻唯一也挺吃驚的。


    她輕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


    故作命令的樣子,說道:“下次有人再用不光彩的手段跟你攀關係,你得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必須到場。我的私人老公,誰都不能打主意。”


    盛世麵色不改。


    眉心無聲輕挑了幾下。


    像是對她這句話很滿意,男人唇角有了弧度。他偏過頭抬眸望她,正準備傲嬌地說句什麽,話還沒說出口,喻唯一便捧住他的臉吻了下去。


    她閉著眼睛。


    學著他吻她的樣子,輕輕地吮了一下他的薄唇。


    肌膚親密接觸中,喻唯一明顯感覺到男人彎起來的唇角弧度,以及他圈在她腰間隱隱收緊的胳膊、手掌加重的力度。


    喻唯一身體被放平。


    從直著背部坐在他腿上,變成躺在他懷裏。


    男人摟緊她的同時拿迴主動權,低頭重新吻上她。他右手圈著她的腰,左手握著她的大腿,隔著歐根薄紗輕輕揉捏。


    感受到腰側的綁帶被拉鬆那刻——


    喻唯一驀地睜開眼睛,停了動作,“……車裏沒防護措施……”


    “沒關係。”


    盛世攏住她的後頸,跟她接吻。


    親吻間,喻唯一想起他體檢報告的事。也是,不需要措施了,反正懷不上。


    她伸手攀上男人的肩胛,迴應著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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