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中不能住女人。


    鮑定在成功勸醒曹老板後,就派人把張寧送迴家了。


    夜幕降臨後,戲誌才、於禁等沒有任務的將校,便來到鮑定住的軍帳。


    他們也說不上是來感謝鮑定的,就隻是覺得鮑定很厲害,最後還得是靠鮑定才勸醒了曹操。


    戲誌才問道:


    “子平,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主公在憤怒的氣頭上,雖然聽懂你在映射,但是主公不僅沒有冷靜下來,還發怒要懲治你,你當如何?”


    鮑定喝了一口茶水,淡笑道:


    “首先,我們主公,不是昏庸之主。”


    “我們主公下令血洗徐州屠城,隻是因為喪父之痛,悲絕憤怒,下錯了命令。”


    “我相信主公聽明白後,能幡然醒悟。”


    “其次,如果主公真的是庸主,聽明白了還是要殺我,整座曹營,沒有人能留下我。”


    鮑定說罷,又自信喝了一口茶。


    戲誌才聞言愣了一下,隨後哈哈一笑道:


    “子平年輕氣盛,當有此少年輕狂!”


    於禁也笑著點了點頭。


    到現在為止,曹營上下所有人都知道鮑定曾經以百人亂濟水東,率五百人破匡亭。


    大家誇讚鮑定的膽識,覺得鮑定武藝應該不錯。


    但是沒有人覺得鮑定的武藝,可以做到傲視曹營所有人!


    準備來跟鮑定聊聊的曹操,走到鮑定軍帳門口的時候,正好聽到鮑定這句話。


    曹操見有人在鮑定大帳,便不準備進來了。


    不過曹操聽到鮑定說曹營沒有人能攔住他,對鮑定有了新的看法——年少輕狂,也會說一些大話!


    我曹孟德麾下,猛將如雲,沒有人能攔得住你,這話未免有些太大了!


    不過曹操倒是沒有因此疏遠鮑定的意思,年輕人嘛,說些輕狂的話是經常的事。


    慢慢磨煉吃點虧就行了。


    曹操沒有出聲,轉身離開了。


    鮑定軍帳內,戲誌才等人又跟鮑定聊了一會,便準備各自迴去休息了。


    於禁是最後一個走的。


    鮑定送於禁出軍帳後,於禁忽然停住了腳。


    他轉身借著火光盯著鮑定問道:


    “子平,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於禁從第一眼見到鮑定,就覺得鮑定有點眼熟,尤其是那那雙眼睛,很熟悉很熟悉。


    可是於禁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來什麽時候什麽地點見過鮑定。


    鮑定被於禁問的也有點奇怪。


    “這個……文則大兄,我確實不記得了。”


    於禁跟著夏侯淵已經多次私下跟鮑定接觸過了。


    關係熟絡後,於禁便讓鮑定私下叫他大兄便可。


    “或許我早年間跟著師傅雲遊四海的時候,文則大兄曾經見過我?”


    於禁接著問道:


    “師傅?子平師傅是什麽人?”


    提到玉真子,鮑定很是感激懷念,


    “家師道號玉真子,現已仙遊而去。”


    於禁做了個道禮,略帶歉意對鮑定說道:


    “大兄無意勾起你的傷心事。”


    鮑定微微笑了笑,


    “大兄言重了。”


    於禁並不知道玉真子是誰。


    見問了鮑定,也沒有問出他為何會從鮑定身上感覺到熟悉感,便離開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


    鮑定醒來後,剛出軍帳,便看到了氣唿唿的曹純。


    曹純看到鮑定後,一臉憤怒頓時紅到了極點,像即將爆發的火山一樣。


    “王定,走,跟我去見主公!”


    我堂堂曹純,率十萬青州軍破臨沂,下令執行血洗徐州屠城的命令,你個莽夫一出現,十萬青州軍全不聽我的了!


    我倒要帶你到主公麵前,看看你如何解釋!


    鮑定自然知道曹純為什麽怒火衝冠,


    “曹純將軍勿怒,我跟你去見主公。”


    臨沂城的事,是得跟曹老板解釋一下。


    片刻之後,


    氣唿唿的曹純和平靜如水的鮑定,來到曹操麵前。


    曹操見到曹純後,眉頭微微一皺。


    “曹純,我不是讓你率軍攻打臨沂城嗎,你為何在這裏?”


    “對了,你……攻破臨沂城了嗎?”


    曹操有點擔心,他怕聽到曹純說已經攻破臨沂城,並且已經屠城了。


    讓曹操沒想到的是,


    曹純像個委屈的小娘們,直接噗通一聲給曹操跪了下來。


    “主公!”


    “請主公為末將做主!”


    曹操看向曹純,甚是疑惑,


    “曹純,出什麽事了?”


    曹純迴身憤怒看著鮑定,指著鮑定對曹操說道:


    “主公,我本來已經率軍攻破臨沂城,正準備執行主公的命令。”


    “可誰想到……王定他……王定,你可敢告訴主公你幹了什麽?!”


    曹操有點懵,這怎麽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樣?


    “子平,這到底怎麽迴事?”


    曹純聽見曹操叫鮑定子平,還那麽溫柔,眼中委屈之色更濃了。


    阿瞞大兄,你叫我曹純,你叫這個策動我部下不聽我令的莽夫小甜甜。


    嗚嗚嗚,到底誰跟你是一家人啊?


    鮑定被曹純委屈憤怒的目光看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啟稟主公,我得知主公下令要血洗徐州,路過臨沂城的時候……讓曹純將軍率領的十萬青州軍,原地待命,一動不許動……”


    曹純一想到他在臨沂城,扯著嗓子下令,十萬青州軍,一個都不聽他的,就委屈的想哭。


    “主公,王定策動我部下不聽我令,不執行主公命令,無異於造反!”


    “請主公為末將做主,軍法處置王定!”


    正常情況下,一個將校,跑到另一個正在執行攻城的大將那,讓人家部下別聽人家的,正如曹純所言——無異於造反!


    但是曹操卻暗鬆一口氣。


    幸虧有鮑定阻止那十萬青州軍屠城啊!


    否則他曹操,就要釀成大錯,對不起臨沂全城無辜的百姓了。


    “情節竟然……竟然如此嚴重?”


    曹純委屈道:


    “是啊主公,非常嚴重!”


    “必須軍法處置!”


    曹操卻摸著胡子,轉過身去了。


    “情節如此嚴重,是得重罰!”


    “曹純,你先下去,去找夏侯淵,領取新的軍令。”


    “至於子平,我會狠狠懲罰他。”


    曹純有點懵。


    阿瞞大兄,


    他策動我部下造反啊!


    這你能不直接下令將他拖出去砍了?


    曹操沒聽見動靜,轉身看向曹純。


    “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曹純結巴道:


    “沒……沒了。”


    “末將這就去找夏侯淵將軍領取新的軍令。”


    片刻後,


    曹純欻欻撓著頭,十分鬱悶找到了夏侯淵。


    讓曹純沒想到的是,還不等他開口,夏侯淵著急忙慌先開口了。


    “子和,你怎麽迴來了?”


    “我派人給你送主公新的軍令,你收到了嗎?”


    “臨沂城……還好嗎?”


    曹純有些委屈看著夏侯淵。


    “妙才大兄,臨沂城很好,但是我很不好……”


    曹純將鮑定帶著張寧,在臨沂城前所作所為說了一遍,


    他以為夏侯淵會幫他做主,卻不想夏侯淵長出了一口氣。


    “真是多虧了子平啊。”


    曹純瞪著大眼道:


    “妙才大兄,你們怎麽都幫那個莽夫說話?”


    “他……他策動我部下不聽我令,無異於造反啊!”


    夏侯淵迴道:


    “如果不是你嘴裏的莽夫,你就釀成大錯了!”


    “主公的新軍令是,隻攻徐州軍殺陶謙,不許傷百姓分毫。”


    “啊?”曹純不知道曹操為什麽會朝令夕改。


    夏侯淵也沒心思給曹純解釋。


    現在夏侯淵有個很大的疑惑。


    鮑定是如何做到讓十萬青州軍,直接不聽曹純命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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