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血之痕的超強防禦,山名氏清在擂台之上橫衝直撞,逼得崖底無憂左閃右躲,像隻被猛虎捕食的山羊。


    零零散散過了幾十招,崖底無憂這才終於逮到機會。


    二人錯身而過的瞬間,崖底無憂忽然止住去勢,強行轉身跟上山名氏清腳步。


    他速度極快,腳步又很輕。


    一開始竟完美躲過了山名氏清的察覺。


    等山名氏清意識到身後跟著崖底無憂,想迴頭攻擊,崖底無憂忽將披風甩出,把山名氏清牢牢包裹起來。


    崖底無憂趁勢飛起,腳踩玄妙步法,落在山名氏清肩膀上。


    變掌為爪,崖底無憂就要攻擊沒被鎧甲保護的山名氏清的腦袋。


    山名氏清卻猛地一震,將披風震了個粉碎。


    強大內力頃刻間打中了近在咫尺的崖底無憂。


    崖底無憂像個破口袋似得飄飛而出。


    山名氏清乘勢追擊,連打崖底無憂三掌。


    第三掌後,崖底無憂被打飛到數十丈高。


    血灑長空。


    這時不知從何處吹來一片落葉。


    看著落葉,崖底無憂有些恍惚,整個人呆住了。


    就仿佛遇見一位熟人,一時又想不起對方名字。


    眼看他就要直直砸落地麵,就算摔不死也得殘廢,一個俊美姑娘衝了出來。


    “崖底清醒點啊,這裏是戰場!”


    崖底無憂猛然驚醒,左腳踩右腳,強行止住下墜之力。


    探手捏過幾片樹葉,崖底無憂猛地將其射了出去。


    其目標赫然是山名氏清的胸膛。


    “哼,還是不相信血之痕的防禦力嗎?”


    山名氏清有些憤怒,索性不去管這些樹葉,任由其攻擊。


    不料就在二者即將相撞瞬間,幾片樹葉的軌跡忽然變了,竟依次從山名氏清的雙手和脖子處劃過,留下道道血痕。


    “你輸了。”崖底無憂輕飄飄落地,擦了擦嘴角血跡。


    女子歡笑著上前:“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贏。”


    山名氏清擦了下脖子處的血跡,很清楚若崖底無憂起殺心,這一下便能要自己的命。


    然而,出身名門的驕傲和身居高位的跋扈卻讓山名氏清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誰說我輸了,比起我,明明是你傷得更重。”


    話罷,山名氏清揮刀再次攻擊。


    那女子這會兒正好來到山名氏清與崖底無憂中間。


    被山名氏清殺意籠罩,女子嚇呆住了。


    崖底無憂一驚,連忙上前護住女子。


    他本就不比山名氏清強多少,一心二用之下,劣勢一目了然。


    趁其分心多顧,山名氏清悍然出刀。


    ‘噗。’


    倭刀將崖底無憂穿體而過。


    鮮血濺到了女子臉上。


    女子這才悚然一驚,迴過神來。


    “崖底!”


    崖底無憂搖了搖頭:“你怎麽樣?”


    “我沒事。”


    “那就好。”


    說完,崖底無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崖底!”


    “崖底!”長慶跟後龜山也急了,飛落擂台。


    後龜山從芥子袋裏掏出地榆丸,先喂了兩顆到崖底無憂嘴裏,又將三顆地榆丸用內力化開,敷在崖底無憂傷口上。


    山名氏清這會兒已經意識到自己有些過頭,所以退到了一旁,連插在崖底無憂肚子上的倭刀都沒收迴來。


    ‘duang’的一聲,後龜山抽出倭刀,扔在地上。


    山名氏清怒了,就要說話。


    長慶瞪了山名氏清一眼:“你們山名氏是清和源氏的一支,而清和源氏起源於清和天皇,算起來也是天皇血脈,若是在大明,當有王爵。


    孤卻直到今日才知道,原來大名鼎鼎的山名氏清竟如此不堪造就。


    崖底明明已用樹葉劃破你的脖子,若他下重手,你早已屍首分離。


    你非但不認輸,反偷襲他。孤真為與你有同樣血緣而感到羞恥!”


    山名氏清怒了:“天皇陛下,你此言未免太強詞奪理。


    是比鬥,當全力以赴,婦人之仁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我所求的,隻有勝利,我不認為這是可以指摘的事。”


    “你……。”


    足利義滿站了出來:“好了,山名氏清,你少說兩句,沒看見崖底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嗎?”


    “擂台之上,刀劍無眼,就算他真死了,也怪不到我頭上。”


    留下一句蠻不講理的話後,山名氏清直接甩臉子走人。


    足利義滿雖氣憤,背在身後的手握成拳,但還是忍了。


    “天皇陛下,比鬥暫且停止吧,等確認崖底武士的性命是否安全再說。”足利義滿轉而對長慶道。


    長慶點了點頭:“也隻好如此。”


    後龜山問:“那這一局?”


    “雖然山名氏清過分了些,但話說得也不是沒道理。”足利義滿道。


    長慶強忍憤慨:“那就由最後一局比鬥來決定最終勝利吧。”


    “正該如此。”


    ……


    昏迷三天三夜,崖底無憂終於醒了過來。


    他一睜眼,立刻讓看守的宮女大喜過望。


    “公主,崖底醒了。”宮女連忙搖醒趴在床邊短暫休息的奈奈子公主。


    奈奈子揉了揉眼睛,還有些迷糊,忽然站起來:“崖底,你可算醒了。


    太醫說也就是你功體深厚,這才能強撐這麽久,那些丹啊藥啊,對你的身體根本沒什麽幫助。


    你可知這三天我有多擔心你再也醒不過來嗎?


    那個該死的山名氏清,兩位皇兄已經答應我了,以後一定找機會把他殺了,為你報仇!”


    說著說著,奈奈子不禁大哭了起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隻片刻就將崖底無憂的衣服給弄濕了。


    崖底無憂勉強笑了下:“公主不必如此,國家大事為重。


    若因為我而折損山名氏清,又得罪山名氏,太不劃算。”


    “那我不管,那個人太討厭了,我巴不得他現在就死。”


    “崖底何德何能,公主竟待我如此好。”


    “你別這樣說嘛,你年紀輕輕,就已是六公級高手,比我們倭奴國所有人都要有天賦。


    皇兄說了,你將來就算超過細川大人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如此,我也隻是一個不知來路的普通百姓,與你這位天之嬌女……差距宛如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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