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不了你!”白覃不假思索道。


    “為何?白候覺得老漢年邁不堪驅使?”


    “不是,能教你的不是我,而是這芸芸眾生,醫藥學在於實踐及經驗的積累,您主動舍棄了這些,別人如何教你?”


    劉老漢再次向白覃施禮道:“劉根生謝白候賜教!”


    “賜教不敢,隻是希望劉老以後多以百姓為念,任何事物的發展都離不開他們,想要居人之上,首先就要居人之中,人世間才是聖人居所。”


    “白候覺得老漢若是在京都廣開門楣迎納世人,不知是否可行?”


    “此行大善,不若老漢這就隨我前往京都,本侯自當鼎力相助!”


    “白候所言老漢自當謹記,不過現下卻不合適,應了別人的差事自當遵守,白候盡可放心,老漢此行定隨身保護,定不讓人動白候有所損傷!”


    白覃覺得自己白白浪費了幾十萬細胞,為了能夠脫身,差點連民間流傳的春藥配方都想起來了,想不到還是功虧一簣。


    “不去不行?”


    “白候請!”


    “好吧,不過能否讓我留書一封?”


    “白候請自便。”


    .......


    世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這句話是錯的,世上其實到處都是路,至少在古人的眼中就是如此,一駕馬車跟著幾個隨從,走的肆無忌憚。


    “好好的官道您不走,何苦呢?”白覃隔著車廂對後麵幫忙推車的劉根生喊道。


    “白候您又醒了?讓您受委屈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走了官道,以您的身份和智慧,一定能順利迴到京都,到時老漢失了諾言事小,別人會認為您是怕了不敢去,這對您的聲譽影響太大了,老漢不敢為!”


    \\\"嗬嗬嗬,本侯在車裏睡了三天,每次都是被這破路給顛醒,骨頭架子都快散了,做了侯爺還要受這份苦,說出去都沒人信!\\\"


    \\\"侯爺說的是,是老漢考慮不周,您大人有大量,等見了那人,老漢就任您處罰!”


    “你這說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作為被綁架人員有了這樣的思想很危險,其實我覺得咱們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比如咱們簽個協議,我答應和你一起去,中間絕不擅自離開,你也答應本侯,咱們走官道,一路上也少受點罪。”


    “嗬嗬嗬嗬,不是老漢不相信白候,以您的身份自當言出法隨,但是朝廷裏尋您的人不會這樣想,老漢若是上了官道,怕是用不了兩日便會身首異處,隻能再委屈您些日子。”


    “您說的也有道理,本侯再退一步,您放我出來,咱們一起步行前往也行,這車廂裏實在不是人呆的地方。”


    “您是侯爺,隻有做車的命,若是讓主人家知道老漢讓您步行,老漢這張老臉算是廢了,您行行好,若是實在睡不著,老漢再加大點藥量。”


    白覃懊惱的邦邦捶了幾下車廂表示自己的抗議,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劉老漢現在軟硬不吃,一心隻想著完成他的任務,即使白覃用一個秘方做誘餌也絲毫打動不了他。


    毛小苓急得快要瘋了,到處都找不到白覃,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個劉老漢一定有問題,我們問了這邊所有的管事,這個劉老漢是最近才來的,但是人卻很善談,喜歡交朋友,出手很大方,不像是來做活的。”


    “方叔,白侯失蹤之前就是和此人在一起,能查到他是什麽人嗎?”


    被稱為方叔的人拿出畫像仔細看了一會,搖了搖頭道:“畫像已經快馬發給各個縣衙,沒人見過此人,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此人定是會易容之術,每到一處地方便會換一種容貌。”


    “也沒人見過白侯?”


    “沒有,按理說認識白侯的人應該很多,即使沒見過,看過白侯的畫像也應該有點印象,但是,咱們的人沿途問了很多人,都沒見過。”


    “難不成此人會飛天遁地不成?”


    “還有一種可能,他們根本就沒走官道,先是翻山去了東楚,然後避開大路,如此就很難查了。”


    毛小苓知道方叔說的很有可能,要不然不可能一點線索也沒有,忙開口問道:


    “東楚那邊有咱們多少人?”


    “不知道,這種事情隻有陛下清楚,陛下不開口,咱們也動用不了那些人。”


    “我這就去找陛下,你們繼續追查,重點就在東楚。”


    毛小苓安排好事情便急匆匆的騎馬走了,白覃的失蹤必須要先讓陛下知道,此事不能宣揚。


    ……


    皇帝臉色鐵青的看著案上的一封密信,手掌不自覺的緊緊握著。


    “商離何在?”


    站在一旁的姚公公立即踏著小碎步出去尋人。


    “白覃失蹤的事情為何現在才發現?”


    前來送信的密探立刻跪在了地上:“陛下,白侯身邊本來有毛小苓跟著,廖統領去北燕又帶走了很多人,最近確實疏忽了白侯對白侯的保護,請陛下責罰!”


    “混賬!白覃全力搜索白覃的下落,有情況立即來報,三日內沒有結果提頭來見!”


    密探滿麵愁容的退了出去,商離從殿外走來,還沒來得及見禮,皇帝便遞給他一張密信,商離匆忙看過,臉色蒼白的問道:“已經五天了?”


    “嗯,朕也是剛知道,白覃是位百年難遇的奇才,大周這幾年的發展離不開他,以後也離不開他,所以朕要求你要把他找迴來,這是朕的令牌,危急時刻可調動最近駐軍,無論是誰,朕授你先斬後奏之權!”


    商離沒有任何廢話,做了皇帝的近衛統領這麽多年,他知道這時的陛下一定非常憤怒,接過令牌就向陛下請示離開。


    “記得此事要秘密進行,現下想讓白覃消失的人很多,朕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陛下放心,微臣還未出生的孩子已經拜了白侯為師,微臣一定傾盡全力救出白侯!”


    “重點在北方,一有消息即刻來報,朕在這裏等你的消息。”


    商離領命離開,姚公公遠遠的站在殿外看商離走遠了才再次進殿,有些事該自己知道的,皇帝會自己說,他很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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