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覃被徹底的困住了,除了在小院裏活動活動身體,哪裏都去不了, 小程被打發去聯係商隊,守在院門外麵的是自己的貼身侍衛。


    “侯爺,唿和大人的請帖,邀您晚上去府上赴宴。”


    “不去,告訴他本侯身體不適,不宜見客。”


    ……


    “侯爺,慕容公子來了……”


    “不見,告訴他本侯身體不適,不宜見客。”


    ……


    “侯爺,多木大人邀您赴宴 ……”


    “不見,告訴他本侯身體不適,不宜見客。”


    ……


    “我是不是影響你了?”義誠躺在白覃懷裏悠悠說道。


    “不要瞎想,前些日子有些累了,正好可以休息幾天。”


    “可是明天我就要迴去了!”


    “嗯,所以你前兩天為什麽不說這話?”


    “我可以不走嗎?保證不影響你!”


    “不可以,陛下馬上就要轉道去東楚,到了地方發現你不在,你說他會不會砍我的頭?”


    義誠也知道自己非走不可,淚水順著臉頰流在白覃的胸膛上慢慢滑落,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的興致,相擁著享受著這所剩不多的時光。


    “見到了陛下多點耐心,父女之間沒有多大的恨。”白覃想了一會終於還是打算告訴她。


    “我知道。”


    “你不知道,逍遙王來信說陛下已經開始咳血……”


    義誠公主身體一僵,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白覃:“不可能,他身體一直很好,有那麽多禦醫在旁邊……”


    “真的,這幾年大周發展的太快了,給了他太大的壓力,誰連續高強度的工作一年多都受不了,這不是禦醫能解決的事情。”白覃不敢看她,畢竟是自己有意為之。


    “你有辦法嗎?”


    “沒有,除非讓他放下手中的擔子,不過你覺得可能嗎?所以迴去後多陪陪他吧,這是你作為女兒應盡的義務。”


    送走了滿腹心事的義誠,白覃才開始詢問這幾日發生的事情。


    “侯爺,慕容公主遣人來問了幾次,問侯爺身體好了嗎,公主留言,多日收到侯爺送的花束,喜不自勝,望侯爺康複後能促膝長談。”


    “撿點重要的說!”


    “哦,多木大人聽聞侯爺送花之事頗為生氣,多次進宮逼迫燕王,聽聞其與燕王於殿中爭吵,其部下更是飛揚跋扈,縱橫於街道之上,現下半個朝廷已然癱瘓。”


    “沒了?”


    “沒了。”


    “空明大師呢?”


    “空明大師前些日子出門,至今仍未返還。”


    “今天的花送了嗎?”


    “還沒。”


    “給我吧,我親自去送。”


    看來寶藏的事情還沒被人發現,還需要再繼續醞釀一下。


    兩世為人第一次親自送花,想不到還是為了做戲,捧著鮮花的白覃騎著高頭大馬在護衛的保護下高調出場,沿街的人們紛紛駐足觀望。


    街角處,唿和早已等候多時,看到騎在馬上手捧鮮花的白覃,一張臉都快抽抽了。


    “白候妻室已立,如此大張旗鼓的追求我大燕公主,是否對我公主不敬?”


    “唿和大人啊,本侯雖有妻室,但與本侯追求公主有何衝突?”


    “大燕雖是小國,但卻也不容褻瀆,我大燕公主豈能嫁與他人為妾?”


    “我有說過要娶她為妾嗎?大為,你們聽說過嗎?”


    身邊的侍衛紛紛搖頭。


    “既然如此,白候此是何意?”


    “唿和大人,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如白駒過隙匆匆而過,時間如此短暫,我們為何要壓住自己的本心呢?公主如此美麗的女人,我見猶憐,本侯隻是見不得美麗的事物獨自綻放,這又有何錯?”


    “哼,白候如此仗著才學巧言如簧,是在欺我北燕無人?”唿和大人聽了白覃的無賴話語氣的臉色潮紅。


    “哎,世人笑我太瘋癲,我嗔世人看不穿,唿和大人著像了!”


    “既然如此,白候自己小心了,北燕雖文不犯順,卻更多是武不違敵!”唿和說完之後再次深深的看了白覃一眼才轉身離去。


    “他這是什麽意思?說不過我就威脅我?”白覃轉頭問身後的年大為。


    “侯爺,小的也不知道,小的沒聽懂唿和大人說的什麽,什麽叫文不犯順武不違敵?”年大為不好意思的小聲問道。


    “哦,他的意思就是說有本事咱不來文的,亮明刀槍麵對麵的真正的廝殺一場。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侯爺,要不要小的們給他一個教訓,唿和如此威脅侯爺,明顯沒把我大周放在眼裏!”


    白覃意外的看他一眼,沒想到他都會給別人戴高帽子了。


    “不用,他隻是在提醒本侯,他先來文的,如果不行,後麵可能就會有人要對本侯動武。”


    “侯爺是說多木?”


    “誰知道呢?讓玉景多關注,不要總是想著羌老鬼的事情,去告訴他,本侯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陛下一定會剝了他的皮。”


    進了王宮也不消停,樊於期的隊伍擋在路中間好像也已等待多時。


    “白候?”


    “正是,不知樊大人攔住在下有何教導?”


    “教導不敢,聽聞白候要打通北燕至各地的商道,不知可否詳談?”樊於期看了看白覃手裏的花束。


    “樊大人的意思是要入股?”


    “天下皆知白候有點石成金之術,如今白候受燕王之邀而來,樊某豈有放過之禮?”


    “樊大人過獎了,隻是在下目前尚有要事要辦,樊大人若有心,何必不另約時間詳談?”白覃對著樊於期示意下自己手裏的花束。


    “嗬嗬嗬,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真羨慕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既然白候有事,樊某告辭,明日再去拜訪白候!”


    “樊大人客氣,應是本侯上門拜訪。”


    “哈哈哈,那樊某就等著白候大駕光臨!”說完再次看了一眼花束就隨著護衛們快速離開。


    白覃目視樊於期離開,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看看人家多有涵養,迴去告訴小程,備點貴重禮物送到樊府!”


    “為何要給他送禮?”年大為不解的問道。


    “不為什麽啊,侯爺我錢多,誰給侯爺我麵子,我就送誰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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