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算計啊,真的好大的一盤棋!”白覃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十幾年的謀劃,陛下等的便是此刻吧。


    “這些道士中是否還有你的舊識?”


    沒等商離迴答,白覃就起身離開,皇帝算計了一切,即使沒有他們的此行,大楚也已經成了魚肉。


    什麽是大手筆,白覃終於見識到了。


    什麽道家?這就是一群禿驢!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帝的自導自演!白覃心裏罵道。


    皇帝真的沒有子嗣誕出?當年宮裏傳出的喜訊真的是人為散發的假消息?


    一切都是假的!


    怪不得當年逍遙王讓仲賢學習煉鋼,說這是他的機緣。


    太子啊!大周國的太子居然在外生活了十幾年!恐怕仲賢此刻還蒙在鼓裏。


    越是接近楚都,白覃越是想要逃離,自己蹦蹦跳跳的自以為是,想不到還是別人眼中的一枚小棋子,連最小的兵卒都算不上,一路之上還大言不慚的教訓了商離,想必商離在其中擔任的角色比自己重要多了。


    隊伍越來越龐大,來時候的無千人在進入楚都之前又聚集在一起。


    這是商離的傑作,他一直控製著隊伍,羅綱從前麵傳迴來的信息也是商離故意製造的假象。


    自己挑選的二十名親衛也一個不落的迴到了身邊,商離還特意接見了他們。


    白覃躲在馬車中一步也不願意離開,當了一路的小醜,再也沒有臉麵出來。


    “白侯,真不是我老商故意欺騙您!”商離坐在車轅上勸道:“我也是奉命行事,每走一步陛下都會來信交代下一步。”


    “雞鳴山裏的人都死了?”


    “沒有,死了一部分,大部分人都被轉移了。”商離緊接著說道:“在大楚的這些人時間長了,有人會滋生一些不好的想法,陛下早就發現了,一直沒有機會鏟除他們。”


    “金甲真人就是其中之一?”


    “是的,他是受國師蠱惑前來,妄想通過控製公主繼續當他的土皇帝,沒想到被你識破。”商離想了想幹脆把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你說的沙皮狗其實是陛下當年的一位好友,他過來的目的是為了給我一份名單,雞鳴山的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還有呢?”


    “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了,我隻知道這些,陛下吩咐明日進入楚都。”


    白覃想好好的睡一覺,多日來的擔心完全是自討苦吃,自己沒那麽重要,離開了誰這個世界依然會不停的旋轉,而且會旋轉的非常好。


    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隊伍沒有停下紮營的意思,白覃的消極態度,讓商離不得不自動恢複了隊伍的指揮權限,蜿蜒的火龍在黑夜裏尤為壯觀。


    公主來了,帶著幾壇上好的酒漿,這些原本是她的嫁妝。


    “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陪你喝幾杯。”公主把侍女攆到車轅上,親自布了幾個小菜。


    “沒有不痛快,是我太自以為是了!政治上本來就沒有對錯,都是些爾虞我詐,是我太單純!”沒有酒杯,抱著壇子喝上一口,涼絲絲的酒漿正好趕走心底的那一絲煩躁。


    公主也有樣學樣,抱著壇子喝了一小口,卻被嗆的咳了幾聲。


    “今天收到父皇的信件我才知道原委,心裏既有委屈又感到很高興,終於不用嫁到大楚了。”公主說道這裏又喝了一口,一個瘦弱的女子抱著酒壇子,看著特別的不協調,但是卻別有一番滋味。


    “陛下真能隱忍,為此不惜舍棄一個男人的尊嚴,你知道你有一個親弟弟嗎?”


    公主八卦的眼睛瞬間睜的溜圓。


    白覃就知道皇帝不會給他提起這件事。


    “仲賢啊,你沒發現仲賢和陛下長的很像嗎?而且……”


    “不可能,仲賢很小,十幾年前父皇就已經…,仲賢不是皇叔的孩子嗎!”公主立刻反駁道。


    “嗬嗬嗬,以前我也是這麽以為的,甚至很同情你父皇,知道我怎麽發現的嗎?”


    “我嶽父的權利太大了,身為一個王爺居然手握重兵把守著帝國北方的防線,這很不正常!”


    “每年嶽父從我這裏分走的紅利可達三千萬兩白銀,這些錢財都到哪裏去了?為此我特意在銀錠下都刻上特殊的標記。”白覃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下麵有一行很小的數字。


    “但是前些日子在金甲真人的身上我發現了幾錠,商隊反饋迴來的信息也是如此,所有標有這些記號的銀兩都是從大楚流出的。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些銀子在外流通,卻是在大楚,這說明王爺的銀子全部運到了大楚。”


    公主邊給白覃倒酒邊努力思考白覃的話。


    “想要報仇的不是陛下,是王爺!當年受傷的也是王爺,而非陛下!”白覃對著壇子咕咚咕咚灌了半壇子酒漿,撿起一條毛魚塞到嘴裏咀嚼,沒有香煙的時候,隻能如此。


    公主明顯不信白覃的說辭,她親眼見過皇帝發瘋時的樣子。


    “這都是你的猜測。”


    “是我猜的,告訴你一個秘密,逍遙王從不近女色!府裏隻有一個王妃,而且整日禮佛,從未見過出門,反而皇後卻容光煥發!”


    “這兄弟倆做了好大一個戲!當年的道家早就被王爺斬盡殺絕了,現在的道人都是從慈恩寺過來的和尚,毛小苓的師傅就在這裏,所以陛下才讓她隨你前來,為的便是方便行事。”


    “大楚皇室也早就完了,鴉片這東西的可怕程度比霹靂彈大多了,我不知道為什麽皇帝到現在才動手,而且還要你跑這一趟,但是我知道一定有原因,隻是我還沒想到……”


    白覃踢開一個空了的酒壇,繼續開了一壇。


    “楚國太子極其兄妹是國師和楚國皇後的孩子,這是王爺來信告訴我的,所以你不用操心有誰會讓你嫁過去了。”


    “可是,為什麽非要你來呢……”白覃抱著酒壇想著這個問題歪倒在旁,公主扶著他躺好,幾個菜碟隨手遞了出去,車轅上的丫鬟趕緊接住匆匆離開。


    “你太聰明了!白覃,但是你錯了,我還是要嫁給太子,而且到了大楚就要成婚,父皇說你和姐姐的孩子出生後將會過繼給我,他將會是大楚新的王,可是白覃,我不想要別人的孩子,我也是女人!”公主幫白覃脫掉衣服,又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慢慢的躺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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