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聽說白先生去了晉陽,而且在琅琊王手下做事。”小王爺盡量放緩語氣問道。


    “嗯,人各有誌嘛!”


    “父王,聽說張家寨您已經安排人員接手,學院也重新派了一個院監?”


    “你是來質問為父的?”王爺口氣不善的問道。


    “爹爹,您是為了這些財產才逼走他的嗎?”郡主從門口進來問道。


    “放肆!誰準許你們這樣對為父說話的?我這樣做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大周國,到處都需要銀兩,需要糧食,難道你們以為他比國家社稷還重要?來人,把他們倆關在各自院內好好反省,沒我的命令不準離開一步。”


    王爺站在窗前看著離開的兩個孩子,內心歎了一口氣,攤開手心裏的一張密奏,也不知海上的風浪這時是否小了些。


    新的有鳳朝陽會所終於修建完成,小王爺剛從裏麵出來,臉上的激動之情尚在,白覃跟在後麵詢問是否哪裏還需要改動,得到小王爺的否定迴答後便商定開業之期,新招納的一批服務人員和管理人員正在接受培訓,白覃被拉去講了幾次課,萬事皆已具備,隻欠王爺歸來,聽說是去了南邊巡查去了,近期應該快迴來。


    “白先生真可謂是在世財神啊!”小王爺放佛已經預期了會所的興旺。


    “嗬嗬,小王爺過譽了,財神爺在世會打爛白某人的屁股!”


    “哦?難道白兄還有掙錢良策?”


    “小王爺,錢不是掙的,掙來的錢再多也需要成本,比如這棟會所,光上等的木料便花費白銀三千兩,這還是在王爺的威望之下,等於是商家白送,其他材料的花費更是天文數字,想要收迴成本沒有一年之期恐怕無法達成。掙錢太慢!”白覃平靜的說道。


    “白兄意思是劫道?”小王爺斜著眼睛問道。


    “嗬嗬嗬嗬,劫道這種事情怎麽能配得上小王爺的身份,而且劫道得來的錢還不如將來咱們會所一日所得。”白覃笑嗬嗬的說。


    “白兄計從何來?”小王爺一聽不是劫道便來了精神,誰也不嫌自己錢多。


    “不知小王爺有地圖嗎?越往南越好,最好有熟悉最南邊的人在。”


    小王爺命人拿來了地圖,從自家商隊中喊來了幾人,一張商人專用的地圖平鋪在桌上,白覃用手指了指南邊沿海的一個小島嶼。


    “不知可有熟悉此處島嶼的人在?”


    “小人知道,曾經到達此島。”一個臉麵黝黑的壯漢出列答道。


    “哦,可曾記得此島盛產什麽?”白覃繼續問道。


    “迴白先生話,此島名叫獅象島,盛產稻米,而且一年三熟,小人到此島便是置換稻米,一匹麻布足可換稻米十鬥。”


    白覃又指了一座島嶼說道“此島盛產珍珠,島上有一種專門采珠子的女人,身體軟如蛇,皮膚細密,經過常年積累,聽說每家床鋪下麵滿滿都是,可有人知道此事?”


    “迴先生,小人知道,此處確有此事,還聽說一位長老家裏有一顆拳頭大的星鑽,太陽下可射出七彩光芒,隻是去了幾次都沒見到。”


    “這裏,盛產一種海木,蟲蟻不咬,而且還散發出一種香氣,長期聞之,可使人氣息悠長,內心平和,聽說那裏的所有房子都是這種木料所建,而且那裏還有一種鳳凰一樣的七彩神鳥,可在火裏來去自如,可有人知曉此事?”


    “迴先生,小人聽說過但未去過,那裏海盜猖獗,商家一般不會涉足。”一位夥計出列言道。


    “這裏,盛產黃金,聽說一位部落的首領用黃金打造了一套盔甲,陽光下爍爍生輝使人不能直視。”


    “小人也曾聽說,聽說海盜四處擄掠走的人口都送到那裏淘黃金。”


    ……


    小王爺內心震撼極了,嘴裏的口水都快流了下來,他沒想到小小的一座座海島上蘊藏了如此大的財富,相比下來,這裏確實不值一提。


    “不過,那裏也是危機四伏,成群的海盜縱橫在海上,島上也有自己的國家和軍隊,想要獲取這些東西,必須付出一些代價。”白覃喝了一口茶水不慌不忙的說道。


    “哈哈哈,白先生多慮了,如此財富不付出點代價是不可能的,白先生告知的這些事情,容小王告知父王之後再行定賞。”


    小王爺匆匆來匆匆去,一天之中兩件天大的喜事降臨到他身上,走路都是飄著的,現在他隻需把白覃說的這些事情整理出來,再次找人求證下,等王爺迴來之後定會派遣大軍遠征這些海島,一群烏合之眾對訓練有素的大周軍人完全構不成威脅,大軍到處必將寸草不生。


    送別遠去的小王爺,白覃轉身迴了會所之內,客棧裏的東西早就搬了過來,對正在巡查的毛小苓說了一聲便躲進房間補覺,最近一個多月身心疲憊,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沒等睡著,旁邊一個暗門被打開,一個疤臉大漢出現在房間內。


    白覃再次無力的歎了口氣


    “商將軍啊,我已經三天沒睡好覺了,拜托讓我安靜的睡半個時辰可好?”


    “白先生,事態緊急,請先生見諒。”商離麵有愧色的說道。


    “王爺急信,說海上已風平浪靜!”


    “我知道了,您迴複王爺按計劃行事。”白覃依舊躺在床上說道,也不管他是否離去,再次閉上眼睛休息。


    南海之上千帆林立,甲板之上身著鐵甲的士兵排排站立,隨著將軍一聲卸甲,所有人立刻開始解除身上裝備。


    “從此以後我們就是這片海裏最大的海盜,燒殺擄掠無所不作,所有人即刻起必須每日練習海戰,不會遊泳者立刻丟下船喂鯊魚!”一個將軍模樣的人在海浪聲中大聲咆哮。


    黃金島之上正在進行一場殺戮,殷紅的鮮血撒在肥沃的土地上,一顆頭顱飛向空中,恐懼的雙眼在降落中迅速變成了灰色,一條孩童的手臂從沙子裏鑽出來,滿是泥濘的指甲泛著灰黃的顏色,赤身裸體的婦女被大字型綁在一個倒地的十字架上,黝黑的皮膚上到處都是傷痕,暗紅色的血沫從嘴裏流出,高空之中一雙惡魔似的雙眼在注視著,仿佛來自遠古的聲音迴蕩著:這都是你的罪孽,這都是你的罪孽,你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猛然從床上坐起,白覃雙手抱著頭顱狠狠的撞在旁邊的牆上,劇烈的疼痛瞬間趕走了一切,噩夢般的場景從腦海中消失,身上已被汗水浸透,長長的歎了口氣起身去洗了個澡,毛小苓命人送來了一鍋熬好的米粥,配上一盤紅燒肉汁熬的黃豆,稀裏嘩啦的喝了兩大碗才覺得迴了魂,毛小苓在目睹了他師兄一大早踉踉蹌蹌從妓院裏出來之後就徹底變了模樣,每天除了正在修建的會所哪都不去,早晨起來練習半個時辰的劍便開始工作,人都消瘦了很多,白覃為了安慰她,特意教會了她熬粥和炮炙黃豆,於是每日早間白覃都會有一鍋香噴噴的米粥喝。


    “王兄是有錯,但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也不用太過苛責他了,所謂浪子迴頭金不換,以後不再去不就成了。”


    “白覃,你願意讓我在你身上刺一劍嗎?”毛小苓冷冷的看著他。


    “當然不願意,大不了以後我不勸你就是了,至於拿劍刺我嗎?”白覃趕緊站起來。


    “他以前對我說願意!還說隻要我高興多刺幾劍都行,隻要留著眼睛能看見我就行。”毛小苓慘笑著說道。


    白覃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想不到英俊瀟灑的王延成還是個情場高手。


    “可是現在卻留戀於風月場所,而且曾經連續三天一直居住在那,你說那地方真的就那麽好嗎?”


    “可能吧,每個人都有特殊的愛好!”白覃盡量向後退了一步。


    “那為什麽從沒見過你去過那地方?還是說你根本不喜歡女色。”


    “當然不是,我還曾經在那當過掌櫃的。”白覃辯解道。


    “我知道,第二天便改當了監工頭。所以你想盡了辦法逃離那裏,而他卻一心都在那裏,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


    “其實,我也沒有你想的那樣好。”白覃突然有點害羞。


    “我知道,你明知道他已經成這樣了,為什麽還要勸我原諒他,你想讓我重新跳進那個火坑裏?”毛小苓直直的看著白覃。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勸你了,你也消消氣,別把身子氣壞了!”


    “你讓我刺一劍吧!”


    白覃轉身就跑,這女人已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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