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還知道那群人最喜歡的便是奴役,奴役一群人,奴役一個國家的人,把他們關在籠子裏,和獅子搏鬥,滿足他們變態的心理。”


    “是啊,李將軍也是這麽說的,所以我要不惜任何代價,我皇兄那邊也在籌備,西邊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征兵,周邊幾個國家也都派了使節過去,敵人的強大不是我們一個國家能夠抵擋的。”


    兩人都不想再說話,坐在涼亭裏悶不作聲,事情來的太突然,白覃知道那個強大的國家,地中海都是他的內海,強大的信仰強大的武器裹挾著一群狼一樣的軍隊四處侵略別的國家,在自己那個世界他們因為內亂而分崩離析,在這裏為什麽還存在著?而且已經離自己如此之近,著實讓人頭疼。


    有人送來了泡好的熱茶,用的是茉莉花泡的,這種茶製作出來後,白覃喝了一次就送給小王爺了,沒想到小王爺這個時候拿了出來。王爺看了一眼送茶之人便默不作聲,隻是奇怪的看了看喝了一口的茶水,第一次喝還不習慣。


    “明天吧,找幾個會炒鋼的人對您來說不難吧,再找些工匠,無論什麽工匠也好,挖礦的,采煤的,打鐵的我全部需要,在地圖的西南方我專門用小楷寫了幾個字,把人都帶到那去,八萬甲士,武器我來解決,但是糧食我真的無能為力,有再多的錢也沒有辦法,糧食不允許大量的買賣,您是知道的,隻能您自己解決,最多我隻能提供些蔬菜和熏肉,這些還需要從您的分紅裏扣除,好吧,書院的建設也告一段落,可以抽出一部分錢給您使用。”


    聽了這話王爺簡直要蹦了起來,八萬人,即使隻是每人一把長刀,需要的鐵量也會重達四十多萬斤,這還不算消耗,王爺相信即使是強大的楚國也沒有如此多的庫存,更何況是一個草民。


    “你會點石成金之術?”王爺除了這個解釋實在無法想不到別的理由。站在一旁送茶的女人也一臉好奇的等著白覃迴答。


    一群毫無知識的蠢蛋,白覃用鄙視的眼光看著王爺,滿臉的不屑和嘲笑,王爺被他的眼光看的也不好意思起來,知道自己說出的話太過於幼稚,不符合自己王爺的身份。為了緩和自己的尷尬,特意把身邊的送茶女拉了出來。


    “這是小女蘭蘭,你們年齡倒是相仿,話題倒是多點,你們先聊,我去辦點事情。”王爺很不自然的走了,蘭蘭也為自己父親的行為感到不恥,為了自己的麵子毫不猶豫的就賣了自己的女兒,一時間竟也不知所措起來。


    “郡主殿下,恕草民無知,不知殿下當前,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沒想到郡主聽了這話倒咯咯咯的笑出了聲,白覃迴想了自己的話語,沒覺得有什麽好笑的地方啊,最多隻是自己穿的衣服不怎麽順眼,葛色外衣的帶子是自己著急係的,不小心係了死扣,如果是因為這個失笑,那這個郡主的笑點也太低了吧。


    “不知郡主為何發笑,是否草民有哪裏不適之處?”


    “白先生見諒,隻因那句恕草民無知,突然間想起李將軍來那次也有類似一句話,便不自覺笑了出來。”郡主止住笑聲忙解釋道。


    “哦,那倒洗耳恭聽,不知這樣一句話還能有什麽典故不成?”


    “淩公子當日作了首詩不知先生可曾知道?”郡主大大方方的坐在王爺的位置出口問道。


    “聽小王爺說過,好像是吱吱什麽的記得不太清楚了。”


    “吱吱芷草背,嚶嚶結佩前。坦坦君前路,空空索惠蘭。”郡主輕聲朗誦出來。


    “郡主好記性”


    “當日淩刺史當眾朗讀此詩後,便麵朝父王請罪,說犬子無知,忘王爺恕罪,你知道我父王怎麽迴的他嗎?”


    原來症結在這,估計王爺沒有好話給他,若不然也不會引得郡主現在迴想起來還會發笑。


    “我父王說:既然已無知,何罪之有?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白覃也被逗笑了,當眾打臉也沒有這麽打的。郡主很健談,從詩詞歌賦談到賦比雅興,白覃隻能從零星的記憶中搜索著點點片段,撿拾點別人的見解講予郡主聽。王爺走了又迴來了,看到談笑的兩人又轉頭走向了書房,小王爺幾次想要過來都被王爺攔下,最後拿著一張紙去準備紙上所寫內容,幾匹快馬紛紛離府奔向四方,白覃要的很多,而且時間很緊,所有能派出去的人都給了任務,王爺很想看看他明天怎麽用這些人和工具快速的製作出鋼鐵來。


    今天心情很愉悅,尤其是和美女聊天更是加大了這種愉悅的程度,以至於把幾個學生忘在了王府,他們還在幫著整理地圖,聽說是要再進山一趟,把地圖更精細化,隨便怎麽折騰吧,道路鋪好了,沒道理還要扶著過馬路,這麽寬的道路栽了跟頭也沒什麽,足夠折騰的了,一路吹著口哨就迴了莊裏,至於孩子父母怎麽交代,這還需要交代嗎,王府留他們幫忙,這還不夠他們臭屁的?


    第二天一大早小王爺騎著馬就來到了莊裏接白覃,自從被他老子誇過之後他就一直保持著這種狀態,精神很是勃發,完全沒有年輕人賴床的習慣,而且看到依舊沒有起床的白覃,很有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意思,打發去菜地澆水來懲罰他才消了心頭之恨,磨磨蹭蹭的起了床,偷偷的把內褲扔進了水裏,大好的美夢被無情的打斷,罰澆水都是看在你是郡主弟弟的情分上,換個人都得罰去挑糞。


    日上三竿,兩人才騎著馬趕到標記好的地點,裏麵已經完全變了模樣,高高的煉鐵爐子已經立了起來,大量的煤炭堆積在一邊,山上叮叮當當的響聲已經開始,看來都是煉鐵的行家,給點資源自己就會幹的很好,爐子裏火紅的煤炭說明溫度很高,打碎的礦石被背了下來,有人爬上了梯子從上麵把細細的礦石混著草木灰倒了進去,下方幾人唿哧唿哧拉著鼓風機,噴出的火頭逼的人直往後退,所有的人都卯足了勁幹,王爺就在一旁看著呢。


    “怎麽樣,你有別的好的提煉方法嗎?”王爺一臉希望的看著他。


    “沒有,我不懂煉鐵,就是看看。”一句話差點把王爺憋出內傷,不懂你還弄出這麽大動靜,不懂你昨天還拍著胸脯保證鋼鐵的供應,不懂你早說啊,也不用拉著閨女陪你聊了一下午,真是豈有此理。


    白覃仔細詢問了每一個步驟的含義,什麽時候加料,什麽時候加石灰,以及鼓風機吹風的角度和吹風的部位,事無巨細全部做了記錄,鐵礦石的提煉無非就是去除雜質的一個過程,最簡單最實用的方法便是煆燒,自古以來都是用的這個方法,隻是煆燒的工藝不同,對細節的把握不同,出產鐵的質量和速度自然也就不同。仔細研究之後便喊來了幾個工人,白覃打算按照自己的想法建造一個提煉爐,放置煤炭的地方抬高了一點,下方留有一定的空間,方便煤渣的處理和空氣的流動,鼓風機出風的位置改成從下至上,這樣才能保證空氣的足夠利用,礦粉的位置也需要通風,這樣才能保證雜質的燃燒……


    材料都是現有的,建起來很快,逍遙王爺倆站在旁邊聽著一個工匠的現場解說,每個細節的更改都會讓老工匠不住點頭,那邊已經出爐了一鍋鐵水,放在一旁冷卻,鐵匠站在一旁等著鍛造,他的任務是把生鐵鍛造成百煉鋼。


    建造好的高爐外麵再次密封一遍等著幹燥便可使用,白覃推開拿著錘子準備錘煉的匠戶,還沒凝固的鐵水倒進一旁的鍋中,下麵繼續加熱,吩咐鐵匠拿著鐵棍不停的攪拌,不時的抓起一把細細的鐵礦石扔了進去,炒鋼法炒出來的鋼雖然沒有真正的老師傅百煉出鋼好,但是勝在產量很高,而且用來製造刀具完全夠用,等待工藝漸漸成熟,相信這些辛勞的人民一定會根據鐵礦粉加入的多少研究出不同的鋼材出來。


    白覃能做的隻有那麽多,粗略的做了一個大概,剩下的就需要工匠不停的磨合,熟能生巧就是這個道理。等待是一個痛苦的過程,為了減少這種痛苦,白覃以及那父子倆找了個灰塵較少的地方架起了一個燒烤架子,護衛早就打來了幾隻黃羊清理好了放在一邊,一隻烤一隻燉,再來一隻紅燒,大鍋菜的做法就是豪邁,光著膀子的廚師在白覃的指揮下拿著炒菜用的大鏟子來迴的翻著,白覃不時把配料扔進去,都是半盆半盆往裏倒,炒出焦黃的顏色,加上水蓋上蓋子,小火慢慢的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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