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大哥哥。”


    “以後你可以這麽叫我。”


    阮蓁蓁最後當然是沒有絲毫意外地答應了。


    因為她現在滿腦子想得都是怎麽推動這個小世界的劇情發展了。


    能跟自己男人更加親近一點,自然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經過幾個小世界的成長,阮蓁蓁也學到了很多東西。


    之前的小世界裏,她都太過於被動了,這一次她想主動一點。


    嘿嘿。、


    她想看看男人動情之後但是卻拿她無可奈何的樣子。


    一定很有趣。


    早餐過後,阮母帶著阮蓁蓁洗了個手。


    接下來就是阮蓁蓁每天的心理輔導時間了。


    “接下來就麻煩季醫生了,蓁蓁她好像很喜歡季醫生你呢。”


    雖然阮蓁蓁麵上看上去沒有什麽表情,但是心裏卻在反駁道,


    “誰說我喜歡他了!”


    “為什麽媽媽要這麽說。”


    不自覺地噘了噘小嘴,雖然不明顯但是阮蓁蓁的小動作還是被季宴禮捕捉到了。


    還是個嬌氣包,說都說不得。


    不說也罷。


    、隻要小軟包開心就行。


    “阮夫人,您放心。”


    “像阮小姐這樣的案例,我之前就遇到過。”


    “隻要堅持治療,一定會取得期待的效果的。”


    果然,季宴禮這話一說出去。


    阮父阮母對待季宴禮的態度更加熱情了。


    其實,阮父阮母也不強求。


    現在女兒不過是會經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也不會傷害自己的身體。


    如果治療的過程會讓阮蓁蓁覺得很痛苦的話,那他們就會選擇不治了。


    以後他們兩個人就辭職,在家裏陪著女兒,平時還可以一家三口出去旅旅遊,散散心。


    他們也工作了這麽多年,也是時候休息休息了。


    -


    今天的陽光正好,時不時有風飄過。


    季宴禮就陪著阮蓁蓁在後花園裏寫生畫畫。


    畫畫的阮蓁蓁很專注認真,好像沒有什麽能夠叫她分心。


    根據季宴禮這些年的觀察,很多自閉症患者好像都在繪畫上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天賦。


    阮蓁蓁也不例外。


    季宴禮就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阮蓁蓁作畫。


    、他知道的,畫畫的人一般都不喜歡被別人打擾。


    所以,季宴禮隻是安靜地待著,不出聲打擾正在作畫的小軟包。


    小軟包今天穿了一身粉白色的連衣裙,紮著丸子頭,青春美好的氣息撲麵而來。


    陽光好像也格外偏愛她,在陽光之下的她像是落入人間不諳世事的精靈。


    季宴禮用眸光一寸一寸地描摹著女孩的樣貌。


    不過,阮蓁蓁的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沾染上了顏料。


    “嘖,怎麽把自己搞成小花貓了?”


    男人的聲音裏帶著無奈的寵溺。


    季宴禮搖了搖頭,隨即起身進了屋。


    不多時,就見男人又迴到了後花園,不過手上還拿著被溫水打濕的帕子。


    俯身,在女孩的耳邊說了些什麽。


    女孩乖乖地抬起頭,任由男人動作。


    這一幕被樓上窗戶旁的阮父阮母盡收眼底。


    阮父阮母要說是真的沒有察覺到季宴禮不同尋常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考量。


    萬一自家女兒的病真的治不好,他們總歸有會老去的一天,不可能一直陪在女兒的身邊。


    他們離開以後,誰又能照顧阮蓁蓁呢。


    阮父阮母調查過季宴禮。


    豪門公子,沒有什麽不良的嗜好,可以算得上是潔身自好。


    就是性子冷了點,不過經過阮父阮母的觀察,季宴禮好像對自家女兒格外的有耐心。


    不知道是好是壞。


    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阮父和阮母對視一眼,阮父的手輕輕摩挲著阮母的肩膀,兩人相互依偎著。


    -


    季宴禮極其有耐心地幫阮蓁蓁擦著臉上,沾染上的五顏六色的顏料。


    阮蓁蓁也配合地揚起小臉,小貓一樣狡黠的眼睛在麵前男人的臉上來迴打量著。


    男人當做沒有看到,但是嘴角勾起的弧度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真乖。”


    季宴禮毫不吝嗇地誇獎道。


    引導患者注意事項第二點,經常性的鼓勵是維持良好關係的重要一步。


    同樣的,這點也適用於戀人。


    阮蓁蓁聞言也衝季宴禮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甜到季宴禮的心裏去了。


    季宴禮將阮蓁蓁隨風飄揚的發絲別到了耳後,溫聲道,


    “蓁蓁繼續畫吧。”


    說完,季宴禮轉頭看向了阮蓁蓁的畫。


    突然,季宴禮愣住了。


    因為那畫上畫的是他。


    因著剛才他是坐在阮蓁蓁正右前方的一點位置,正好就在阮蓁蓁的視線範圍裏。


    剛才季宴禮還奇怪,怎麽小軟包畫個畫還時不時地看他。


    他還以為小軟包是害怕他會離開呢,原來是在偷偷摸摸花自己。


    一股莫名的情緒滑過季宴禮的心頭。


    有些說不上來。


    好像是被糖果砸中了。


    季宴禮失笑。


    雙手撐著膝蓋,彎下身和小軟包平視。


    “蓁蓁,在畫我?”


    阮蓁蓁點了點頭,少女的聲音向來是最清透和甜蜜的。


    “對呀,喜歡大哥哥。”


    “就要畫大哥哥。”


    季宴禮的心跳漏了一拍。


    “喜歡”兩個字一直充斥在季宴禮的腦海中。


    “蓁蓁喜歡我麽?”


    季宴禮扶了扶金絲眼鏡,眼裏的占有欲就要壓抑不住。


    叫囂著要把女孩占有。


    阮蓁蓁揚著小臉,點了點頭。


    “嗯嗯,我喜歡大哥哥。”


    得到女孩確定的迴答,季宴禮決定不管發生什麽。


    他都會把女孩捆綁在身邊。


    不管小軟包嘴裏的喜歡是像喜歡小熊玩偶那樣的喜歡,還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都不能變了。


    現在隻能喜歡他一個人,以後也隻能喜歡他一個人。


    他不會再給她逃跑的機會了。


    壓下心裏的波濤洶湧,季宴禮輕聲地對阮蓁蓁說道,


    “蓁蓁,繼續畫吧。”


    說好了喜歡我,可不能再改變了。


    -


    是夜,季宴禮在臥室的落地窗前俯視著夜景。


    紅酒杯在搖晃。


    季宴禮剛才換了身衣服。


    因為做了夢。


    夢裏是小軟包。


    他在欺負小軟包。


    沒由來的,嗓子一啞。


    季宴裏將紅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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