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民和張小四進來便看到張大哥癡癡地盯著後門,張小四伸著脖子看去,


    “大哥你在看什麽?讓我也瞧瞧。”


    張大哥壓下心裏的悸動,沒理張小四,反而問起張懷民的話來“老三你現在還有事嗎?”


    “已經無事了,大哥我們迴去吧。”


    兩人帶著小阿寶同眾人告辭,張小四將小阿寶抱上牛車,小阿寶身上斜挎著一個小布包,裏麵鼓鼓囊囊地不知道塞了些什麽。


    張小四想要打開看看,小阿寶則是捂住不讓他看,“不不不,寶的,寶的。”說著還藏到他三哥身後。


    張小四氣笑了,不甘心地捏了捏他的小臉,囑咐道“阿寶在家要乖乖的,四哥過幾天就迴去了。”


    “嚎,寶乖。”小阿寶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張家兄弟看著好笑。


    想著爹娘還在家裏等著,張大哥他們就告別張小四迴去了。


    -張家


    張父在院子裏編著竹籃,不時地朝門口瞧去。聽到張大哥駕著牛車的動靜,他連忙起身走出去。


    “爹爹!爹爹!”小阿寶看到張父立馬站了起來,伸手要他抱,他三哥在旁邊護著。


    張父趕忙走過去,抱著小阿寶,上下打量著老三。


    張懷民幫著張大哥拴著牛車,無奈道“爹,先迴家,迴家再說。”


    待幾人都進了屋,張母和張二姐也從後麵的自留地裏迴來了。


    看著幾人都目光懇切地盯著他,張懷民也不拖遝直接就告訴他們自己已經拜入攝政王門下,日後不管能不能考取功名,攝政王都會給他某個一官半職。


    張父沉思了片刻道“老三你以後就好好跟著攝政王,這是你的機遇也是張家的機遇。”


    張母想說什麽,剛要開口時就感覺桌子下麵有人用腳碰了碰她的腿,似有所感,看向張父,張父衝著她微微搖頭。


    張母瞪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再說。


    小阿寶掏出小布包裏的金瓜子,噠噠地跑向張母“娘,給泥。”


    “爹的,姐的。”說著在三人的手上都放了一個。


    小小的身影在幾人之間轉來轉去,直到每個人都有金瓜子了,他才停下來。小手舉著金瓜子,歪著頭地對著張父張母說“漂釀姐姐,給,寶。”


    張母稀罕地把他抱進懷裏,作勢要去撓他癢癢,逗得小阿寶直笑。


    張懷民神色溫柔地看著家裏人,暗暗下定決心要讓家人過上好日子。


    -攝政王府。


    阮蓁蓁今日要去將軍府參加小侄子的生辰宴,她穿了件縷金白蝶穿花雲緞裙,淡紅色的裙裝廣袖上是細軟的絨毛,裙擺處大片的銀絲蝴蝶,栩栩如生仿佛就要翻飛而出。


    今日特地打扮了一下,阮蓁蓁雲鬢高綰,碧玉簪和玉步搖兩相映襯,白玉珠花點點華光,仿若羊脂美人,一顰一笑間皆是風情。


    春秋癡癡的看著阮蓁蓁,想著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嬌俏的可人兒,難怪王爺對自家小姐死心塌地,她要是男人肯定也會被小姐迷得神魂顛倒。


    阮蓁蓁注意到春秋的癡態,好笑地點了點她的額頭。春秋哎呦一聲,委屈的看著自家小姐。阮蓁蓁笑罵道“慣會演戲,我哪裏就使勁了?”


    春秋正欲為自己辯解幾句,就聽知夏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說道“王爺來了。”


    陸瑾從書房出來先是親自去打點了今日去將軍府要帶的東西,事關阮蓁蓁,他總是要親力親為的,確認無誤後,這才去內室找他的小妻子。


    陸瑾還沒有走進屋內,隻見他的小妻子便笑吟吟地出來迎他,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夫君,可是要走了。”


    陸瑾輕柔地將她的碎發整理到耳後,應著“為夫都打點好了,隻等夫人發話了。”


    阮蓁蓁聞言笑意更甚了,整個人軟軟地靠在他身上“夫君,我們走吧。”


    陸瑾懷著她,將人送上馬車後,又盯著人將東西裝好。魏九詔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魏一傳話說直郡王想跟主子見一麵。”


    陸瑾看著下人有條不紊地整理著東西,思忖了片刻


    “從暗衛裏找個眼生的先應付著,別叫他起了疑心。”


    魏九詔領命退了下去。待下人將東西都搬上馬車之後,陸瑾便也上了馬車,擁著阮蓁蓁。


    馬車晃晃悠悠一路向將軍府駛去。


    —


    直郡王,蕭承律是狗皇帝的第四子,這些年不問政事,一心鑽研畫技。


    直郡王收到信的時候正在書房裏作畫。


    書案旁香爐嫋起縷縷青煙,蕭承律正心無旁騖地作他的山水一景圖。


    “王爺,王直求見。”一女子嬌媚的聲音響起。


    蕭承律抬頭看了她一眼,那女婢低頭不語隻見似有若無的胸脯,他在心裏冷哼一聲,滿不在意的收迴眼神。


    “讓他進來。”


    王直麵色難看躊躇不前,暗暗斟酌著字眼,打量著蕭承律的臉色,


    “今日屬下府上有人行刺。”


    “哦?”蕭承律放下畫筆,坐在椅子上往後靠了靠,似乎是來了興趣。


    “那刺客沒想鬧出人命,胡亂射了一箭,立馬就消失了。隻是那箭上綁著一封信。”


    說著,王直將信呈了上去。


    蕭承律饒有興致的打開,信上赫然寫著


    “城南五十裏外”。


    蕭承律怒火中燒,憤然起身,拔劍就要殺了王直,王統領大驚失色。


    “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屬下對天發誓,未曾向外泄露半點消息啊!”


    “未曾泄露半點消息?王直你不是對本王保證你知我知,絕沒有第三人知?那這封信是哪來的?”


    蕭承律啪地將佩劍扔在桌子上,隨即狠狠踹了王直一腳,不覺解氣,又補上一腳。


    “王爺,王爺,屬下覺得來人並沒有惡意。不然此人何必大費周章先告知屬下,而非王爺呢?”


    王直此時顧不上別的了,隻想著保命要緊。他緊緊的地抱著蕭承律的腿,好似馬上就要哭出來


    “王爺,屬下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啊!王直這條命都是您救的,屬下對您絕無二心啊,王爺。”


    眼看著王直即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出來,蕭承律不耐煩的扯開自己的褲腳,“起來說話,你這樣成何體統!”


    王直抽抽噎噎的站起身來,小心觀察著蕭承律的臉色“王爺,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蕭承律莫名地看了他一眼,看他哭喪著臉,又覺得煩躁。


    “靜觀其變,城南所有事宜暫停,莫要擅自行動,一切等我指示。”


    “是,王爺。屬下告退。”


    看著王直離去的背影,蕭承律心裏隱隱不安,今天的王直似乎哪裏有些不一樣。


    直到安寢時,直郡王妃祝氏無意間問到,


    “王爺可是入宮了?怎麽身上染了龍涎香?”


    蕭承律猛地起身,抬起胳膊左右嗅了嗅自己,並未有半點異樣。蕭承律嚴肅地看著祝氏,“婉兒你可當真?本王並未聞到。”


    祝氏點了點頭,“王爺,妾身自小就嗅覺異於常人,自是不會騙王爺的。”


    蕭承律大喜,他終於明白為何今日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原來是王直染上了龍涎香。想到王直,蕭承律眼裏劃過一抹厲色,叛主的狗也不必再留著了。


    “王爺,可要安寢?”看著走神的蕭承律,祝氏輕聲問了句。


    “婉兒,可是等著急了?本王這就好好地疼疼我的婉兒。”蕭承律邊說邊解開開祝氏的裏衣,手上動作不停,祝氏掙紮不過,隻能紅著眼眸,“王爺,不是昨天才......唔......”


    “我的好婉兒,昨夜是昨夜,本王恨不得與婉兒夜夜笙歌。”蕭承律不禁加重了力氣,祝婉渾身發軟,心顫地厲害,隻好抱住男人的脖子。


    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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