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楓一股腦地把自己關於報紙的初步構想說完,那嶽豔娥倒也聽的認真。


    半晌過後,她瞅了司馬楓一眼問道:“錢?錢怎麽辦?”


    “報紙這玩意兒,你不會也指望著它能賺錢養自己吧?”


    看到嶽豔娥有些不服的眼神,司馬楓笑道:“報紙前期養活自己肯定不行,但將來一定可以!”


    廢話,後世西方那麽多傳媒巨頭,往上扒拉三代都是辦報紙起家的。


    “哦,這報紙還能賺錢?怎麽賺?”嶽豔娥一臉驚訝地問道。


    她當然知道,在大方向上司馬楓從來都是有的放矢,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報紙都是收費的,一份多少錢要掏錢地啊!”司馬楓解釋道。


    “切~政府、軍隊、學校這些你說了算,掏出多少錢也是左口袋放到右口袋的問題!”


    聽到司馬楓的說辭,嶽豔娥撇了撇嘴說道。


    接著她話鋒一轉問道:“要掏錢買的話,普通百姓可不會買吧?”


    “不一定,大小的商人他們不想知道我們的動向?”


    “不想知道我們的政策?不想知道商機?不想知道其他的天下大事?”司馬楓迴答。


    聽到這話,嶽豔娥也點頭迴應道:“你這說的好像有那麽一點道理!”


    “不過從生意角度看,這報紙就是個雞肋的生意。賣貴了沒人買,賣便宜了要貼錢的。”


    “那可不是,報紙除了賣報紙這個基本的收入外,其實最大的收入是廣告!”司馬楓反駁道。


    “什麽是廣告?”


    “就是解釋自己商品好,跟門口的告示或者傳單一個道理。”司馬楓解釋道。


    “你這人的鬼主意真多,不知道哪裏來的。”


    那嶽豔娥用蔥白一樣的玉手,戳了一下司馬楓的頭笑道。


    “看書,小時候看書來的。”


    “切,你就騙鬼去吧~”


    ******


    初冬的微風輕柔拂過,帶來了一絲絲涼意,讓人倍感舒適。


    路邊枝頭的葉子已經變得金黃,隨著微風輕輕飄落,宛如一片片美麗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這個季節,各個工業園裏投產的工廠車間越來越多,渝州城內外的人也越來越多。


    不過,多的可不僅僅是廠礦的工人,還有各行各業的生意人。


    大量工人的湧入,帶動了各行各業的增長,別的不說,就算各個工業園門口的小商販都有數千人。


    清晨,太陽還未升起,渝州城的各個街頭巷尾就已經熱鬧非凡。


    賣早餐的小販們挑著擔子推著車,在路邊擺開了攤位,熱氣騰騰的包子、油條、豆漿等美食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上班的工人們匆匆忙忙地走過,買上一份熱氣騰騰的早餐,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而在各個工業園門口,小商販們更是忙碌不已。他們擺開了各種攤位,販賣著各種生活用品、小吃、水果等。


    隨著夜幕降臨,渝州城的熱鬧並沒有絲毫減退,各個夜市裏燈火輝煌,人來人往。


    小商販們在這裏擺開了燒烤攤、小吃攤,各種美食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


    現在廠礦的工人可都是高收入人群,而且工廠固定的工資讓他們不存在朝不保夕的問題。


    因此相對於一般的商鋪夥計或小販,他們更舍得在衣食住行各個方麵花錢。


    有人嫌宿舍擁擠不堪,想在外麵租房子住的自在。


    有人嫌飯堂的口味不合口味,想自己吃路邊攤或者偶爾去趟飯店。


    有人覺得空虛寂寞冷,想找個姑娘談談感情,或者去青樓釋放一下。


    如此一來數萬的工人帶來龐大的需求,拉動了整個渝州的消費旺盛。


    當然經濟的繁榮也不僅表現在需求端,隨著煤鐵產量的增加,木蘭商行在開始批量出售煤鐵。


    煤礦現在的生產采用的是炸藥加俘虜,開采成本自然是低的。


    而鋼鐵采用的是工業化大生產,成本自然比過往地上一大截。


    為了保障供應,同時避免對區域造成太大衝擊,因此價格也隻是比以往稍稍降低。


    這些質優價廉的原料,對於渝州城的小作坊敞開了供應。


    如此一來,渝州的大小鐵匠鋪打造的各種鐵鍋、鋤頭、鐮刀之類的東西,開始遠銷到了外地。


    消費和生產的旺盛,自然帶動對用工更大的需求;而更多的工人進城又進一步推動了生產和消費。


    其實也不僅是渝州,附近的夔州和達州由於軍政管理的變化,整個社會也呈現了更多的活力。


    畢竟過去土地和財富都集中在地主和富戶手裏,這些人整體的消費能力也就那樣。


    地主也不可能一天吃八頓飯,最多多穿幾件衣裳。


    而過去沒有多少田產的貧困家庭,有了土地和房子後;無論是對鋤頭鐮刀這樣的農具,還是柴米油鹽這樣的生活物資的需求,自然都更加的旺盛。


    感覺經濟一切都欣欣向榮的時候,然而讓司馬楓沒想到的是,在食鹽的供應上居然出現了問題。


    話說從鳳山之後,司馬楓實際上就沒怎麽對“鹽”這個不可或缺的物質發過愁。


    畢竟作為這個時代最普通的礦產品,隻要有錢哪裏都能買到。


    實際上無論是海水曬鹽,還是鹵水蒸鹽在這個時代都是成熟的工藝。


    同時由於原料充足、人力低廉,食鹽的產量和成本也並不是什麽大問題。


    然而食鹽作為小農經濟時代,普通農戶最不可或缺的物質,大濟卻實行了嚴格的管製。


    數百年來,大濟采用了產鹽定員、支鹽定場、鹽場定額、控製產銷的一係列辦法,嚴格控製了鹽價。


    鹽場產鹽均由官府統一購銷,按五百斤為一引計算,每引給工本米一石,然後按引發賣。


    官鹽發賣的對象是計口配鹽的指定鹽商,他們要按規定以實物或錢鈔買鹽引;再執引到指定鹽場支領食鹽,然後通過長途運輸後,在指定的州縣販賣。


    由於大濟對食鹽的管控,讓鹽這東西的價格一直是糧食的價格的十倍,甚至是數十倍。


    於是乎,白花花的食鹽就成了大濟吸食民脂民膏的最有力的工具。


    之前在鳳山和烏陽,顏國章起初沒少為鹽的事情發愁。當時主要是通過的教眾,喬裝打扮一番在多處購買。


    直到後來羅有旺這些水師的加入,才徹底解決了太寧軍吃鹽的問題。


    當然這些常年在西江上遊蕩的水鬼,解決問題的辦法也很簡單就是走私。


    畢竟這麽暴利的商品,無論是生產還是販賣都有地下渠道。


    就算是強如 21 世紀的天朝,決定珠三角豬腳價格的永遠是大鵬灣和伶仃洋上大飛(走私快艇)和海警緝私船之間的博弈。


    所以無論是在西江還是在濟江,走私鹽的大小船艇就如同過江之鯽一樣,川流不息。


    實際上偶然的走私主要依靠運氣,而大量長期的走私靠的就是行賄。廈門某處的紅樓就是這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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