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放,死!


    僅僅一瞬間,蘇銘就調整好剛才被係統打亂的狀態。


    他皺了皺眉頭,對眼下的形勢冷靜分析著。


    雖說這群混混的實力遠遠不是劉光福和劉光天這兩人可比的。


    但自己有兩大絕技護身,真要動起手來,放倒他們也並非什麽難事。


    可奈何自己長著一副小孩的身軀,而對手長得人高馬大,施展起來很不方便。


    自己要真將他們逐個擊破的話,那一定會浪費很多時間。


    這樣一來,家裏正在等他放學的蘇瑩,恐怕得急死。


    “那……隻有擒賊先擒王了!”


    電光火石間,蘇銘大腦飛速運轉,瞬間就想到了最佳方案。


    隻見他抬起頭,緩緩看向站在人群後的閻解放。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冷冷的說著。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快上啊!別讓那小子跑了!”


    閻解放臉上原本掛著得意洋洋的笑容。


    但在看到蘇銘那看死人一般的眼神後,瞬間冷汗直冒。


    心裏暗罵邪乎。


    隨即嘴上慌張的大聲命令著混混們。


    被蘇銘那靈巧身法看呆的混混們,聽到閻解放那聲大喝,一下子也迴過神來。


    他們這次不再單打獨鬥,相互對視一眼,竟齊齊揮舞著沙包大的拳頭朝蘇銘要害打去。


    “來的好!”


    蘇銘看著黑壓壓朝他攻來的眾人,不禁發出一聲爆喝!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隻見他緩緩閉上眼睛。


    下一秒。


    體內雄渾的真氣猛然爆發開來。


    一道道無形的氣浪以蘇銘為中心朝四周散開。


    “唰!”


    還沒等閻解放看清場內發生什麽事兒,就聽得耳邊有一道破風聲傳來。


    閻解放痛苦的捂著耳朵。


    再次睜開眼睛之時,蘇銘那鬼魅的身影已經站在他的麵前。


    他不可思議的朝蘇銘身後看去,隻見剛才還囂張不已的眾人,此刻全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你……”


    閻解放被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嚇得失去思考能力,隻能語無倫次的指著蘇銘。


    他此刻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蘇銘,不是人!


    就在閻解放愣神之際,蘇銘抬起赤紅的手掌,狠狠打在他的腦袋上。


    這一下,直接讓閻解放閉嘴了。


    隻見他眼球瞬間凸起,顱內的神經正在寸寸繃斷,七竅也緩緩流出烏黑的血液。


    在蘇銘冷冷的注視下,閻解放踉蹌著身子,想要開口求救,但最終也隻能無力的癱倒在地。


    看著必死無疑的閻解放,蘇銘深吸一口氣,麵無表情的朝家裏走去。


    許久之後。


    一個巡邏的警察如往常一樣,慢悠悠的走著。


    下一秒,他的嘴巴忍不住張大,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眼前的景象,用慘烈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隻見閻解放的屍體靜靜躺在拐角處,眼珠子因為顱內強大的壓力,早就被擠了出來,軟綿綿的耷拉在臉頰上。


    他的手指呈現出一種極度扭曲的弧度,顯然是死前遭受過極其痛苦的折磨……


    很快,警方就將這條巷子封鎖,四周也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


    “這究竟是什麽病?竟然死的時候這麽淒慘!”


    “唉……你們誰認識死者?咱們好盡快給家屬去送去。”


    趕來的隊長也是對著閻解放的屍體連連歎息。


    他當了這麽多年警察,還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現場。


    不過他隻是將這件案子當作意外死亡處理。


    畢竟在閻解放的屍體上,沒有查看到絲毫的外傷。


    據法醫匯報,真正致命的原因是顱內突發高壓,進而導致的腦組織快速充血破裂而亡。


    所以他才沒有立案調查,隻是扭頭朝身旁的眾人詢問道。


    “報告!我知道,死者就住離這兒不遠的四合院!”


    “看長相,好像是院裏閻埠貴的兒子……”


    “我兒子就在閻埠貴的班裏上學。”


    突然,人群裏有個警員跑到隊長身前匯報著。


    “嗯?!又是那個四合院?!”


    隊長聽著手下的話,心頭不禁一震,隨即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這個四合院他可是一輩子也忘不了。


    短短幾個月,他就經手了和那裏有關的好幾起命案。


    難不成真像人們說的那樣,這四合院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前院。


    閻埠貴酒足飯飽,此刻正哼著小曲兒,安逸的躺在藤椅上。


    “呦!三大爺,您這是唱的哪出?”


    “又有家長給你送東西了?!”


    閻埠貴在學校的那些醜事兒早就在院裏傳開了,人們背地裏都看不起閻埠貴的所作所為。


    畢竟那個年代,老師是很神聖的職業。


    可現在,閻埠貴竟然私自受賄,自然沒人願意給他好臉色看。


    於是路過的人們看到閻埠貴這副模樣,當即忍不住開口調侃道。


    “放你媽的屁!滾一邊兒去!”


    “沒人送禮,老子就不能高興高興了?”


    閻埠貴被人一下子戳到了痛處,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氣急敗壞的罵著。


    眾人看著閻埠貴被逼急了,哈哈一笑,一溜煙兒跑開了。


    被這麽一折騰,閻埠貴也沒心思坐在椅子上了,隻是略顯焦急的看向門口。


    畢竟距離閻解放出門,已經很長時間了。


    按理說,那麽多人,收拾一個小小的蘇銘,豈不是手到擒來?


    不可能會這麽墨跡啊,難道發生什麽意外了……


    “彭!”


    正當閻埠貴胡思亂想之際,院裏的大門被人一把推開。


    不停在原地打轉的閻埠貴也是被這股動靜嚇得一激靈。


    他滿懷期待的朝來人看去。


    但卻不是自己意料中的閻解放,反倒是一群身穿製服的警察。


    “咳咳,警察同誌,您們怎麽來了?是不是我家那小子又闖禍了?”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管教他!”


    閻埠貴看著隊長那副嚴肅的麵孔,心裏止不住的打顫。


    他以為閻解放之所以這麽久都沒迴來,肯定是被警察抓了。


    當即換上自己招牌的諂笑,和隊長點頭哈腰的保證道。


    “什麽?!你搞錯了,你的兒子沒犯錯。”


    “隻是……他突發惡疾,死了!”


    “唉……您別太難過了,還是早點兒把孩子安葬了吧!”


    隊長被閻埠貴那一套搞得發懵,當即伸手打斷了閻埠貴的話。


    一邊招唿手下抬著屍體,一邊惋惜的朝閻埠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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