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似乎對這種現象已經見怪不怪,麵無表情的遞給何雨水一張表格,扭頭走開了。


    一大媽和易中海聽到這個噩耗,已經腿肚子發軟,雙雙癱倒在椅子上。


    隻有何雨水咬著嘴唇,連忙跑進病房。


    “哥!你怎麽樣了!嗚嗚嗚……”


    何雨水一進門就看到,麵色蒼白的傻柱,半靠在病床上,眼神裏滿是空洞與絕望。


    當即心疼的哭了出來,聲音顫抖的詢問道。


    “你來啦,快坐吧……”


    聽到妹妹的哭聲,傻柱機械般的迴頭,嘴角僵硬的擠出一抹苦笑,揮手招唿著何雨水。


    “哥,你要是能早點兒聽我的話,也不至於搞成現在這副樣子!”


    “以後,還是老老實實過日子吧,把你的暴脾氣改改……”


    何雨水用手擦去臉上的淚痕,做到傻柱身邊,抓著他的手,苦口婆心的說著。


    “嗨!我傻柱如今什麽都不是了,隻是個沒老二的廢人!”


    “妹妹,你說我這副模樣,秦淮茹還願意和我結婚嗎?”


    傻柱對何雨水的話充耳不聞,隻是呆滯的看向窗外,麻木的自言自語道。


    “這……恐怕難說……”


    “我作為一個女人,最有發言權,除非萬不得已,哪兒有女人願意嫁給一個……”


    “對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


    聽著傻柱的喃喃自語,何雨水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順著傻柱的話茬就往下說道。


    可太監兩個字剛到嘴邊,何雨水猛地反應過來,趕緊扭頭道歉。


    “唉……你說的沒錯,我身為男人最寶貴的東西都沒了,秦淮茹不跟我過也是正常的。”


    傻柱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何雨水,沒有發火,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氣氛瞬間變得異常尷尬,何雨水默默歎了口氣,低下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門外的易中海和一大媽默默看著裏麵的情況,二人對視一眼,搖了搖頭,各自無話。


    晚上。


    一大媽和易中海都迴到了家裏,何雨水擔心他兩年紀大了,晚上吃不消。


    於是自告奮勇留在醫院照顧傻柱,讓兩個老人迴家休息。


    “柱子這次算是徹底廢了!他連婚都沒結,竟然就把命根子丟了!”


    “往後可怎麽活啊?!”


    易中海坐在自家的炕上抽著煙,止不住的長籲短歎道。


    “老易,你也別太難過了,咱們得想個辦法幫幫柱子。”


    “再說了,咱們還得指著他養老不是?”


    一大媽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意味深長的對易中海說道。


    “哦?你的意思是?”


    易中海到底是和一大媽過了這麽多年的兩口子。


    不但聽出了一大媽的話外音,還心有靈犀的看向一大媽問道。


    “對!就是秦淮茹!她剛剛死了婆家人,正好是困難的時候,而且也不怕有人阻攔。”


    “就算她自己不情願,但為了三個孩子,也總得答應吧?”


    “話說迴來了,咱們傻柱差哪兒了?無非就是不能生養罷了!”


    “她秦淮茹有三個孩子還不夠嗎?跟了傻柱,往後就跟著享福吧!再怎麽說也總好過跟著賈東旭那個癱子吧?”


    一大媽臉上露出一抹高深的微笑,有理有據的衝易中海說著。


    “嗯!你說的不錯,其實我也想過這個辦法。”


    “就是不知道傻柱怎麽想的,看他今天那個狀態,好像已經提不起興趣了。”


    易中海體聽著一大媽的分析,猛地抽了幾口煙,隨即說出了自己內心的顧慮。


    “嗨!年輕人嘛!口是心非罷了,哪有男人不想女人的?!”


    “傻柱隻是一時頹廢,沒走過心裏那道坎兒而已。”


    “咱兩明天把他們都叫來,大家聚在一起,好好敞開心扉說道說道,我覺得準保能成!”


    一大媽對易中海的擔心不以為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自信的說著。


    “好!就按你說的辦!不過明天還是主要由你來說,畢竟你和秦淮如都是女人,你來開導,她興許還能聽的進去。”


    易中海被一大媽一番說道後,眼裏又燃起了希望的光芒,當即心情變得舒坦不少。


    隨後他又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大媽幾句,交代完畢之後,這才緩緩躺在炕上睡去。


    次日中午。


    秦淮茹像往常一樣,滿身疲倦的下班迴來,隻不過今天她分外煎熬,因為從傻柱哪兒拿的糧食已經吃完了……


    正在秦淮茹唉聲歎氣之時,麵前猛然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滿臉堆笑的一大媽。


    “嗯?一大媽?您不迴家做飯在這兒幹什麽?”


    “對了,傻柱沒事兒吧?啥時候迴來啊?”


    秦淮如麵露驚訝,看著反常的一大媽,心裏隱隱有了不好的猜測,但還是裝樣子問道。


    “嗨,沒事兒了,恢複的挺好的,老易一大早就去醫院了,我估摸著,應該一會兒就迴來了。”


    “不說這個了,你上一天班兒也累了,就別做飯了,中午領上孩子們到我這兒吃吧。就當是為傻柱接風洗塵了。”


    一大媽對傻柱的事兒沒有多說,反而一反常態的邀請秦淮如來家裏吃飯。


    目的就是想讓秦淮如放下戒備,以便中午商量的時候,占據優勢。


    隨即也不管秦淮如是否願意,扭頭迴家去了。


    “哎!一大媽!這怎麽好意思啊……”


    “那我就謝謝您了!”


    秦淮如有點兒懵,意料之中的壞事兒並沒有發生,反而白嫖一頓飯。


    看著已經離去的一大媽,秦淮如也不管那麽多,心裏想著不吃白不吃。


    隨即又趕忙朝著一大媽的背影道了一聲謝。


    易中海家。


    傻柱和秦淮如被刻意安排坐在一起,眾人各懷心思,好不容易吃完了這頓飯。


    易中海看著外麵玩耍的孩子們,終於按捺不住,深唿吸一口,緩緩對秦淮茹說道。


    “那個……今天既然大家坐在一塊兒,也算是緣分!”


    “我就有話直說了,傻柱呢,一直單身,秦淮茹呢,正好也是無依無靠的。”


    “不如……”


    秦淮如臉色巨變,心裏預料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聽著易中海欲言又止的話,她選擇了沉默。


    “老易可能說的有點兒直接,咳咳,但是出發點是好的,對吧?”


    “你自己撫養三個孩子,這負擔不小啊!有傻柱幫襯著,你們兩個人的日子也就都好過一些。”


    看著秦淮如的沉默不語,易中海急忙朝著一大媽使了個眼色。


    一大媽立即心領神會,苦口婆心的對著秦淮茹說道。


    “唉……一大媽,您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實在是……”


    “我知道自己有些忘恩負義,之前也沒少受到你們的接濟。”


    “但我就是過不去心裏這道坎兒!”


    秦淮茹架不住一大媽的勸阻,終於委婉的開口說道。


    她內心也是非常煎熬,或者說她太貪心了,又想要錢,還想找個那部位有能力的男人。


    要是傻柱沒有出事兒,秦淮茹肯定毫不猶豫答應下來,但現在……


    “哼!秦淮茹!我知道你現在看不起我,但我傻柱這輩子也不是非你不娶!”


    “天地下這麽多女人,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不嫌棄我的!”


    就在秦淮如腦海裏胡思亂想之際,傻柱被結結實實的刺激到了。


    他猛地起身灌了一大口酒,衝著秦淮茹惡狠狠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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