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賈張氏窮瘋了吧?”


    “額……窮不知道,反正估計是瘋了,大概把腦子也給燒壞了……”


    “一千塊錢可不是小數目啊,還醫藥費?!傻柱有那麽多錢給她家墊嗎……”


    “要錢就算了,還要房子,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圍觀群眾聽著賈張氏所謂的“賠償”。


    紛紛無語至極。


    雖說他們原則上是中立的。


    也就是過來看看熱鬧。


    但現在看著賈張氏得理不饒人的模樣。


    也忍不住吐槽起來。


    替蘇銘一家說起了話。


    平時愛貪小便宜的眾人這迴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跟賈張氏這麽一比。


    自己那點兒小便宜簡直是灑灑水而已。


    在那個年代。


    一千塊錢可是天文數字了。


    普通的汽車都能買幾輛。


    更別說再加上蘇家兩套房子。


    這要真讓賈張氏要到手。


    賈家可真是一夜之間奔小康了……


    話雖如此。


    眾人心裏也都明白。


    賈張氏那是癡人說夢。


    蘇家兄妹父母雙亡。


    兩個孩子還小。


    沒有收入。


    往後吃飯都是個問題。


    更別說拿一千塊錢給她。


    家裏僅剩的值錢東西恐怕也隻有那兩間破房子了。


    這賈張氏是要趕盡殺絕啊!


    “賈張氏!你也別太過分了,不看看蘇家是什麽情況,能給你拿出那麽多錢嘛!”


    “你差不多得了。”


    易中海抬高音量嗬斥道。


    他此時心裏暗罵賈張氏這個沒腦子的家夥。


    不懂得循序漸進。


    一下子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


    這讓大家怎麽看他這個一大爺?


    往後傳出去自己的老臉往哪兒擱?


    “誰說他家裏沒錢?沒錢能頓頓吃豬肉?”


    “我看啊,就把廠裏給他的補貼賠給我。”


    “不夠的,就當我發善心了,就免了吧!”


    “但是那房子不能免!必須得賠給我!”


    賈張氏見眾人把目光都集中到她這兒。


    奸詐的笑了。


    高聲說道。


    這賈張氏也是個人精。


    在院裏混跡這麽多年。


    沒點兒心機能活到現在?


    她壓根兒就沒想著要那麽多錢。


    她的主要目標從始至終都在蘇家的房子上。


    就跟買菜一樣。


    自己必須先報出一個讓眾人難以接受的價位。


    她料到肯定會有人反對。


    這個時候她在故作姿態降低籌碼。


    最後就能如願以償的達到自己滿意的報酬。


    當然,萬一運氣好,能再額外賠點兒錢那是最好不過了……


    一旁聽著的秦淮茹這時也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不清楚賈張氏的算計。


    隻覺得眼前這個躺在擔架上的老婆子貪得無厭。


    他猜到賈張氏肯定會要一個很高的價錢。


    但沒想到這麽離譜!


    一千塊錢啊!


    那是她這輩子都沒見過的。


    甚至做夢都不敢想。


    她隻希望頓頓能吃得上白麵饅頭就很滿足了。


    “退一萬步講,蘇家就算有廠裏的補貼,那離你那一千塊錢還遠著呢!”


    “再說了,你把錢和房子都要走了,他們兄妹二人不得露宿街頭,整天出去要飯啊?”


    “不妥,不妥!我們這是全院大會,不是勒索大會!”


    “依我看啊,蘇家賠你一間房子,至於錢嘛……幹脆就免了吧!”


    易中海急忙勸阻道。


    他這麽多年的老狐狸。


    別人看不明白賈張氏心裏那點兒小九九。


    他還能不清楚嗎?


    心想不就是想要房子嗎?


    幹脆順水推舟。


    把房子給她。


    自己還能在眾人心裏落個好印象。


    何樂不為呢?


    “咳咳,那個……我說幾句啊。”


    “賈張氏的要求確實過分了點兒,但也在情理之中嘛……”


    “畢竟受了這麽嚴重的傷,要點兒醫藥費還是可以理解滴……”


    “要我說,把一千塊錢砍掉一半!讓蘇銘每月拿出補貼的一半賠給賈張氏。”


    “蘇家的兩間房也分一間出來暫時讓給賈家住,注意,我說的是暫時,是在那五百還清之前。”


    “一旦還清,賈家就要立刻歸還蘇家的房子。不得找任何借口推脫!”


    “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既賠償了賈張氏的損失,又不至於蘇家二人無家可歸。”


    “大家夥兒覺得這個提議怎麽樣啊?”


    一直沒有開口的閻埠貴突然冷不丁說道。


    眾人聽得連連點頭。


    這樣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一大爺,您說呢?”


    見眾人都比較認可。


    閻埠貴又趕忙詢問易中海。


    一方麵想顯示自己的辦事兒能力。


    好徹底取代劉海中的位置。


    自己慢慢坐穩這院裏二大爺的椅子。


    另一方麵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這蘇家的房子可不能說給就給了。


    那他可太虧了。


    自己故意說是暫時把蘇家的房子給賈張氏住。


    其目的就是為了自己以後孩子大了。


    肯定要成家的。


    到那時候他在想辦法把房子弄到手。


    豈不是美滋滋?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這樣一來雙方都不吃虧。”


    “老閻啊,你做得不錯!”


    “賈張氏你覺得呢?”


    易中海摸著下巴。


    緩緩點頭說道。


    心想這閻埠貴還是有點兒腦子的。


    往後多加栽培。


    說不定比那個不爭氣的劉海中強。


    隨即還給了一個閻埠貴認可的眼神。


    閻埠貴看到易中海對自己的評價。


    心裏頓時樂開了花。


    腰杆不由得又挺直了幾分。


    “我也覺得三大爺這個方法可以。”


    “唉……算了,我就勉強吃點兒虧,按三大爺說的辦吧!”


    “但是有一點,我大概算了一下,這蘇家的補貼就那點兒錢,要還到猴年馬月啊?”


    “我看啊,應該按銀行的利率,給我算利息!”


    賈張氏故作為難的說著。


    其實心裏早就算計好了。


    這蘇銘往後少說也得給自己連本帶利還上十年左右的債。


    這麽長的時間。


    自己早就把蘇家的房子住成賈家的了。


    到那時候,誰要是敢來要房子。


    自己就使出看家本領。


    一頓撒潑打諢。


    看誰能從她手裏把房子搶去?


    想著想著不禁咧開自己那張破嘴笑了起來。


    隻不過被紗布包著,眾人也沒有察覺。


    “賈張氏,你別得寸進尺,跟這麽小的孩子要利息?!”


    “這肯定不合適,老閻的辦法挺不錯的,你別貪得無厭!”


    “利息的事兒別再說了,就這麽定了。”


    易中海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賈張氏那副醜惡的嘴臉。


    不耐煩的說著。


    他現在隻想趕緊把這事兒解決了。


    今天因為這檔子破事兒。


    好幾次差點兒讓他名聲不保。


    “哈哈哈!精彩!太精彩了!”


    “真是一出好戲啊!”


    “不過……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兒?”


    就在易中海心煩意亂之時。


    蘇銘的一聲大笑打斷了他的思緒。


    “嘿?你小子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演戲?難不成我們一群長輩合起夥來坑你一個小孩兒不成?”


    見蘇銘這麽囂張。


    非但不謝謝自己提出這麽好的解決辦法。


    反而還嘲諷他們演戲。


    閻埠貴搶先一步質問蘇銘。


    “蘇銘,不許胡說!你三大爺都是為你好!”


    “你年紀小,有些事情不懂我們可以理解。”


    “但是你也不能這個態度!”


    易中海本就心煩。


    原本想著可以圓滿結束這次大會了。


    誰承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讓蘇銘這小子給打亂了他的安排。


    當即麵帶不悅的說著蘇銘。


    “說的好啊!都是為我著想,但是為我著想就是讓我賠錢、交房子?”


    “這算哪門子事兒?”


    “你們上來就說要我賠償賈張氏,卻連具體事情發生的緣由都不問清楚。”


    “一口咬定是我加害賈張氏,緊接著就聊起了賠償。”


    “嗬嗬,真是天大的笑話!這不是你們串通好的是什麽?!”


    “每次開大會都沒人叫我們兄妹,就連老太太葬禮都沒有。”


    “我當是今天怎麽破天荒叫我出席,原來是給我開批鬥大會?!”


    “合起夥兒來搶我蘇家的財產!”


    蘇銘一直沒有發言,默默的看著他們商量怎麽瓜分蘇家的財產。


    就是因為他在等,等一個契機。


    現在,這個機會來了!


    蘇銘一番話字字誅心。


    直接說出了整件事的痛點。


    瞬間讓剛才還占優勢的幾人集體傻眼。


    他要開始反擊了!


    “蘇銘!你放屁!什麽叫瓜分你家財產!分明是對我老婆子的賠償!”


    “一大爺!三大爺!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


    賈張氏見情況不妙。


    連忙看向中央的一大爺和三大爺。


    聲淚具下的哭訴著。


    “嘶……”


    “蘇銘你別無理取鬧,大家都知道是你故意把那瓶東西交給棒梗。”


    “從而借棒梗的手,加害賈張氏,你故意去了山上製造不在場證明。”


    “這有什麽好說的?”


    易中海聽到蘇銘一番慷慨激昂的話。


    腦門兒上剛擦的汗瞬間又流了好大一片。


    態度蠻橫的說道。


    隨即心中暗想,壞了!自己怎麽把這茬兒給忘了!


    都怪自己太先入為主。


    一開始聽了賈張氏講的來龍去脈。


    潛意識裏早就把賈張氏的話當做了事實。


    再加上自己在蘇家被懟了一通。


    更是不自覺的說話做事偏向賈張氏一方。


    現在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


    也隻有硬著頭皮用強勢手段打壓蘇銘。


    逼迫他不得不服從安排了……


    “哦?是嗎?我無理取鬧?哈哈?”


    “你憑什麽說是我故意把那瓶鹽酸交給棒梗的?”


    “誰看見了?誰能證明??”


    “再說了!棒梗在我爹媽活著的時候就時常來偷我蘇家的糧食。”


    “這點想必在座的各位也都心知肚明吧?”


    “我怎麽可能和棒梗興平氣和的交談?怎麽能把東西高高興興的送給棒梗?”


    “分明就是那惡毒貪婪的賈張氏教唆棒梗來我家把那瓶鹽酸偷了去!”


    “自己不小心把臉燙成重傷,那是咎由自取!是活該!”


    蘇銘厲聲迴懟著。


    一時間竟把在場的眾人懟的啞口無言。


    “是啊!這不合理啊?棒梗怎麽能和蘇銘在一起說話?他兩不打起來就夠好了!”


    “就是就是,我剛才都沒反應過來,光顧著聽一大爺說賠償的事兒了。”


    “我早就覺著哪兒不對勁了,蘇銘一說我才明白,原來問題出在這兒啊!”


    “一大爺?你倒是說句話啊!”


    過了好一會兒。


    人群中才突然爆發出陣陣質疑的聲音。


    “你個小雜種!還敢狡辯?!我家棒梗那是被你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本來還得意洋洋的賈張氏。


    現在看著眾人輿論的一邊倒。


    瞬間怒不可遏。


    氣急敗壞的辱罵著蘇銘。


    “你這醜八怪!不許罵我哥!”


    突然,一聲嬌嫩的嗬斥響徹全院。


    是一直跟在蘇銘身後的蘇瑩。


    她忍不了這個死老太婆一口一個小雜種的罵著蘇銘。


    跳出來對著賈張氏說道。


    “你這個小東西,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兒?!”


    “嗯?一大爺你快看啊!”


    “還說你蘇家沒有錢?沒錢能穿得起這麽好的衣服?!”


    賈張氏本想三兩句打發了這個丫頭片子。


    卻突然直勾勾的盯著蘇瑩身上光鮮亮麗的衣服。


    隨即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


    興奮地朝著一大爺喊道。


    “蘇銘!你怎麽不學點兒好?”


    “這衣服是你家能穿得起的嗎?”


    “你再不老實交代,我也幫不了你!”


    此時正一籌莫展的易中海。


    聽到賈張氏的唿喊。


    眼睛趕忙往蘇瑩身上看去。


    隨即嚴肅的質問蘇銘道。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


    小當稚嫩的聲音緩緩傳來。


    “媽媽,蘇瑩身上的碎花裙真好看……”


    “我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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