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先休息一會兒,我收拾一下就給你做飯。”


    蘇銘溫柔的囑咐蘇瑩。


    “嗯嗯,不過不用我幫你嗎?我不累。”


    蘇瑩懂事的問著。


    “不用,我想看看看家裏還少沒少別的東西。”


    蘇銘環顧四周,緩緩說道。


    “哦……好吧,那我先出去玩兒了。”


    蘇瑩見狀不在堅持。


    蹦躂著跑出家門。


    蘇銘看著蘇瑩那開心的樣子。


    欣慰的笑了。


    隨即他的眼神變得犀利。


    扭頭打量著家裏的所有東西。


    在他一番查看後。


    確認家裏隻少了那瓶濃鹽酸。


    他低頭沉思著。


    估計是那棒梗來找吃的。


    沒有發現任何糧食。


    但又不甘心空手而歸。


    所以索性把那瓶鹽酸拿走了。


    也罷。


    那東西反正也不是什麽好玩意兒。


    他也不知道有什麽用處。


    丟就丟了。


    放在家裏有可能還迴傷到年幼的蘇瑩。


    隨即收拾一番後。


    就準備招唿蘇瑩迴家等著吃飯。


    剛出院子。


    蘇銘就聽到中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蘇銘眯眼望去。


    貌似正是賈張氏家裏。


    他沉吟一會兒。


    隨即不在猶豫。


    領著蘇瑩就準備過去看看。


    他也想打探一下。


    這賈張氏到底玩兒的什麽把戲。


    “走,小妹,那邊好像挺熱鬧,咱們過去瞧瞧。”


    蘇銘擺手招唿蘇瑩道。


    “嗯!哥哥去哪兒我去哪兒!”


    “對了,哥,瑩瑩有新裙子裙子穿。”


    “哥哥沒有給自己準備一身嗎?”


    蘇瑩關心的問道。


    “害,又不過節不過年的,我要什麽新衣服?”


    “再說了,我這身穿的挺舒服的。用不著那麽多。”


    “走吧,咱們過去看看。”


    蘇銘看著眼前將他視為全部的妹妹。


    心裏頓時暖洋洋的。


    溫柔的說道。


    “好吧,等我長大了,掙錢了,一定給哥哥買好多新衣服!”


    蘇瑩知道自己哥哥舍不得穿新衣服。


    於是攥著小拳頭信誓旦旦的說道。


    “哈哈哈,好啊,那我可等著那一天呢!”


    蘇銘聽著蘇瑩那認真的語氣。


    心中更加對這個妹妹疼愛了幾分。


    就在蘇銘二人緩緩向中院走去之時。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跑步聲。


    定睛一看。


    原來是許大茂這個猥瑣的家夥。


    他一臉幸災樂禍。


    嘿嘿笑著。


    頭也不迴的朝著前麵跑去。


    蘇銘二人看的不明所以。


    好奇心驅使著他們。


    加快腳步向前趕。


    中院賈家。


    隻見一輛車緩緩停下。


    從車上抬下一副擔架。


    上麵躺著的,正是賈張氏。


    緊接著秦淮茹和傻柱也相繼走出。


    蘇銘驚訝的看著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賈張氏。


    瞪大了雙眼。


    這才多久沒見。


    賈張氏怎麽落得如此下場?


    本來他還計劃好好和這賈張氏算算賬。


    現在看來沒什麽必要了。


    屬實是夠慘的。


    賈張氏的頭已經被紗布包的像原來的兩三倍那麽大。


    看不清紗布下的情況。


    隻能瞧見外麵耷拉的半隻眼睛。


    還有那紗布滲出來的斑斑血跡。


    想必這賈張氏在他不在的時間裏。


    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蘇銘迴過神來。


    趕忙捂住蘇瑩的眼睛。


    生怕她被這恐怖的一幕嚇得晚上做噩夢。


    蘇銘來的比較晚。


    在他沒來之前。


    得到消息的眾人就早早等候在賈張氏門前。


    看那架勢。


    估計是連飯都沒來得及做。


    就等著看熱鬧。


    “秦淮茹,你媽現在怎麽樣了?”


    “醫院那邊怎麽說?”


    “應該……沒事兒吧?”


    作為離得最近的一大媽。


    她自然是第一個到的。


    此時看見賈張氏的慘狀。


    忐忑的問道。


    “唉……沒事兒?”


    “出大事兒了!醫生說我媽這情況恐怕一輩子都恢複不過來了。”


    “幸虧您及時通知我,要不然啊,怕是會被活活疼死。”


    “醫院那邊說是有種植皮技術,能夠幫助恢複一部分,但也隻是一部分。”


    “這還不說要花一筆巨額的醫藥費。”


    秦淮茹歎著氣說道。


    一旁的眾人聽到秦淮茹這樣說。


    生怕她開口借錢。


    當即就走了一部分人。


    剩下沒走的也是默不作聲。


    呆呆的看著擔架上的賈張氏。


    一大媽也是裝作滿臉同情的說道。


    “唉,這是造的什麽孽啊!”


    “這年頭,大家掙錢都不容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拖家帶口的,這麽多醫藥費,怎麽拿的出來啊!”


    老油條就是老油條。


    一旁的眾人瞬間對一大媽肅然起敬。


    這番話可真是替他們解圍了。


    如此尷尬的境地。


    一大媽輕鬆幾句話就緩解了尷尬。


    而且還堵住了秦淮茹的嘴。


    逼得她沒法兒開口借錢。


    這一番話。


    既道出了各家的困難。


    話裏話外讓賈家自己解決問題。


    又先發製人,不給秦淮茹開口的機會。


    妙!實在是妙啊!


    可謂是一石二鳥。


    眾人聽到一大媽的話。


    都不約而同的瘋狂點頭,以表讚同。


    就連蘇銘聞言也是不禁暗暗佩服。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啊。


    這一大媽雖然人麵獸心。


    但確實有兩把刷子。


    秦淮茹在一旁看著一大媽。


    心裏暗自歎氣。


    她其實早就料到會是這種情況。


    但沒想到自己還是太過年輕。


    不僅錢沒借到。


    反而還讓一大媽反將一軍。


    落得個人人懼怕的境地。


    她秦淮茹其實也有私心。


    借錢不光是為了給婆婆看病。


    更重要的是。


    現在賈家落到這步田地。


    她一個婦道人家。


    又怎能撐起一個偌大的家呢?


    別人都是夫妻雙雙把家還。


    一起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可自己呢?


    指望賈東旭那個殘廢人來和他一起同甘共苦嗎?


    他不給自己添亂就燒高香了。


    更何況現在又多了個重傷的賈張氏。


    別人雖說也是上有老下有小。


    但好歹四肢健全啊。


    不用整天提心吊膽。


    就連買個菜都不放心。


    “行了,你也別指望誰能幫你了,也就我,冤大頭一個!”


    傻柱也聽出了一大媽話裏的意思。


    咧著嘴自嘲著。


    秦淮茹看著借錢無望。


    隨即不在說什麽。


    隻是狠狠瞪了一眼傻柱。


    就和他一起抬著擔架朝屋裏走去。


    二人迴到房間把賈張氏安置妥當後。


    轉身出了房間。


    站到門外的角落裏竊竊私語著。


    “淮茹,你別發愁,這次的醫藥費我掏了!”


    “不用你還!就當是我的彩禮錢了,哈哈哈。”


    傻柱見沒有別人。


    便開始賤賤的調侃著秦淮茹。


    “呸!你個不要臉的!老婆子還在屋裏躺著呢!又不是死了!”


    “你敢說這樣的話!不怕她起來跟你拚命啊?”


    秦淮茹臉一紅啐了一口傻柱。


    嬌羞的罵著。


    “嘿嘿,那個老東西,我早看不慣她了,這次沒燒死她,算她命大!”


    “也就是看在你的份兒上,我才肯掏這錢。”


    “不信你去外邊兒喊一嗓子,看誰能借錢給你!”


    傻柱得意洋洋的說著。


    “你……”


    “好你個傻柱!你現在得意的很啊!我還沒答應你呢,你就敢對我這麽放肆!”


    秦淮茹沒好氣罵道。


    “別啊!我跟你鬧著玩兒呢,我錢都掏了,說幾句話還不行了?”


    “哎!你打算怎麽謝我啊?”


    傻柱聽著秦淮茹罵他。


    心裏不知怎麽的,就是得勁兒!


    可能他天生是個賤骨頭吧……


    “你……”


    秦淮茹剛要繼續罵這個賤兮兮的傻柱。


    屋裏就傳來賈張氏憤怒的罵聲。


    “傻柱!你個狗雜種!你幹點兒什麽不好,跑來勾搭我賈家的媳婦兒!”


    “我告訴你傻柱!你在敢來我家找秦淮茹,我非爬起來咬死你!”


    傻柱也是個倔脾氣。


    一聽賈張氏都這幅模樣了。


    還敢這麽囂張。


    隨即迴懟道。


    “嘿?你個死老太婆!你知道你的老命誰救的嘛?”


    “是你傻柱爺爺我!要不是我掏錢給你治病,你早就去你家先人哪兒報道了!”


    秦淮茹看著吵得不可開交的二人。


    連忙捂住傻柱的嘴把他推了出去。


    隨即關上門進了賈張氏的裏屋。


    被推出門外的傻柱心有不甘。


    剛想繼續追罵。


    被一旁的易中海抬手攔下。


    “行了傻柱,你跟一個病人計較什麽,賈張氏是什麽人大夥兒都清楚。”


    “你和她這麽鬧,一會兒再把人家氣出什麽毛病來,一旦那家訛上你,那你可就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還是迴家吧,有什麽私下裏說,呆在這裏叫人家看熱鬧!”


    易中海的話傻柱還是比較認可的。


    平時有個什麽事兒他也總找易中海商量。


    現在既然他親自開口。


    那他必須得給麵子。


    再說了,這其實也是給傻柱一個台階下。


    不然一直這麽吵下去。


    那得吵到猴年馬月。


    “行,一大爺您說的對,我傻柱不欠他們賈家的,不跟他一般見識。”


    “這老婆子!她給我等著!”


    傻柱聽了一大爺的話不在吵鬧。


    隻撂下一句狠話就悻悻離開了。


    “好了好了,大家也別在這裏紮堆兒了,家裏人還等著吃飯呢。”


    “散了吧!賈張氏剛剛迴來,需要靜養一陣。”


    一大爺見傻柱走了。


    連忙收拾殘局。


    眾人看見一大爺出來打圓場。


    知道沒什麽熱鬧看了。


    隨即哄堂而散。


    陸陸續續的迴家做飯去了。


    站在最後麵的蘇銘一直沒有開口。


    此時見到眾人散去。


    拉著蘇瑩的手也準備迴家吃飯。


    他從賈張氏的慘狀,還有眾人的議論。


    心中已經將整個的來龍去脈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嘴角掛著冷笑。


    心想著。


    這賈張氏也是惡有惡報!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這下豬肉也沒吃成。


    自己反倒落到這步田地。


    真是活該!


    此時的賈家裏屋內。


    秦淮茹和賈張氏麵對麵坐著。


    氣氛透露出一股劍拔弩張的感覺。


    賈張氏在被抬在炕上的時候就已經醒來。


    奈何自己被包的嚴嚴實實。


    剛想叫秦淮茹搭把手。


    就聽見外麵傳來傻柱和秦淮茹的聲音。


    聽著那打情罵俏的動靜。


    賈張氏瞬間怒不可遏。


    張嘴就把傻柱罵了個狗血淋頭……


    現在她看著麵前的秦淮茹。


    心中更是憤怒。


    用她那僅剩的一隻完好的眼睛死死瞪著這個蕩婦。


    就在秦淮茹想要辯解之時。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傳來。


    秦淮茹被這一下打蒙了。


    反應過來後哭著說道。


    “媽!你打我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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