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霍去病提出來切磋,劉鹹笑了一聲,說道:


    “好,既然霍兄有如此雅興,我定當奉陪。”


    二人來到院子裏,霍去病從馬背上抽出自己的武器,是一把造型怪異的林槊。


    劉鹹則是迴房拿出了自己的幽冥,劉鹹讓人都躲開,十幾個家仆和劉盛都躲在屋簷下,看著二人。


    二人站定,霍去病一招襲來,率先出手。


    劉鹹看著霍去病淩厲的招式,他不知道霍去病現在的武力值是多少,決定先試他一試,先用槍法與之對戰。


    “當”的一聲,劉鹹一槍撥開霍去病的攻勢,沒想到霍去病還有變招,趁勢淩空一腳就踢了過來,劉鹹收槍橫擋,這一腳雖然擋了下來,卻連連後退好幾步。


    霍去病露出得意的神色,對著劉鹹勾了勾手,示意再來。


    劉鹹輕笑一聲,單手緊握長槍,他對霍去病的實力有了大概了解,絕對是高手級別。


    劉鹹不再藏拙,一槍就對著霍去病胸膛刺了過去,霍去病手持林槊,撥開長槍,緊接著馬步紮穩,林槊橫掃,隻聽得“嗚嗚”的風聲。


    劉鹹不慌不忙,手腕一轉,手中銀槍立馬抖了起來,暗中運轉形意功,林槊和長槍一接觸,“當啷”一聲,霍去病的林槊被彈開,他整個人往後退去。


    劉鹹動作行雲流水,毫不費力,左腳踏步上前,手中長槍舞了一個漂亮的槍花,朝著霍去病的胸膛再次逼近。


    霍去病眼看長槍逼近,失了先手,隻能被迫防守。


    霍去病擋著擋著,就感覺不對勁了,每接劉鹹一槍,就感覺手掌發麻,渾身跟著劉鹹手上的長槍顫抖,渾身的力氣就像被那長槍抽去了一般。


    這個念頭在霍去病腦子中一閃而過,劉鹹的長槍再次逼了上來,霍去病林槊插入地麵,他整個人借著林槊橫了起來,


    躲開劉鹹的槍尖,霍去病雙腳同時踢向劉鹹,劉鹹收槍橫擋,被霍去病踹得後退了十餘步。


    劉鹹的進攻節奏被打亂,給了霍去病緩口氣的機會,霍去病落到地麵,拔出林槊,槊尖上揚,隨即猛的踏前兩步,高舉的林槊落下,一招千鈞墜就使了出來。


    劉鹹沒有硬接這一擊,他選擇了左側閃避,霍去病的槊尖砸在地麵,院子裏的石板頓時開裂。


    劉鹹反應很快,趁著霍去病還未收勢,手中長槍當即橫在霍去病腰間,右手似攬月一般拉彎槍柄,霍去病看到這一招,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而後飛了出去,林槊也從霍去病手中飛了出去。


    這場切磋來的快,去的也快,前後也就一分鍾的時間。


    霍去病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拍了拍沾到身上的雪,說道:


    “痛快,不過我就不追究你偷偷用內勁了。”


    “誰不知道你冠軍侯,也是個一等一的高手,若是隻比拚技巧,我還真不是你的對手,我可不想被你揍,到時候傳出去,我還要不要麵子啊。”


    “劉兄,說實話,之前在軍中,找人切磋,沒人敢和我真打,都是陪我玩,很是無趣,當然,我也不是輸不起的人,來,幹。”


    “哈哈,確實兄弟投機取巧了,多謝霍兄大度。”


    霍去病把林槊插在地上,拿起酒壇對劉鹹說道。


    劉鹹也不廢話,直接拿起麵前的酒壇,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劉盛親自端著菜,給二人送了上來,霍去病實在看不下去了,拉著劉盛坐下,給他遞了一壇酒。


    劉盛有些尷尬,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陪著,菜一道接一道的上,二人一壇又一壇的喝著,直到兩人喝的差不多了,霍去病這才說道:


    “劉兄,你可知這次的瘟疫是匈奴的陰謀。”


    “這個倒是略有耳聞,沒想到匈奴人會想到這麽下三濫的手段。”


    “哼,匈奴人可想不到,是一位蠱師的主意,陛下已經派人去查了。”


    “怎麽,陛下又要對匈奴用兵了?”


    “沒錯,快的話,等到春季,慢的話,也就是夏天就要出擊了。”


    “陛下打算派誰去。”


    “本來是想派我舅舅去,結果被我阻止了,我想去,因為這次可能就是最後一次對匈奴作戰了。”


    劉鹹聽聞,暗暗歎息,霍去病要是去了,怕是迴不來了,他記得史書上記載,霍去病最後一次帶軍去匈奴,感染了瘟疫,因為沒有藥材,暴斃而亡。


    “萬萬不可啊,霍兄,這次出擊匈奴,你和衛大人誰都不能去。”


    “這是為何。”


    “我無法向你明說,總之,若你信得過我,千萬不要去。”


    “可是我這都跟陛下立下軍令狀了,怎可反悔。”


    劉鹹前世其實對霍去病這個人很感興趣,年紀輕輕,就達成了曆代將領的天花板,他以前隻能在史書中惋惜。


    現在有機會救霍去病,當然得幫一下了,他還挺好奇,若是霍去病不是英年早逝,會達到什麽樣的高度,聽到霍去病已經立下了軍令狀,就有些急了。


    “霍兄,我說這話有些不吉利,你別見怪,若是你去了,你會死的。”


    “死?你怎麽知道。”


    “我告訴你,我曾經見過蠱師,他們放出的蠱蟲很厲害,隻需要一隻,就能操控蠱蟲殺人於無形。”


    劉鹹沒辦法,隻好嚇一嚇霍去病,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沒你說的那麽邪乎吧。”


    “真的,我何必要騙你呢,這次出擊匈奴,會很危險,他們已經離大漢很遠了,咱們過去就是一支疲憊之師,匈奴有事以逸待勞,加上神秘莫測的蠱師,風險很大,不同於以往與匈奴作戰。”


    “那劉兄你有沒有防備蠱師的辦法。”


    “沒有,蠱師的蠱蟲,有的眼睛幾乎都看不到,防不勝防,能用眼睛看到的,都是劇毒無比。”


    “是在不行,我去找陛下,我跟他說,撤銷這次作戰計劃。”


    “可別,陛下已經下旨了,現在北軍以及各地駐軍正在準備,劉兄,放心吧,既然你說了,我一定加倍小心。”


    劉鹹豈會放心,當即又勸了起來,無奈,根本沒用,幾壇酒很快就喝完了,霍去病就告辭離去。


    劉鹹在大門口看著霍去病的背影,真想直接把霍去病打傷,讓他無法出擊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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