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自然不需要擔心什麽。


    但如果你想通過威脅來逃避調查,那隻會讓你的處境更加糟糕。”


    郝世中本就見多識廣,他穩穩地坐在局長麵前,眼神平靜而深邃。


    他輕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然後不緊不慢地說:“一起喝茶敘舊,排除對你的不良影響,明明是幫你拉出旋渦,怎麽又變成我的不是了?”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口的。


    局長心裏氣憤不已,他感覺自己像是被郝世中看穿了心思,又像是被他將了一軍。


    但他深知此刻不能發作,畢竟他還沒有完全擺脫嫌疑,要是在這個時候和郝世中鬧僵,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於是,他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看起來十分勉強,就像一張被拉扯變形的麵具。


    他說道:“郝師長說的對啊,反倒是我考慮不周了。”


    局長的眼睛轉了轉,接著說:“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如果要找證據,估計也需要時間,我局裏還有點事情等著我處理。”


    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郝世中的臉色,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鬆動的跡象。


    郝世中心中明白局長這是想借機開溜,但他想起剛剛祁同偉說的話。


    祁同偉之前就提醒過他,這局長背後的關係複雜,如果他執意要走就讓他走,再找個人悄悄跟著他,千萬不能撕破臉,萬一弄個魚死網破就不好了。


    郝世中權衡了一下利弊,然後微微一笑,說道:“局長既然局裏有事,那我也不好強留。


    不過,希望局長能夠明白,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查明真相,還大家一個清白。


    如果局長真的是清白的,那自然不用擔心什麽。”


    局長連忙點頭,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郝師長放心,我一定會積極配合調查的。”


    郝師長微微一笑,那笑容裏帶著一種恰到好處的歉意與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緩緩說道:“今天的事有些冒犯了,畢竟發生這種事,尤其是還傳和局長您有關係,我必須維護夏國公務人員的身份職業,相信你也能理解。”


    他的話語看似客氣,實則綿裏藏針,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軟刀子,在局長的心頭輕輕劃過。


    局長此時心裏別提多窩火了,就像一團燃燒的火焰被強行壓製在心底。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卻又無法發作,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他咬著牙說道:“事情都發生了,理解不理解都要理解。


    我就先走了。”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無奈和不甘。


    郝世中看著局長,臉上依舊帶著那淡淡的微笑,說道:“我叫個人送你迴去吧。”


    他的這個提議看似是一種禮貌性的關照,但局長卻聽出了其中的深意。


    局長當即說道:“不用了,我叫人來接我。”


    他的迴答很幹脆,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還被郝世中的人跟著,他要盡快擺脫這個讓他感到壓抑的地方,同時也想找個機會好好謀劃一下接下來該如何應對這個局麵。


    郝世中也不勉強,他叫人把局長送到大門口。


    工作人員陪著局長一路走到門口。


    工作人員則保持著適當的距離,禮貌而又警惕地跟隨著。


    到了大門口,局長看到一輛車早已停在路邊。


    那是一輛黑色大眾,在陽光下反射著冷冷的光,仿佛也帶著一種壓抑的氣息。


    局長黑著臉,一言不發地快步走向車子,他拉開車門,“砰”的一聲關上,車子頓時揚起一陣灰塵,像是他此刻憤怒情緒的一種宣泄。


    警衛員一直在不遠處注視著這一切,看到局長上車離開後,他立即拿出電話,眼睛緊緊盯著那輛逐漸遠去的汽車,快速而清晰地說道:“一輛黑色大眾,車牌號海a......”


    在這個看似平靜的場景背後,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正在悄然展開,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因素。


    這輛黑色大眾靜靜地停在路邊,所有車窗都貼著黑色車膜,從外麵根本看不到車內的一絲動靜。


    局長黑著臉匆匆上車後,一屁股坐在後排。


    車內的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沉悶。


    局長的臉色鐵青,眼神中透著憤怒與慌張。


    他對著開車的人沒好氣地說道:“我給小董打電話,怎麽是你來的?”


    他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不滿,在這個敏感時刻,他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這個神秘的人。


    開車的人帶著厚厚的眼鏡,那鏡片後的眼神讓人捉摸不透。


    他還戴著一個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和額頭,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聽到局長的質問,他並沒有生氣,反而帶著一種輕描淡寫的優越感說道:“我關心你啊,小董解決不了的事情,我能解決。”


    局長聽到這話,心中更加惱怒。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黑著臉說:“你這個時候過來,這不是擺明了要害我嗎?


    你明知道他們在調查我,你是不是想死?”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恐懼和憤怒。


    他深知眼前這個人雖然看似在關心自己,但他的出現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這個神秘人背後的勢力龐大而複雜,自己在他麵前就像一個小棋子,隨時可能被拋棄。


    他的手緊緊地抓著座椅扶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神秘司機卻隻是輕輕一笑,那笑聲在安靜的車內迴蕩,讓人感覺格外刺耳。


    他不緊不慢地說:“你覺得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要是沉了,我也別想好過。”


    局長咬了咬牙,他知道這個神秘人說的是事實。


    但他還是不甘心地說:“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他們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雖然還不能完全證明我有罪,但如果繼續查下去……”


    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神秘司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說:“別說的這麽可怕,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還能活到現在?”


    男人的口氣有些冰冷,那聲音像是從冰窖裏冒出來的寒氣,在車內狹小的空間裏彌漫開來。


    他的眼睛透過厚厚的鏡片,冷冷地看著後視鏡裏的局長。


    坐在後排的局長突然沉默了,就像一隻被捏住了七寸的蛇。


    他的腦海裏瞬間閃過無數的照片,那些為這個神秘組織做過的事情像幻燈片一樣在眼前放映。


    幾秒鍾後,他才緩緩開口道:“我這麽多年為你們做了那麽多事,早就把脖子懸在刀上了,你們的貪欲太強了,簡直不要命了。”


    他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抱怨,他的眉頭緊緊皺著,臉上滿是無奈和懊惱。


    男人卻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笑著說道:“別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見到錢的時候,你不是也很開心嗎?


    尤其是你嶽母當初……”


    男人故意拖長了音調,他知道這是局長的軟肋,隻要提到這個,局長就會像被擊中要害的野獸一樣驚慌失措。


    局長一聽,急匆匆將他的話打斷:“別說了,前麵是紅燈。”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的內心在這一刻充滿了恐懼,他害怕這個男人繼續說下去,那些被他深埋在心底的秘密就會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噴湧而出。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在舞台上被扒光衣服的小醜,毫無尊嚴可言。


    局長坐在後排,如坐針氈。


    他的身體不自覺地扭動著,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試圖緩解內心的緊張。


    一向謹慎的他,此時卻亂了分寸。


    他甚至連距離他們不遠處,始終有一輛跟蹤他們的車都沒注意到。


    而這個不明身份的男人似乎完全掌控著局麵,他從局長的反應中得到了滿足。


    他繼續不緊不慢地說:“你以為你還有退路嗎?


    你做的那些事情,隨便一件被抖出來,都夠你在監獄裏待一輩子的。


    你應該慶幸你還有利用價值,不然……”


    男人沒有把話說完,但那未盡的話語卻像一把懸在局長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可能落下。


    局長咬了咬牙,他知道這個男人說的是事實。


    但他還是不甘心地說:“你們不能這麽對我,我為你們做了那麽多,難道就一點情麵都不講嗎?”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哀求,他試圖喚起這個男人的一絲憐憫,但他心裏也清楚,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男人冷笑一聲,說:“情麵?在這個利益至上的世界裏,你覺得情麵值幾個錢?


    你最好還是乖乖聽話,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這樣對你我都好。”


    局長無奈地低下了頭,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陷阱。


    此時的祁同偉正全神貫注地在監控室內忙碌著。


    他的眼神緊緊盯著屏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有用的畫麵。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隻有監控設備發出的輕微嗡嗡聲。


    祁同偉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地敲擊著,他正在調查這輛黑色大眾是從哪裏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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