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車上的人還沒預料到他們的基地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們依舊像往常一樣,帶著一天的“收獲”迴來。


    車子剛一停下,車門就被粗暴地打開。


    有兩個殘疾男人直接被一腳踹下車。


    他們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這兩個殘疾男人四肢不健全,身體在地上蠕動了半天。


    他們的臉上滿是痛苦和驚恐,過了好一會兒,才苦兮兮地爬起來。


    “廢物,就要來這麽點錢,你還好意思笑,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一個滿臉橫肉的人販子從車上跳下來,嘴裏罵罵咧咧地說道。


    他的聲音如同雷鳴般在院子裏響起,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說著,他的拳腳就重重地打在其中一個殘疾男人身上。


    他的拳頭雨點般落下,每一拳都帶著巨大的力量,打得殘疾男人身體不停地搖晃。


    殘疾男人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用手抱著頭,嘴裏不停地求饒:“大哥,大哥,饒了我吧。我已經很努力了,今天運氣不好,真的運氣不好啊。”


    他的聲音裏帶著哭腔,聽起來十分淒慘。


    可是打人的人販子卻絲毫沒有憐憫之心,依舊不停地打著。


    而其他人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們就像一群麻木不仁的木偶。


    那些人販子們全都麵不改色地低頭離開,他們的腳步匆匆,生怕自己走得慢了會波及到自己。


    他們的眼神冷漠,仿佛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與他們毫無關係。


    此時,一個基地裏的人販子突然像是被點燃的炮仗一般,大喊一聲:“幹什麽呢?瘋了吧?這可有警察。”


    他的聲音在基地裏迴蕩,帶著一種緊張和慌亂。


    這一嗓子就像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瞬間讓整個基地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那些剛迴來的人,原本還沉浸在自己的事情裏,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


    他們這才如夢初醒般,同時看向祁同偉。


    他們的眼光中帶著茫然和疑惑,其中一個人撓了撓頭,茫然地說:“警察怎麽會找過來?”


    他們的目光在祁同偉身上來迴打量,試圖從他身上找出警察的標識或者裝備。


    當他們的視線掃到倒在血泊中已經意識模糊的李聰時,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他們的臉上滿是驚愕,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離開的這一會兒,基地裏竟然發生了這麽大的變故。


    基地裏的人販子也是滿心的憤怒和不解,他怒道:“我怎麽知道,警察不知道已經來了多少了,你們別輕舉妄動!”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祁同偉,眼神中帶著警惕,就像一隻受驚的野獸在防備著未知的危險。


    剛迴來的人聽到這話,其中有人狐疑地說:“警察?就他一個嗎?”


    他的眼睛眯了起來,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基地裏的人聽到這個問題,也懵了。他皺著眉頭,反問道:“就他一個?怎麽可能,你們沒在外麵看到車嗎?”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確定,原本以為祁同偉是大部隊的先頭兵,可現在卻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動搖了。


    其他人同時搖頭,其中一個人說道:“沒有,那看來他是孤身一人過來的,那就好辦多了。”


    他的臉上漸漸露出了猙獰的臉,原本的擔憂和害怕被一種貪婪和兇狠所取代。


    他們覺得一個人就好對付多了,哪怕他是警察,隻要把他解決掉,他們就可以繼續逍遙法外了。


    他們開始慢慢地朝著祁同偉圍攏過來,眼神中透著不懷好意。


    一個人販子還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著,那匕首的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危險。


    祁同偉站在院子當中,目光冷峻掃視著周圍那些蠢蠢欲動的人販子。


    幾個之前被祁同偉教訓過的人販子,深知祁同偉的厲害。


    他們看到剛迴來的那些人販子準備圍攻祁同偉,頓時慌張起來。


    其中一個臉上帶著淤青的人販子,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張開雙臂攔住那些剛迴來的人販子,焦急地說:“你們別輕舉妄動,這人很厲害,不是我們幾個就能輕易解決的。”


    那些剛迴來的人販子,一個個滿臉橫肉,眼睛裏透著兇狠和貪婪。


    其中一個光頭人販子,脖子上還掛著一條粗粗的金鏈子,他耀武揚威地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蠢貨,他就算是再厲害,他一個人難道還能解決我們幾十個人不成?你是不是被他打怕了,現在看到他就像老鼠看到貓一樣。”


    被罵的人販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心裏雖然很生氣,但更多的是對祁同偉實力的恐懼。


    可是他嘴上卻不敢再多說什麽,隻能擔憂地看著那些人販子一步步朝著祁同偉圍攏過去。


    祁同偉聽到他們的對話,冷笑一聲,“你們所有人一起上吧,省得浪費我的時間 。”


    那個光頭人販子聽到祁同偉的話,更加張狂起來,他咧開嘴,露出一口大黃牙,嗤笑一聲:“還真是猖狂啊,也不看看是在誰的地盤,在我們的地盤上惹了我們,就算你是大羅神仙來了也得扒一層皮。”


    他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棍棒,那模樣就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大猩猩,試圖在氣勢上壓倒祁同偉。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突然感覺麵前飄來一陣風。


    這風來得十分突然,就像一陣幽靈的氣息。


    下一秒,祁同偉竟然直接出現在他麵前,速度快到他甚至連祁同偉什麽時候動身的都沒看見。


    祁同偉就像一道閃電,瞬間出現在他的眼前,光頭人販子隻感覺自己的眼睛一花,祁同偉就已經站在他麵前了。


    祁同偉眯著眼睛,眼神裏透著濃濃的不屑和威嚴,他冷冷地說道:“是嗎?那就先讓大羅神仙處理了你這張賤嘴。”


    他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壓迫感。


    光頭人販子被祁同偉的突然出現嚇得渾身一哆嗦,他瞪大了眼睛,裏麵滿是驚恐。


    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


    他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喉嚨裏就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半天說不出話來。


    周圍的人販子看到這一幕,也都被祁同偉的速度和氣勢震懾住了,他們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那個剛剛還大放厥詞的男人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仿佛被定在原地,直勾勾地看著祁同偉,嘴巴還保持著剛才囂張說話時的形狀。


    祁同偉突然抬手,那動作快如閃電。


    這一拳直直地朝著男人的嘴轟去。


    這一拳打在男人嘴上的時候,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那爆發力驚人無比,男人隻覺得自己的下半張臉像是被一股強大的電流擊中,瞬間一陣麻木感席卷而來。


    緊接著,便是一陣鑽心的刺痛,就好像有無數根針在同時紮著他的臉。


    他下意識地想要咳嗽,想把那股湧上喉嚨的難受感覺吐出去,可是他發現自己的下巴已經完全失去了控製。


    他整個下頜骨就像是被重錘砸過的瓷器,瞬間粉碎。


    突然,他嘴裏多出一股暖意,那是鮮血在嘴裏蔓延開來的感覺。


    他疼得想要大聲唿喊,可是破碎的下巴讓他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血水不受控製地從他嘴角流了出來,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殷紅的血跡。


    周圍的人販子看到這一幕,都被嚇得瑟瑟發抖,他們怎麽也想不到祁同偉會如此厲害,僅僅一拳就把他們的同伴打得如此淒慘。


    祁同偉站在那裏,剛剛那淩厲的一擊仿佛還在空氣中殘留著威懾的氣息。


    周圍人這次是徹底傻眼了,他們就像一群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呆呆地站在原地。


    那些曾經沒把祁同偉放在眼裏的人,此時也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瞬間清醒過來,意識到麵前這個恐怖如斯的人不是他們能惹的存在。


    其中一個人販子,是個身材瘦小的家夥,他的眼睛裏原本還透著兇狠和不服氣,可現在隻剩下了恐懼。


    他的雙腿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他的額頭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地麵,發出“咚咚”的聲響,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求你饒我一命。”


    每磕一次頭,他的身體就跟著顫抖一下,那副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的這種行為,讓另外幾個人販子非常不齒。


    有個滿臉橫肉的人販子,皺著眉頭,小聲地罵道:“真沒骨氣,就這麽被嚇破膽了,簡直丟我們的臉。”


    可是,他雖然嘴上這麽說,抬起頭看著祁同偉那冷峻得如同冰雕的表情時,內心又頓時充滿絕望。


    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原本想要嘲諷的話語也被生生地咽了迴去。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螻蟻,在祁同偉這個巨人麵前,毫無反抗之力。


    他的雙腿也開始不自覺地發軟,仿佛下一秒自己也會像那個磕頭的人販子一樣,癱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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