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至此別，花永眠
少年歌行，執佳人手，共白頭 作者：再借人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姑娘！你醒了！”
劍閣中，華錦驚喜的看著緩緩睜開眼的李心衣，頓時就要跑出去告訴眾人。
“阿錦！”
李心衣伸出手頗有些費力的拉住華錦的衣袖。
“阿錦！我現在，還有幾日可活？”
“姑娘沒事，這個病阿錦能治！姑娘安心休養便是！”
看著略顯躊躇的華錦，李心衣蒼白臉頰上露出一個微笑。
“阿錦，我的身體我清楚，我到底，還有幾日可活？”
華錦用手纏著衣角，臉上滿是為難，可偏偏她生性不會說謊，一時糾結在原地。
“阿錦，我求你一件事，能不能對外說，我已經沒事了。”
“不行！”
聽到李心衣的話，華錦斷然拒絕，一張略顯稚氣的臉上滿是嚴肅。
“姑娘，你必須在床上靜養，然後我待會給再你施針一次，然後……”
“然後成為活死人，是嗎？”
素錦的話頓時戛然而止，有些驚異的望著李心衣。
“阿錦，我沒事的時候，會看你的醫書！”
“我知道，有一種懸針術，可以封印人的生機，令重傷之人保一口元氣。”
“可是，被施針之人，會不可思，不可感受，與死無異，對嗎？”
望著李心衣那平靜的眼眸，素錦沉默的點點頭，她知道，自己騙不過姑娘。
“那麽，阿錦，請幫我瞞一下病情！”
“不行！姑娘！你必須馬上接受施針！”
“阿錦！”
李心衣拉住華錦的手，眼裏滿是祈求。
“哪怕是死，我也不想以後就如此沉眠，求你！”
李心衣說完便掙紮著披衣下床卻被素錦攔住。
“姑娘！真的不讓我再施一次針了嗎？如果再來一次，你還有可能保住性命！”
“哪怕可能永遠昏迷下去，可還是有完全治好的希望！”
見李心衣仍想出門，華錦緊抿著嘴唇，雙臂張開，倔強的擋在李心衣的前麵，焦急的連聲音裏也帶了幾分哭腔。
李心衣安安靜靜的聽著，上前輕輕抱了一下華錦那有些嬌小的身軀。
“這麽多年心衣有勞阿錦費心，但是心衣這次有了選擇。”
“已經這麽多年了，就允許心衣不聽話一次吧！”
望著李心衣離開的背影，華錦的眸中已經滿是淚水，她是真的很心疼這位堅強的姑娘。
三日後的山穀中，李心衣在蘇墨的陪同下開心的坐在蘇墨用鮮花和樹枝做成的秋千上。
隨著秋千高高蕩起，李心衣雙手張開，閉著雙眼，微風吹起那柔軟的長發。
良久，李心衣將頭靠在蘇墨肩上，蘇墨伸手輕輕梳理著李心衣那柔軟的長發。
“阿墨，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李心衣咬緊嘴唇輕輕的說道。
“傻丫頭，說什麽傻話！”
“我們當然會一直一直這樣下去，一起白頭，一起生兒育女……”
聽著蘇墨絮絮的說著，李心衣恬靜的臥在蘇墨懷裏，一滴晶瑩的淚水自其眼角滑落，滴落到秋千上。
“咳！”
一口鮮血咳出，李心衣周身散出白芒，劍心開始慢慢消散，全身的生機也在飛快的退去。
“心衣！你怎麽了？！”
“不是華錦不是說有辦法了嗎？”
見狀蘇墨慌張的抱著李心衣，調動元氣想要給李心衣蘊養身子，卻發現李心衣的身體此刻就像一個千瘡百孔的氣球，根本接受不了一點元氣。
“阿墨，別白費力氣了……”
李心衣艱難的睜開雙眼，伸出手輕輕地撫在蘇墨臉上，有些貪婪的望著蘇墨的麵龐，李心衣眸光裏帶著絲絲眷戀。
“真的好希望，這一天來的晚一些……”
“阿墨……和你認識這麽些天，我真的很開心！”
“我走了之後，一定要記得……”
“記得想我……”
李心衣的的手慢慢從蘇墨臉龐上垂下，感受到那雙手的溫度在急劇的變涼，蘇墨慌張將其握住放在臉上，仿佛這樣就能留住李心衣生的希望。
“心衣！”
蘇墨悲痛的大喊，抱著李心衣便衝向劍閣。
良久後，華錦自房中出來，手中猶拿著幾根銀針輕輕啜泣。
身邊蘇墨，李素王和李寒衣走上前來，麵對著眾人的目光，華錦拿袖子擦著眼淚，一雙眼睛哭的通紅。
“是華錦沒用！我救不了姑娘，我隻能再延長她十年壽命！”
“而且隻能以活死人的狀態繼續維持下去，我曾聽師傅說起，或許，隻有傳聞海外仙島之地的仙藥能救姑娘！”
“如果沒有，那麽即便是我也保不住姑娘的性命……”
聞言，李素王輕歎一聲。
“什麽仙藥，什麽海外仙島？！”
蘇墨急聲說道。
聽李寒衣說明後，蘇墨沉默不語。
其他人不知道，他知道，華錦說的可能是莫衣手中的那株。
蘇墨說著便要向外衝去。
一道身影飄過，李寒衣擋在蘇墨麵前。
“你冷靜點！”
“你讓我怎麽冷靜！”
蘇墨低下頭複又抬起，雙眸中沾染了淡淡的紅色，握著劍手一緊，蘇墨望著李寒衣一字一句的說道。
“讓開！我要去找藥！”
李寒衣依舊站在他對麵。
“不能去，也不準去！海外不是你能去的地方，我們會想辦法！”
“辦法？你們能有什麽辦法！”
“你們要能有辦法，心衣也不會這麽多年受這種苦！”
“讓開！”
“蘇墨！你能不能別那麽衝動！”
李心衣的昏迷使得蘇墨已經喪失了理智，也不聽李寒衣說的什麽，右手緩緩握緊手中聽雨劍劍柄。
“誰要阻我我去拿藥救心衣，誰就死！”
蘇墨隨即麵對李寒衣一拳打來，李寒衣用手抓住蘇墨的拳頭，迴身一腳將其踹出三丈遠，滿是失望的望著他。
“就憑你！去送死？！”
“咳！”
煙塵散去，蘇墨狼狽的站起，擦擦嘴角的鮮血，蘇墨身上黑白閃爍，氣息也變得漂浮不定 。
李寒衣雙目一凝，這氣息！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誰阻止我救心衣！”
“誰就！死！”
伴隨著憤怒的嘶吼，蘇墨身上白暗交替，再抬起頭時，那兩隻眼瞳化為一明一暗。
一把拔出了手中的聽雨劍，伴隨著清亮的劍鳴，蘇墨的身上的氣息也毫無阻礙的突破到了金剛凡境。
劍閣中，華錦驚喜的看著緩緩睜開眼的李心衣，頓時就要跑出去告訴眾人。
“阿錦！”
李心衣伸出手頗有些費力的拉住華錦的衣袖。
“阿錦！我現在，還有幾日可活？”
“姑娘沒事，這個病阿錦能治！姑娘安心休養便是！”
看著略顯躊躇的華錦，李心衣蒼白臉頰上露出一個微笑。
“阿錦，我的身體我清楚，我到底，還有幾日可活？”
華錦用手纏著衣角，臉上滿是為難，可偏偏她生性不會說謊，一時糾結在原地。
“阿錦，我求你一件事，能不能對外說，我已經沒事了。”
“不行！”
聽到李心衣的話，華錦斷然拒絕，一張略顯稚氣的臉上滿是嚴肅。
“姑娘，你必須在床上靜養，然後我待會給再你施針一次，然後……”
“然後成為活死人，是嗎？”
素錦的話頓時戛然而止，有些驚異的望著李心衣。
“阿錦，我沒事的時候，會看你的醫書！”
“我知道，有一種懸針術，可以封印人的生機，令重傷之人保一口元氣。”
“可是，被施針之人，會不可思，不可感受，與死無異，對嗎？”
望著李心衣那平靜的眼眸，素錦沉默的點點頭，她知道，自己騙不過姑娘。
“那麽，阿錦，請幫我瞞一下病情！”
“不行！姑娘！你必須馬上接受施針！”
“阿錦！”
李心衣拉住華錦的手，眼裏滿是祈求。
“哪怕是死，我也不想以後就如此沉眠，求你！”
李心衣說完便掙紮著披衣下床卻被素錦攔住。
“姑娘！真的不讓我再施一次針了嗎？如果再來一次，你還有可能保住性命！”
“哪怕可能永遠昏迷下去，可還是有完全治好的希望！”
見李心衣仍想出門，華錦緊抿著嘴唇，雙臂張開，倔強的擋在李心衣的前麵，焦急的連聲音裏也帶了幾分哭腔。
李心衣安安靜靜的聽著，上前輕輕抱了一下華錦那有些嬌小的身軀。
“這麽多年心衣有勞阿錦費心，但是心衣這次有了選擇。”
“已經這麽多年了，就允許心衣不聽話一次吧！”
望著李心衣離開的背影，華錦的眸中已經滿是淚水，她是真的很心疼這位堅強的姑娘。
三日後的山穀中，李心衣在蘇墨的陪同下開心的坐在蘇墨用鮮花和樹枝做成的秋千上。
隨著秋千高高蕩起，李心衣雙手張開，閉著雙眼，微風吹起那柔軟的長發。
良久，李心衣將頭靠在蘇墨肩上，蘇墨伸手輕輕梳理著李心衣那柔軟的長發。
“阿墨，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李心衣咬緊嘴唇輕輕的說道。
“傻丫頭，說什麽傻話！”
“我們當然會一直一直這樣下去，一起白頭，一起生兒育女……”
聽著蘇墨絮絮的說著，李心衣恬靜的臥在蘇墨懷裏，一滴晶瑩的淚水自其眼角滑落，滴落到秋千上。
“咳！”
一口鮮血咳出，李心衣周身散出白芒，劍心開始慢慢消散，全身的生機也在飛快的退去。
“心衣！你怎麽了？！”
“不是華錦不是說有辦法了嗎？”
見狀蘇墨慌張的抱著李心衣，調動元氣想要給李心衣蘊養身子，卻發現李心衣的身體此刻就像一個千瘡百孔的氣球，根本接受不了一點元氣。
“阿墨，別白費力氣了……”
李心衣艱難的睜開雙眼，伸出手輕輕地撫在蘇墨臉上，有些貪婪的望著蘇墨的麵龐，李心衣眸光裏帶著絲絲眷戀。
“真的好希望，這一天來的晚一些……”
“阿墨……和你認識這麽些天，我真的很開心！”
“我走了之後，一定要記得……”
“記得想我……”
李心衣的的手慢慢從蘇墨臉龐上垂下，感受到那雙手的溫度在急劇的變涼，蘇墨慌張將其握住放在臉上，仿佛這樣就能留住李心衣生的希望。
“心衣！”
蘇墨悲痛的大喊，抱著李心衣便衝向劍閣。
良久後，華錦自房中出來，手中猶拿著幾根銀針輕輕啜泣。
身邊蘇墨，李素王和李寒衣走上前來，麵對著眾人的目光，華錦拿袖子擦著眼淚，一雙眼睛哭的通紅。
“是華錦沒用！我救不了姑娘，我隻能再延長她十年壽命！”
“而且隻能以活死人的狀態繼續維持下去，我曾聽師傅說起，或許，隻有傳聞海外仙島之地的仙藥能救姑娘！”
“如果沒有，那麽即便是我也保不住姑娘的性命……”
聞言，李素王輕歎一聲。
“什麽仙藥，什麽海外仙島？！”
蘇墨急聲說道。
聽李寒衣說明後，蘇墨沉默不語。
其他人不知道，他知道，華錦說的可能是莫衣手中的那株。
蘇墨說著便要向外衝去。
一道身影飄過，李寒衣擋在蘇墨麵前。
“你冷靜點！”
“你讓我怎麽冷靜！”
蘇墨低下頭複又抬起，雙眸中沾染了淡淡的紅色，握著劍手一緊，蘇墨望著李寒衣一字一句的說道。
“讓開！我要去找藥！”
李寒衣依舊站在他對麵。
“不能去，也不準去！海外不是你能去的地方，我們會想辦法！”
“辦法？你們能有什麽辦法！”
“你們要能有辦法，心衣也不會這麽多年受這種苦！”
“讓開！”
“蘇墨！你能不能別那麽衝動！”
李心衣的昏迷使得蘇墨已經喪失了理智，也不聽李寒衣說的什麽，右手緩緩握緊手中聽雨劍劍柄。
“誰要阻我我去拿藥救心衣，誰就死！”
蘇墨隨即麵對李寒衣一拳打來，李寒衣用手抓住蘇墨的拳頭，迴身一腳將其踹出三丈遠，滿是失望的望著他。
“就憑你！去送死？！”
“咳！”
煙塵散去，蘇墨狼狽的站起，擦擦嘴角的鮮血，蘇墨身上黑白閃爍，氣息也變得漂浮不定 。
李寒衣雙目一凝，這氣息！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誰阻止我救心衣！”
“誰就！死！”
伴隨著憤怒的嘶吼，蘇墨身上白暗交替，再抬起頭時，那兩隻眼瞳化為一明一暗。
一把拔出了手中的聽雨劍，伴隨著清亮的劍鳴，蘇墨的身上的氣息也毫無阻礙的突破到了金剛凡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