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魔尊?簌簌,我說的是新魔尊,不是那個死去的老魔尊。”


    黎司雲都快被自己的蠢閨女氣笑了,這新任魔尊一出現,魔域外從來沒有人見過她,他又怎麽可能見過。


    黎簌染敲敲腦袋,終於想出了一個好點子。


    “那應該是我記錯了。”


    她糊弄道,在宗主爹犀利的目光下,試圖開口談條件:“我真的有一個遠大理想,等我完成了就迴來。”


    “當魔尊?”傲慢與不屑獨占於高傲的宗主臉上。


    黎簌染點點頭,黎司雲作勢要打,她連忙開口:“這是時衍仙尊和佩鸞仙尊遠大計劃中的一環!”


    黎司雲的手停留在半空中,麵色茫然,轉身坐迴去倒了一杯茶,用下巴指著她,說:“來,繼續編。”


    黎簌染無奈擺手,坐到他麵前喝了口茶:“我可真不是編的,不然今天時衍仙尊怎麽留我這麽久。”


    宗主握著茶杯的手頓了頓,思索了一下,淩汐那個話少的性子,除了留她在玄衍峰學劍術,根本不可能讓黎簌染在他身邊多留一刻。


    的確有可能是有要事商量。


    “那你接著說,是什麽計劃?”黎司雲來了興致,淩汐很少和佩鸞達成共識,居然還跟黎簌染有關。


    “佩鸞師叔想讓我當魔尊,打敗敵人的最好辦法就是打入敵人內部,成為敵人的首領!”


    黎簌染一臉正派,全然不覺得自己是個魔,從她口中說出這話到底有多麽奇怪。


    “你都已經修魔了,還敵人……”


    “你什麽意思?你是覺得你閨女修魔了就是敵人了?不能給你當臥底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黎司雲被她這連連發問,有些著急想解釋什麽,他隻是不想讓她摻和太多,想讓她死了這條心。


    卻突然意識到什麽,皺起眉頭:“淩汐和佩鸞都知道你修魔了?”


    剛想批判她怎麽什麽都往外說,黎簌染卻一句話給他塞迴去了。


    “他們兩個,比你知道的還要早。”


    黎司雲一口氣沒喘上來,手都有些哆哆嗦嗦,眉毛豎起:“他倆都知道了,那這個宗門,還有多少長老不知道你修魔!?”


    “也就,檀依和星天師叔了吧……”黎簌染眼神亂瞟,努力轉移話題點。


    “關鍵在於,他們兩個不覺得我修魔是在幹壞事,而且,我身上也沒有深重殺孽。”


    黎司雲想反駁什麽,她卻接著說:“你可知那碧落鏡被新魔尊弄丟了?”


    此話一出,黎司雲瞬間失了氣勢,一臉不可思議:“你說什麽?”


    黎簌染勾勾唇,杏眼帶笑,又清清嗓子,正色道:“時衍仙尊得知此事,特意拜托我帶他去魔域徹查此事,因著魔域的結界被魔尊修補,隻有魔族才能進出。”


    “佩鸞仙尊想的是,既然新魔尊手裏出了如此大事,就有理由借著時衍仙尊的威嚴震懾魔域,然後擁護我做魔尊,那這魔域,不就相當於掌握在咱們雲山劍宗手中了嗎?”


    “你在說什麽又蠢又笨的傻話?”


    意料之內的,黎司雲並不認同這個方案,滿臉嗤之以鼻:“我們控製魔域有什麽用,要是早想控製,根本用不著你來當什麽內奸。”


    “你爹我一隻手就能掀翻整個魔域!”


    黎簌染汗顏,她爹真不是在說笑,他是合體期修士,比分神期的淩汐還要高一個境界。


    淩汐的能力,可以一手捏死她這個魔尊,整個魔域都要抖三抖,她爹就更強了。


    之所以一直沒動魔域,是因為魔族一群傻缺不值當動手,反而與其它宗門和六大家族的明爭暗鬥更加費神。


    “那……時衍仙尊需要查碧落鏡和魔召令的事,我順帶幫個忙,總得迴魔域,這事兒我可不能不參與吧?”


    “爹你先別著急讓我散盡魔氣,等閨女我辦完正事,自然會迴來,誰不想待在你身邊天天不勞而獲啃仙果呀。”


    讓別人答應一個要求,就要先提出一個更過分的要求,再加上有淩汐的大名做盾牌,黎司雲緊繃的唇角也鬆了些許。


    “而且,小黑是貓妖,他一百歲之前身體沒長好,根本不會控製靈氣。我小時候不就因為這糟糕的體質,險些爆體而亡嗎?”


    她打出感情牌,努力讓黎司雲知道,她不是不想留在家,她隻是別無選擇。


    “還得讓我等一百年?”黎司雲有些無奈,他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他的女兒因為這糟糕的爐鼎體質,從小都是護在宗門裏,不敢讓她出門,生怕被人抓走練成爐鼎,年紀輕輕丟了性命。


    她五年前說是要出門曆練的時候,自己斟酌了許久,給了不少東西,才放心讓她出門。


    真後悔當初沒把閉關的黎恆叫出來,讓他這個哥哥好好攔住黎簌染,就不會有這麽多事。


    到底是他沒教養好,也把她關太久了,整整兩百年沒出過家門,不然怎麽一出門就被魔族給騙走了。


    “辦法肯定不止一個,你讓我迴去跟貓爹商量商量,想想別的辦法,到時再給你答複。我可不能現在散盡修為,不然我去魔族幫時衍仙尊做事就太不方便了,還容易被欺負。”


    她的話成功讓黎司雲妥協,隻見他點點頭,隨後開口:“那你一定要常聯係,如果那新魔尊欺負你,爹去把魔族一鍋端。”


    黎簌染一臉微笑地點點頭,唇角有些僵硬。


    “什麽時候走?”他又問。


    “這得問問時衍仙尊,他要去趟秦家,想讓我也同行,那秦家三小姐與我交情頗深,方便一些。”


    一提到秦家三小姐,黎簌染隻記得小時候秦家三小姐秦歆來雲山劍宗的時候,自己扯過她的裙子,跟她一起扯壞裙擺然後下池塘拔蓮藕的事了。


    後來秦歆因為這事兒被她爹打了一頓,說她沒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就再也沒來雲山劍宗找黎簌染玩過了。


    要說交情頗深,那還一點都不深,全是借口罷了。


    她真正的目的是在去秦家的路上代替原著裏的蕭縉拯救被趕出家門打斷腿的雲月。


    黎司雲也沒有深究,許是想不起來秦家三小姐是何許人也,於是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有了女兒的承諾,他也更放心一些,更何況還有淩汐幫襯著。


    ————


    月上枝頭,彎月被雲籠罩,時明時暗。


    蕭縉換了一家客棧,坐在床邊扯下肩膀上的衣衫,肩上染血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倒了一點藥粉,微微有些疼,但是還能承受。


    今日見那顏姑娘,真是蠻橫,他本是不想打打殺殺波及無辜,隻能邊打邊帶著她往店外走。


    誰想到對方以為他不敵,更是打的越發起勁,勢必要將他打倒在地。


    蕭縉的隱忍被當成了弱勢,這讓他很不舒服,一氣之下多使了幾分功力,直接打的顏素傾節節敗退。


    末了,蕭縉想到師尊的囑咐,出門在外要多思慮幾分,不要讓自己麻煩纏身。


    像顏素傾這樣咄咄逼人的女人,自己如果做的太絕容易被她記仇。顏家人是有名的高傲好麵子,他可不想被顏家惦記。


    因此也沒有再繼續打下去,隻是轉身趁著顏素傾緩神之際,準備迴客棧,卻不想被一分犀利的靈氣化刃打中了肩膀。


    那靈刃速度實在太快,還麽反應過來,肩膀已經開始往外噴湧血液,身後的罪魁禍首顏素傾也是一臉茫然,更多的是驚愕,似乎從未想到自己的靈刃會這麽快。


    蕭縉有些生氣,但看顏素傾唇瓣抖動,似是有些後悔真傷了他,隻是高傲的顏家血統讓她說不出道歉的話。


    他還是默念了幾遍師尊的囑咐,轉身離開,臨走前身後人又喚住了他,扔給他一瓶藥。


    蕭縉坐在客棧的床上,拿出顏素傾給的那瓶藥,看都不看扔到了一邊,還是用自己的藥最放心。


    上完了藥,包紮完傷口,用愈療術加快了愈合,第二天應該就能好的差不多。


    蕭縉又看了眼地圖,確定好明日出行的路線,便躺到床上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肩膀上傳來疼痛,低頭一看,昨日處理好的傷口居然裂開了,連忙拆開紗布清理,卻發現傷口裏蘊藏著許多不屬於自己靈氣,正阻擾它的愈合。


    本以為隻是普通的傷口,沒想到那位顏姑娘深藏不露。


    他試圖抽取傷口裏的靈氣,但是這種靈氣感覺很特殊,不是他能吸收控製的。


    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蕭縉連忙找出一些典籍查了查,突然有了一個猜測,昨日那位顏姑娘,怕不是顏家聖主。


    顏家是六大家族之一,六大家族每一代都會有一位古靈珠宿主,那古靈珠是古神留下來的聖物,隻有被古靈珠選中的宿主能夠驅使它。


    這些宿主,就被稱為聖主。


    古靈珠的靈氣充裕,跟大陸上的靈氣有所不同,也不容易被除了聖主以外的人所吸收,除非那聖主給人當爐鼎。


    蕭縉傷口裏的那些靈氣,很有可能是古靈珠的靈氣,所以他才無法吸收,更不能使用愈療術愈合傷口。


    若真是如此,他還得去找一下昨日的顏姑娘,讓她把靈氣收走,但一想到那姑娘的臭脾氣。


    蕭縉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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