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錯開時間不跟蕭縉他們撞上,黎簌染起了個大早,她已經有五百年沒有起過這麽早了,雖然她隻有兩百多歲。


    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兒子,她先洗漱好下了樓,徑直走到雪如的房門敲了敲,喊她打牌。


    大清早的被人拽出來打牌,雪如姑娘一肚子氣,看到手牌被打光,手中的骰子搖不出好點位的時候,更氣了。


    黎簌染沒想到牌佬雪如居然在早上打牌時全然沒了之前的威風,暗搓搓決定接下來幾天一定要早起約她打牌,把之前輸得都贏迴來。


    “對了,最近鎮子裏有什麽傳聞嗎?”黎簌染漫不經心地發問,昨天她對許家的那些手下下了死手,肯定會有人報官,應該是個大新聞。


    見多識廣的雪如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也是她率先找雪如打牌的目的。


    雪如姑娘眯了眯漂亮的丹鳳眼,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瞧了一眼手上的爛牌,瞬間清醒了過來,眉頭緊皺,思索著該怎麽翻盤。


    “沒有啊,除了昨天來咱家下榻的幾個白衣仙人。”


    一提到那群人,雪如的眼睛都發著光:“那領頭的小郎君,長得真是俊俏,隻可惜你沒看到。”


    “不過他們裏邊,有一個姑娘總是盯著我,似乎對我很有敵意,你說,她該不會是那小郎君的內人吧?”


    黎簌染幹笑了兩聲,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蕭縉和司涓涓,不禁搖搖頭。


    蕭縉不幹壞事,但是渣,那司涓涓也不幹壞事,但是非常坑。


    如果按照原劇情走,她這個堂堂宗主家大小姐,遇見了司涓涓,也得糟她白眼,若是入了男主的後宮,這司涓涓的敵意就跟豌豆機關槍似的,見誰打誰。


    得虧蕭縉後宮裏的女人都不是好惹的,在小說裏一直互相平衡牽製,沒惹出什麽大麻煩。


    隻是可憐黎簌染,因為爐鼎體質,力量全貢獻給了蕭縉,根本沒有力氣跟司涓涓作對,成了後宮裏任人捏的軟包子。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轉生成黎簌染不是她的意願,但是為了一個男人打打殺殺是不是太掉價了?


    黎簌染的劇情更像是為了塑造一個苦情角色,為了虐而虐,非常的沒有水準。


    還好她逃走了,現在也成功修了魔,爐鼎體質應該也報廢了,隻是不知道其他人,按照劇情又該是怎樣的下場?


    黎簌染歎氣,雪如卻想偏了她的意思,笑:“你也覺得可惜?沒事,今天他們出來的時候,你可以代我坐在掌櫃位置上,仔細瞧瞧~”


    “不了,謝謝。”她擺手拒絕:“我沒興趣,論長相,沒人能比得過我兒子。”


    話似是在開玩笑,雪如聞言卻又仔細想了想,似乎覺得還挺有道理,點點頭:“這麽一說,你家小黑的確長得不錯,長大以後,又是為禍一方的藍顏禍水吧。”


    不是……姐妹,你還當真了?


    黎簌染撇撇嘴,雖然她承認自家小貓咪的確長得不錯,看眉眼大概率是遺傳她這個雲山劍宗第一美人的,至於其它方麵……


    腿短這件事,肯定是遺傳他爹!


    “小黑他爹肯定也不錯吧?”雪如順勢問道:“能生出這麽漂亮的孩子,你家那口子長得應該也不賴,難怪沒興趣看俊俏小郎君。”


    黎簌染敲敲桌子,把手上的牌亮了出來:“你輸了。”


    雪如看著桌子上己方陣營的點數居然已經歸零,手牌也用的差不多了,滿臉不可思議。


    這個女人背著她偷偷卷起來了?


    “我兒長相,那十成十的是遺傳我。”


    “他爹不好看?”雪如把桌上的銀子推向她那邊,認命洗牌。


    “我不知道。”黎簌染數著錢,如實答道。


    “你不知道?”


    黎簌染點點頭,她的情況在這個時代可不能四處說道,但對方是雪如,她也願意說,便隱藏了一些細節,講了個大概。


    然而卻足以讓雪如瞪大了眼驚訝一整天的了。


    看著對方臉上的驚訝轉為不解,最後卻變成了一種敬佩:“姐妹,你真厲害。”


    “過獎,過獎。”黎簌染擺擺手,笑的欣慰。


    好歹上輩子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新時代青年,自然不會在意這個時代的思想禁錮。


    隻要她有能力照顧好自己的孩子,讓他感到幸福,感受世上所有的美好,從不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她所做的一切,就絕不是一句“不守婦道”就能全盤否定的。


    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額發,一雙杏眼瞧著麵前的朋友,仿佛想從雪如的臉上看到更多的情緒。


    不愧是雪如。


    “那你是怎麽跟小黑講的?說他沒有爹?”


    “我告訴他,我不喜歡他爹,隻喜歡他,所以就隻把他帶走了。”


    對於孩子父親這件事,她一直沒有多提,昨天也是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心幫他找爹,希望不是隻壞貓。


    “孩子不會鬧著找他?”八卦的雪如姑娘繼續問。


    黎簌染不太想嘮嗑了,剛洗好的牌也顧不上打,拽著雪如準備出去一起吃早飯,剛走到客棧大廳便看見黎微墨揉著眼睛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吃過早飯,黎簌染準備帶孩子出門逛逛,順帶聽聽外頭有沒有許家的傳言,還沒起身,便聽到店夥計跑了過來,湊到自家老板身旁分享自己剛聽到的趣聞。


    “聽聞那許家的打手,這次出門碰上硬茬了,全折了,就剩一個人連滾帶爬的跑迴了許家門口,不知道說了什麽話,被那許家少爺帶人亂棍打死了。”


    雪如聽完,一臉驚詫,看了眼麵前同樣在吃瓜的黎簌染和一旁的黎微墨,低聲對著姐妹耳語:“會不會是那群仙人……”


    黎簌染笑著搖頭:“仙人有大道之律所困,不得肆意行這般殘忍殺道。”


    老娘的功勞,蕭縉可別搶。


    雪如不解,這鎮上還有她能搞不清的事?便拽著夥計到一旁詳細聽聽來龍去脈。


    黎微墨拽著娘親的衣袖,帶著她出門遊玩,剛走出沒兩步,黎簌染迴頭,隻見幾個白衣少年已經聚在了大廳,同樣對方才嗯傳聞議論紛紛。


    不知怎的,其中一個白衣女子不自覺地抬起了頭,恰巧與她對視,清冷的眸子中帶著些許詫異。


    黎簌染沉默,盡快離開了對方的視線。


    哦豁完蛋,居然被裴雪玉看到了,那家夥記憶力極好,之前在山宗的時候,隔了四五年不見她都能準確認出黎簌染。


    希望她現在認不出來自己,就算認出來了,也千萬別告訴蕭縉。


    ——


    “裴師姐怎麽還走神了?”


    一個女聲響起,帶著些許喜得,像是在看好戲一樣,周圍的夥伴也紛紛因為司涓涓這句話望向裴雪玉,隻是不敢太多表態。


    “我走神隻會在這種不必要的時候,你走神卻用在畫符的時候,若是學不會凝神靜氣,就少睡一會兒,多打打坐,別搞得最後跟豬一樣什麽都不會。”


    裴雪玉冷冷道,這兩天司涓涓實在是太過分了,她已經完全失去了任何耐心,也不顧會不會惹怒長老了,就是不想讓這個不幹活還話多的女人猖狂。


    “好了好了,裴師姐,涓涓隻是提醒你一下,不必有這麽大的敵意吧。”蕭縉解圍道。


    說是解圍,其實就是在攪混水,他們倆都是長老親傳弟子,再加上司涓涓仰慕蕭縉,好的符紙都隻給他,自然會向著司涓涓。


    裴雪玉沒心思跟他們吵,小杏也拽著她的手,希望她不要衝動,萬一司涓涓向長老告狀,他們這些普通的內門弟子,可沒有人護著。


    見裴師姐沒再發難,幾人都鬆了一口氣,蕭縉也沒再多摻和,安撫司涓涓不要太生氣。


    裴雪玉再抬頭瞧了一眼客棧門口,發現那個身穿湖藍色長裙的身影早已消失,一時有些懷疑自己看走了眼。


    那位大名鼎鼎的黎師姐,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帶著一個孩子?


    裴雪玉沒再多想,再度加入隊友們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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