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側身睡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為狐族的緣故。


    反正他從沒見過有人是這樣子的。


    曹立伸手一戳。


    泡泡砰的一下就破開了。


    白月毫無察覺,睡得非常的香。


    她唿出來一個泡泡,曹立就戳掉一個泡泡。


    一個時辰後,她的臉頰又被口水沾濕了。


    可能是有點不大舒服,她轉了個身子,然後,她睜開了朦朧的眼睛。


    眼前有個人。


    可能是做夢吧。


    白月轉了個身繼續睡。


    下一秒,白月眼睛猛的一瞪,然後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她連忙擦去了嘴角的口水,然後也沒有迴頭,用手摸了摸她剛才睡覺的地方。


    這一摸,一手都是口水。


    這是她睡覺的毛病。


    白月的臉瞬間就紅到耳朵了,當即伸手擦了擦,試圖抹去她的過往。


    然後,白月微笑著,端莊的轉過身來,用著溫柔的聲音說道:“你怎麽來了?”


    “差不多要迴皇朝了,過來看看你過得怎麽樣?”


    “睡得挺香。”


    “看出來了。”曹立迴答。


    白月頓時就尷尬了:“你看到了什麽?”


    “該看到的都看到了。”


    白月頓時笑眯眯的看著曹立:“那哥哥不可以說出去哦。”


    說完還眨了眨眼睛。


    “嗯!”曹立說完,站起身,離去。


    審訊室的大門再次被關上。


    白月坐在原地,淡定的微笑著。


    下一刻,白月啊啊啊的抓狂,然後跑到審訊室的門口,從儲物袋拿出一件大件的東西堵在門口,再係上了不少的風鈴。


    這下曹立進來,她就知道了。


    整理完這一切,白月又躺了下來。


    翻來覆去睡不著,好生氣啊!!!


    氣不過,爬起來打一套兇猛的拳法,然後再迴去睡覺。


    反複幾次後,白月心情才好了一點。


    表麵是個可高冷可撒嬌的妹子,實際上她是一個兇猛的暴力狂。


    若是打得過,她可以把人拎起來轉個三百六十五度掄著玩。


    氣唿唿,睡覺。


    ……


    曹立來到了另一處監牢。


    站在外麵,看著夏景銘的薑宏兩人。


    這倆修煉狂,到現在都不忘記坐在那裏打坐修煉。


    當然,淩陽宗這點靈力對他們來說,效果就很差了。


    皇朝那雲層,都是刻有頂級的聚靈陣的,那靈力濃鬱程度,非淩陽宗所能比擬。


    曹立隻是看了他們兩眼,就離開了。


    曹立這些天,都沒迴洞府,而是一直呆在燕子山。


    每日就是與燕文冕下棋和談修行趣事。


    燕文冕別看年紀大,實際上經曆還沒有曹立多。


    他生來就是家族的嫡長子,在眾星捧月中長大,十五歲後,又被送進了淩陽宗。


    一進淩陽宗,燕文冕就被當時的燕子山山主物色為親傳弟子,各種指導修煉。


    而所有人都是阿諛奉承。


    燕文冕就是在修煉和閉關中,來到了一千多歲的。


    聽著曹立說起江湖趣事,燕文冕聽得眼睛一瞪一瞪的。


    那表情變化仿佛土包子。


    葛顏小心翼翼的端著茶走了過來:“師尊,曹宗主,請喝茶。”


    葛顏低著頭,不敢看曹立。


    曹立轉頭看著當初這位年輕的親傳弟子,也還記得他被古力扛進執法堂,後來罰完就放了。


    曹立伸手接過茶杯:“燕子山以後就交給你了,可別做以前的混賬事了。”


    “弟子明白,謝曹宗主教誨。”葛顏點頭。


    曹立喝完茶,葛顏連忙跪下,雙手接過茶杯。


    曹立則和燕文冕繼續談論著趣事。


    十四天的時間眨眼就到了,宗主基本把事務都與大長老交接好了,隻等待三個皇朝弟子懲罰結束,將他們一並帶離淩陽宗。


    曹立已經命人將人放出來。


    宗主說道:“等我一會。”


    說完,宗主朝礦場的方向跑去。


    曹立也跟了上去。


    礦場內。


    薑世歌,大元帥幾人,都在辛苦的勞作著。


    此刻,薑世歌一錘子將一塊三噸重的巨石敲裂開,他擦了擦汗,將錘子放下,走到棚裏休息。


    他全身髒兮兮的,腳下的布鞋也有點爛了,整隻腳都是汙垢。


    “來,幫爺舔幹淨。”


    這時候,桌子底下的楊開彬鑽了出來,一臉笑意的吐著舌頭。


    “好的爺!”楊開彬能屈能伸。


    自從這幾人過來後,他們仗著自身強大的肉身,迅速爬到了礦區重要的位置,專門負責爆破那些難啃的位置,地位水漲船高。


    再加上,個個都是文化人,地位各方麵,直接取代了楊開彬。


    而一開始猖狂的楊開彬,隻能淪為腳奴了。


    楊開彬當即給曾經的太炎宗宗主薑世歌脫掉鞋子,聞著那腳臭,楊開彬頓時一個幹嘔。


    但為了存活,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他也知道,這個男人,曾經是太炎宗的宗主。


    給他舔腳,也不辱沒了他楊開彬,親傳弟子表弟的身份。


    這時,高述走了過來:“小日子過得不錯啊。”


    薑世歌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猛的一個轉頭。“高述!”


    “咱們來決鬥!”薑世歌一腳將楊開彬踢開,站了起來,氣勢洶洶。


    “大膽,敢這麽對宗主說話,你不想活了是嗎?”管理礦區的弟子大喊。


    高述擺了擺手,那氣勢洶洶的弟子隻能往後退。


    宗主走了過去,不服嗎?


    “對!”薑世歌挺直著腰板。“若是沒有烏龜殼,你頭早就被我打爛了。”


    “是嗎?”宗主打趣道:“那我恢複你的修為,咱們再戰一場?”


    薑世歌的眼睛一亮:“此話當真?”


    這時候,他發現站在宗主身後的曹立。


    這個年輕人深不可測。


    宗主點頭:“自然當真。”


    “我贏了,能不能放我走!”薑世歌看著曹立。


    曹立就這麽靠著涼亭的柱子,雙手交叉在胸前,看戲。


    薑世歌唯一擔心的,就是曹立。


    “可以,但是你輸了,你要給我舔腳!”宗主看著薑世歌。


    薑世歌:“……”


    他沉默了。


    “贏了確定放我走?”


    “本宗絕不說謊。”宗主負手,他就是來打壓老對手的。


    以他今天的修為,薑世歌拿頭贏!


    薑世歌非常認真的看著曹立:“我要他說!”


    曹立靠著柱子,一副很無所謂的態度:“我不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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