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不知道多少人圍著曹立,各種阿諛奉承的話,嘰嘰喳喳的響個不停。


    其他親傳弟子看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們倒是想湊熱鬧,但看師尊們急匆匆離開的態度,也不得不跟上了。


    曹立有點頂不住了。


    “各位兄弟,曹某實在還有要事要忙,燕老哥,我們走。”


    曹立和燕文冕,化作兩道流光離開。


    躺在執法司辦公室,曹立如釋負重,出名也是好累的呀。


    燕文冕到現在都沒迴過神來呢。


    他其實過幾天是打算來找曹立,想要收曹立為弟子的。


    現在讓他怎麽開口?賢弟的實力都比他強了。


    他空有境界,其他的,就不咋滴了。


    “賢弟驚才絕豔。”


    “打住,燕老哥,這話我在外麵聽到太多了,咱們兄弟,就別說這種話了。”躺著的曹立一個小抬頭,還揮手。


    “得,我就是感歎。”燕文冕嘿嘿一笑。


    “我實力強,也是給你長臉啊,我說過,在淩陽宗,誰要是對老哥不敬,我曹立第一個不答應。”


    燕文冕內心一暖,想當初,曹立結丹巔峰,實力比他還強,卻讓著那孽徒葛顏。


    而自己理虧找上門,也幸虧被賢弟勸住了,要不然真打起來,可就丟人現眼了。


    不愧是賢弟啊。“行,若是賢弟有啥用得著老哥的地方,老哥二話不說,赴湯蹈火把這事情辦了。”燕文冕拍了拍胸脯:“我燕文冕這人,重信義,向來說一不二。”


    “哈哈哈。”曹立坐了起來,一揮手,桌子上便多了幾瓶酒。


    “當浮一大白。”


    “哈哈,當浮一大白。”


    ……


    執法堂外,曹立和燕文冕離去,一大群人立刻圍著副堂主司馬光明嘰嘰喳喳了。


    什麽好久不見啊,是否突破了化神境界等問題,都拋出來。


    司馬光明和曹立不同,曹立前後不過在淩陽宗二十年,而司馬光明卻有了千年的時間,這裏的每個人,他都很熟悉。


    因為熟悉,自然不願駁了他們的麵子,陪著一大群人嘰嘰喳喳。


    ……


    獨孤勝雪迴到了梅花山。


    “你自己去修煉吧,為師累了。”無情師太拋下一句話就準備離開。


    獨孤勝雪一直在疑惑師尊為什麽不報仇。


    她可是梅花山的臉麵啊。


    “師尊。”


    無情師太迴過頭來,冷漠的看向獨孤勝雪。


    “弟子有疑惑,還請師尊解答。”即便看出來無情師太似乎不願意迴答,但獨孤勝雪還是想問。


    “說!”


    “師尊為何不找那姓曹的麻煩。”獨孤勝雪咬著牙齒:“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無情師太深深的看了一眼獨孤勝雪。


    娃子啊,你可知道,那曹立是什麽實力嗎?我是不想找他麻煩嗎?我是打不過他啊。


    結丹巔峰可戰元嬰初期,屬實離譜。


    這種人未來的成就,是不可限量的啊。


    但這種話,無情師太不會說


    看著無情師太的眼神,獨孤勝雪不解:“師尊,怎麽了?”


    無情師太冷著個臉。“這件事情以後不要再提,若你想要報仇,好好修煉。”


    說完,無情師太離開了,留下獨孤勝雪一個人在原地發呆。


    “看來是真的有人出手保他。”獨孤勝雪咬著牙,捏緊了小小的拳頭。


    “哼!”她往空氣揮了一拳,似乎曹立就在空氣中。


    “我一定要好好修煉,爭取早日打敗曹立那登徒子。”獨孤勝雪摸了摸臀部,那裏至今還火辣辣的。


    好氣。


    叮咚叮咚~~~


    傳音玉簡頻繁的響起,獨孤勝雪看都不看,將傳音玉簡收迴儲物袋,徑直往修煉房去了。


    她想著和曹立對戰的迴憶,想從中,找出曹立的破綻。


    不過半個時辰,整個淩陽宗,到處都在傳曹立的事情。


    口口相傳就算了,還有人錄製了戰鬥影像。


    這一刻,上到宗主,下到雜役,誰不知道曹立。


    憑一己之力,擋住四大山主,之後力戰梅花山山主,把無情師太打得狼狽到落荒而逃。


    這等戰績,發生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上,簡直不可思議。


    很多沒看到戰鬥影像的,紛紛傳音給獨孤勝雪和無情師太。


    獨孤勝雪此刻正努力修煉,根本不帶搭理的。


    而無情師太此刻在浴缸旁。


    脫下表麵的新道袍之後,底下的道袍已經碎成一條條了,將它褪去後隨處丟棄在一邊,無情師太看著身上多處擦傷和淤紫。


    無情師太擦著手肘:“啊~斯!”


    好痛!


    都腫了。


    獨自一人時,無情師太表情盡出,齜牙咧嘴的。


    真的痛啊。


    二十多歲的小男孩那麽猛嗎?他吃藥了吧?


    無情師太不禁懷疑,若沒有吃透支身體的禁藥,曹立憑啥和自己一戰?


    結丹比元嬰還猛,聞所未聞。


    無情師太咬著牙,揉著身上的多處淤紫,傳音玉簡也不帶搭理的。


    但這件事情太爆炸了,即便她們倆沒搭理,其他人也找到了當時的幾位山主和親傳。


    鄭月芝隻是得到告誡,不要和曹立為敵。


    鄭榮沒有和鄭月芝說實話,怕打擊到她。


    而她此刻聽著傳音玉簡,愣住了,這是她的一個親傳好友的傳音。


    “師尊,連無情山主都不是曹立的對手嗎?”鄭月芝也沒敲門,徑直的衝進了鄭榮的書房。


    鄭榮正坐在椅子上小睡,猛的一睜眼。


    “師尊,是真的嗎?”


    鄭榮看著鄭月芝,從小被他寵著,不知道能不能接受這種事實。


    “師尊?”


    “真的想知道?”


    “對。”鄭月芝目光堅定。


    “是真的。”鄭榮迴答。“怕打擊到你道心,現在你都知道了,那就是瞞不住了,以後盡量不要去招惹曹立,知道嗎?”


    鄭月芝眼睛瞪得很大,居然是真的。


    曹立他那麽強的嗎?


    鄭月芝突然看向鄭榮:“師尊,那你跟曹立,誰強?”


    鄭榮是元嬰初期,這還用說?肯定被曹立吊打啊。


    鄭榮的心頓時涼了一半截,看著鄭月芝:“淘氣,下去吧!”


    “師尊~~~”鄭月芝撒嬌了,眨巴著眼睛:“誰強嘛?”


    鄭榮板著個臉,若是說不敵,豈不是以後他這個如父如師的威嚴掃地?


    鄭榮當即換了一種說法。“若真的對拚,為師自然可以拿捏曹立。”


    “真的嗎?”鄭月芝睜大眼睛,眼神裏寫滿了天真。


    “那是自然。”鄭榮中氣十足:“行了,為師還有事情要忙,你先退下吧。”


    “好吧!”鄭月芝對這個結果表示存疑,離開了書房。


    鄭榮黑著臉,然後一隻手扶著額頭,真的腦闊痛。


    徒兒該不會懷疑為師打不過曹立吧?雖然確實打不過~~~


    對了,隻要我不出手,月芝就永遠不知道我和曹立誰強誰弱。


    腦闊痛,他堂堂雲頂山山主,現在淪落到要避戰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孩子。


    離開了房間之後,鄭月芝立馬傳音給獨孤勝雪,但久久沒得到迴複。


    淩陽宗,存疑最多的,無非是山主們。


    一聽說無情師太被擊敗了,很多山主頭頂上全是問號。


    曹立是誰,不是那個執法堂一隊隊長嗎?


    剛升長老沒錯,長老會的時候,不是還說了,他練氣九層,怎麽就擊敗無情師太了?


    三十三峰山主,很大比例都是元嬰初期,曹立能夠擊敗無情,豈不是能夠擊敗他們?


    無情的實力,他們都知道,很強,一手血梅劍,讓天地變色,在絕對領域之內,同境鮮有敵手。


    莫不是無情師太大意了,被小輩偷襲?


    一瞬間,山主們一大堆消息炮轟無情師太的傳音玉簡。


    還有雲頂山鄭榮,玉衡山侯玉邦,巫山巫見深,還有燕文冕。


    這件事情還在繼續發酵著。


    宗主和大長老,兩個人一頭鑽進宗門寶庫裏翻啊翻啊。


    “小曹除了修行術法,還有修行其他體係嗎?”宗主很細心。


    一旁在書架上翻找修行術法的大長老聲音傳過來:“不能把,那小子才二十多歲,一個體係能夠修行到結丹境巔峰,就已經很強了,他哪來那麽多時間搞其他體係的。”


    “不行不行,每個體係的術法都要帶上一些。”宗主將幾本術法抓來放到懷裏:“寧可多帶不能少漏。”


    大長老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不一會兒,淩陽宗上方就多了兩道光,速度遠比燕文冕之流要快很多。


    不到瞬息,就從藏寶庫來到了執法堂。


    被一群人圍著的副堂主司馬光明抬頭,來得正好啊,他快被這群人圍死了。“宗主,大長老!”


    司馬光明連連朝人群擺手:“各位,宗主和大長老來臨,我得去接待了,改天再聊。”


    “哦?”宗主淩空站立:“司馬,你出關了?”


    “是的宗主。”司馬光明作禮:“不知宗主和大長老前來是?”


    “曹立剛正不阿,不畏強權,堅決維護我淩陽宗的公平正義,自當嘉獎。”宗主的聲音很大,下麵幾千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走吧。”宗主一個閃身,下一步,已經來到了執法司內。


    大長老和司馬光明齊齊跟上。


    曹立和燕文冕倆人在塌上躺著,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


    兩人當即坐了起來。


    而執法司辦公室內,一個中年男子憑空出現。


    “見過宗主。”燕文冕行禮。


    曹立之前身份低微,這還是第一次見淩陽宗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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