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兩個看守侍衛臉色大變:“此話當真?”


    來報的內門弟子立馬一副更焦急的表情:“我莫不是瘋了?這種事情還敢謊報?快。”


    兩個看守侍衛立馬快速朝竹屋跑去。


    不一會兒,兩個看守侍衛就迴來了。“師尊傳你,快。”


    內門弟子剛要朝竹屋跑去。


    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麵前。


    他鶴發童顏,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僅衣袖邊緣,有白色的線條。


    衣服的背麵和前麵,都繡了一個太極陰陽圖。


    “執法堂哪個老頭敢欺負我燕某人的弟子?”


    “見過師尊。”內門弟子連忙跪下。


    他們平日裏,可是見不到山主一麵的,隻有親傳,才能在這邊隨意出入。


    “說吧。”燕文冕一副很淡然的態度,但從他迅速離開竹屋的行為,就知道內心不似表麵那麽平靜,是個急性子。“是唐金春不要臉出手了,還是歐陽林出手了?”


    他剛剛得知了執法長老殉職,長老易位給了一個煉氣境的小朋友。


    而在執法堂,護宗司長老成子貴一般不管事,堂主和副堂主在必死關,那麽對自己愛徒出手的,無非就是審訊司唐金春和行刑司歐陽林這兩個不要臉的老東西。


    燕文冕也在想,他和這兩個老東西的交情雖然不怎麽樣,但還不至於是死對頭,他們針對自己的親傳弟子,意欲何為?


    莫非是有誰,要對我燕某人設局?


    但親傳弟子有難,師尊不出手,難免落人笑話,不管有什麽局,實力強大,怕他個鳥。


    他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以大欺小,欺負他的寶貝親傳。


    “迴師尊,唐金春……”


    “我就知道是這個老東西,沒幾年活路了,就來欺負我燕子山的傳人嗎?”燕文冕破口大罵,內門弟子話還沒說完,就被搶斷了。


    “走,隨我去討伐那唐金春,我看他是那把老骨頭癢了,需要我陪他練練。”


    內門弟子有點尷尬:“師尊,不是這樣的?”


    “嗯?”燕文冕眼睛一瞪:“莫非是他聯合歐陽林,兩個老頭聯合一起毆打小葛?欺負我燕子山無人?太過分了!”


    “師尊,不是這樣的。”那內門弟子的臉色更加尷尬了。


    “你還不快說。”燕文冕眼睛一瞪。


    那內門弟子暗自腹誹,若不是你搶斷,我話早就說完了。


    “迴稟師尊,唐金春長老不但沒有以大欺小,還出手救下了葛師兄,若非唐長老出手,葛師兄當場就沒了?”


    “好膽!誰如此猖狂,敢無視我燕子山親傳?歐陽林老匹夫,莫不是覺得要突破元嬰,就有資格跟我燕某人較量了?”


    “師尊,也不是歐陽林長老,是曹長老。”那弟子用著弱弱的聲音說道。


    “嗯?”


    燕文冕剛謾罵完,就聽到了是曹長老,聲音雖然弱,但燕文冕是什麽人,自然聽得清楚,什麽曹長老,哪個曹長老,哪來的曹長老?


    似乎……


    “師尊,就是那個新晉長老,原本的一隊隊長,曹立。”


    “剛升執法堂長老,就拿我徒兒開刀,以大欺小,他執法堂的人好生不要臉。”燕文冕又是一頓破口大罵。


    “師尊,那曹立今年二十多歲。”


    嘎……


    一陣愣神後,燕文冕無比認真的看著內門弟子,確定他沒有說謊後,隻覺得臉麵掛不住了。


    “不可能,二十多歲,他能擊敗我燕子山親傳?定是後麵有姓唐和歐陽那倆老匹夫的相助,若我沒記錯,那小子才練氣九層吧?”燕文冕怒目看著內門弟子。


    燕子山親傳弟子,三十多歲了,若是敗在一個二十多歲的非親傳弟子手裏,他的臉麵往哪裏擱?


    豈不是會被全宗門恥笑,他燕文冕教出的親傳是個廢物,四舍五入,他燕文冕是個廢物?


    豈有此理!


    燕文冕氣得都不淡定了,這些年修的道心都破了。


    “師尊,那曹立,不是練氣九層,他是築基後期~~若不是有唐金春長老幫葛師兄擋下必殺一擊,葛師兄必死無疑。”說到越後麵,內門弟子的聲音就越弱小。


    燕文冕的臉色就越難看,每一個字,都像紮進他內心的刀子,讓他破防。


    “你敢對你說的話擔保?”


    燕文冕眼睛瞪得老大,一身道袍咧咧作響,原先的那股子淡定,已經被擊穿了,元嬰境的威壓,直接壓在了內門弟子的身上,讓他直接跪了下來。“如若有半句假話,燕某決不輕饒!”


    那內門弟子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在威壓下都嚇尿了:“師尊,我哪敢騙你啊!給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啊!”


    燕文冕察覺這內門弟子沒有欺騙他,便撤去了威壓。


    但他又不敢相信,曹立一個二十多歲,又在爹不疼娘不愛的執法堂混,要資源沒資源,要人脈沒人脈的環境裏,能夠打敗自己精心培養的接班人。


    “隨我去執法堂看看!”燕文冕化作一道光,卷起那尿褲子的內門弟子,和兩個看門侍衛前往執法堂。


    一路上,燕文冕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還是自己的弟子霸道踢館,然後技不如人,差點被斬殺?


    恥辱,恥辱啊!


    若事情為真,他燕文冕上千年的老臉就被丟盡了,在淩陽宗社死。


    不過一刻鍾,燕文冕跨越十來座山峰,來到了執法堂門口。


    燕文冕施展全部修為趕路,那股子威壓,即便是身在洞府,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就猶如在現代社會,一輛戰鬥機從高空橫穿而過那順帶的炸耳聲。


    “燕文冕那小子發什麽瘋?莫不是遇上什麽事情了?”


    不少山主都派遣人去打聽。


    身在審訊司的唐金春長老,眼睛看向執法堂大門的方向,他感受到一股強橫的氣息,十有八九就是那燕文冕了。


    曹立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他的窗戶剛好可以看到一半的淩陽宗,他是看著那道光,一路飛奔來到執法堂的。


    他現在已經不是練氣小渣渣了,結丹境已經能明顯的感受到其他的氣息波動,那人很強大。


    三十三峰山主,最低的修為都是元嬰。


    審訊司唐金春,歎了一口氣,可憐我這把六百多歲的老骨頭哦~


    一個閃身,唐金春的在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在執法堂大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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