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吃早飯的時候,吳三省叫住了昨天晚上嘮嗑的大妹子,拿出地圖,指著上麵圈畫的地點問道:“大妹子,你知道這個地方怎麽走嘛?”


    她看了眼地圖說:“這個地方在後麵那山上,我們這的的人都熟的很,前幾年塌方了,你們要是想去我讓我弟弟帶你們過去。”


    吃完飯,大妹子的弟弟把我們領到了塌方的地方,就迴去了。


    從小我就跟別的女孩子不太一樣,她們喜歡玩扮家家酒,而我卻比較喜歡爬山,有一次我爸帶我到老家的山上去摘毛竹,那是我第一次走進山林,接觸大自然,對什麽都很好奇,趁大人不注意自己跑到山裏去了,家裏人說,等他們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摔倒半山腰的石階上了,好在石階離山頂不遠,要不然我已經離開人世了。


    看著眼前的因塌方滾落下來,堆砌在一起的石頭,血液中的運動因子翻湧著,先大家一步,手腳並用的向上攀爬


    “林念一,還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運動型選手!”吳邪叉著腰站著說道。


    “你還得跟你三叔多學點,看人隻看外表,說明你膚淺了。”我一邊怕一邊迴道。


    吳邪撇撇嘴沒說話,一旁的潘子聽了一點沒給他小三爺留麵子的哈哈笑起來。


    翻過那坍塌的石堆,我們就到了書裏說的峽穀,不出意外的碰到了那個謀財害命的車夫。大奎看見他就來氣,大走幾步,上前一把薅起那老爺子的領子,往我們麵前一扔,叉著腰,瞪著他說:“好你個狗娘養的,你差點害死老子!”


    那老車夫連忙跪在地上,看著我們,雙手合十,“砰砰砰”的跪在地上給我們磕頭,嘴裏念叨著:“各位爺爺,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要害你們的!你們大人有大量,該去奈何橋就去奈何橋,千萬別來纏著我呀!都是那個船工的主意!你們找他去吧!”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大奎站在他身後,拎著老車夫的衣領,把他轉過來,湊近他,惡狠狠的說:“他娘的,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爺爺我還活著!”


    大奎這麽生氣也是能理解,畢竟在積屍洞的時候他可被嚇的不輕。


    那老車夫這才反應過來,看著我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後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各位老板,之前多有得罪,是小人的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各位老板是神仙一樣的大人物,還起了歹心,小人該死,小人該死。”說著就要動手扇自己。


    “哎!哎!哎!行了,行了。”吳三省趕緊出聲製止他。


    這人倒是滑頭,也不知道他是真以為見著鬼了,還是假的,滿嘴謊話,看著他那一係列的表演,不禁蹙了蹙眉,往張起靈身邊湊了湊,他把頭低下來,我小聲說:“看到了吧!男人不誠實,就像老油條!你一定不希望自己是那樣吧,就當提個醒,沒有最好!”


    他聽完,看著我挑了一下眉,一臉自信,看著他這副樣子,我轉過頭看著前麵的老頭,但嘴角卻不自覺的勾起


    車夫看了一圈,沒有看到那船工,就問:“各位爺爺,那船工呢。”


    潘子湊上前,壓著嗓子,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陰惻惻的說:“已經送他去報道了,你……”


    車夫又一下子跪了下來說:“求各位爺爺別殺我!要我做什麽都行!”


    吳三省看了一眼潘子,對車夫說:“感覺你對這裏挺熟悉的啊,帶我們去古墓。”


    那車夫一副被嚇破了膽的樣子,連忙擺手說:“那裏可去不得啊!我前幾年帶人去過,一夜之間所有人都不見了,隻剩下帳篷和裝備,我就起來去尋人,結果看見好幾個人被倒吊在樹上,那血從手指間一點一點的滴下來,都滴我臉上了,我就趕緊跑迴村子去了。”


    吳三省說:“我們也不強迫你,你帶我們到附近就行。”


    那老車夫還在猶豫,潘子在一旁,拿出刀,在刀麵上哈了一口氣,用手指仔細的擦了擦,那刀麵鋥亮鋥亮的,老車夫見了腿一直在抖,看了看吳三省,強裝鎮定的說:“各位爺別殺我,我帶你們去。”


    我們走了大約20分鍾,那老車夫便不往前了,指著前麵那處小密林就說:“我到這就不往前了,各位爺放過我吧,我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您讓我安享晚年啊!”說著還雙手合十,朝著我們拜了拜。


    見吳三省點了頭,他轉身拔腿就跑。


    “三叔,就這麽放他走了?我們還沒找到地方呢!”吳邪看著車夫離開的方向問道,“而且,跑這麽快,身體不見的不好吧。”


    吳三省哼了一聲,帶著我們繼續走,說:“那老頭,十句話裏八句都是假話,但這古墓的位置錯不了。”


    “啊!”隻聽一聲慘叫,大奎呈大字型的摔趴在一個大坑裏。


    “大奎,你這幾天是不是走黴運啊。”潘子把大奎拉出來,幫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


    “他娘的,誰知道!疼死老子了!怎麽還有人在這挖了這麽大一個坑!”大奎看著眼前的深坑,揉著胳膊肘抱怨道。


    “就是這。”張起靈看著大坑出聲道。


    吳三省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讓大奎從包裏掏出了兩根鋼管,並讓他把鏟頭接上,自己拿著接好鏟子,在大坑裏踩了幾下,把鏟子往下一插定了一個位,朝大奎和潘子使了一個眼色,大奎看了眼地上的鏟子,出聲道:“我挖啊!”


    吳三省氣的往他腦袋上一拍,罵道:“難不成我挖?他娘的你看我下迴還帶不帶你出來!”


    大奎揉了揉腦袋,和潘子一起接著繼續挖。


    然後,吳三省朝我們說:“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在這裏休息一晚,大家把帳篷搭起來,生火做飯,明天一早在下墓。”


    我們幾個點點頭,拿出裝備開始搭帳篷。


    吳邪的帳篷總是撐不起來,他折騰了很久,帳篷頂還是耷拉下來,往裏陷,張起靈看到後,搭完手中的帳篷,幫吳邪重新釘緊帳篷的腳,把帳篷又拉拉平整,吳邪則站在一邊看著張起靈忙活,給他遞遞地釘。


    我拿出手機默默的把這一幕拍了下來,咦~嗑一波,嗑一波~


    我們搭好帳篷,大奎和潘子這邊也鏟到底了,“三爺,到底了。”潘子喊了一聲。


    吳三省示意他們把鏟子拔起來,把鏟子從地裏拔出來後還帶出來一抔土,潘子把土倒出來,我們圍過去一看,大家驚唿一聲,這土是血紅色的,還能問道血腥味,張起靈看著眼前的土,麵色凝重。


    吳三省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看了眼張起靈說到:“小哥,你怎麽看?”


    張起靈看了看底下的淺坑,迴到:“馬上天就暗了,明天早上把它挖出來再說。”


    當時看書的時候,我還覺得不就血土嘛~能有多恐怖,今兒,切實的看了,聞著混雜在空氣中濃濃的腥臭味,直犯惡心,這麽一點土就已經惡心成這樣,把這下麵的全挖出來還指不有多惡心呢。


    吳三省讓大奎把這抔土扔到遠處,我捂著口鼻坐在柴火邊上。


    “林家妹子,你是要準備給俺們做飯嗎?”大奎看道,我坐在柴火邊上盯著上麵的鍋,問道。


    “我敢做,你敢吃嘛?”我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他笑著也坐過來說:“俺們老家的女人,從小就要學做飯,燒的不好,可沒男人要!”


    作為新時代女性,還想拿三從四德綁架我!大奎這人是挺善良,老實,可是這封建思想可要不得,我在心裏翻了一個大白眼,沒理他。


    張起靈和潘子在淺坑邊比劃了一下墓穴的位置,走過來坐下,潘子打趣道:“大奎,你就放一百個心吧,人家林小姐早就心有所屬了!”


    我低著頭,往裏邊添柴火,沒說話。


    在把張起靈接迴來前,我吃飯除了點外賣就是藍宇來我家幫我燒,在張起靈迴來後,燒飯這個任務就交給了張起靈,一開始他也不會,在藍宇的悉心傳授下,我們大張哥現在可是做了一手好菜!


    “餓了?”張起靈問道。


    我衝著他紮巴紮巴眼睛點點頭,他作勢便要起身去做飯,我趕緊拉住他,小聲說:“明天還要幹活,有一大堆事要做,做飯這種事,不用你。”


    主要是,這裏這麽多人,怎麽能讓除了吳邪以外的人嚐到我們張大廚的手藝。


    晚上,大家在鍋裏煮了方便麵,往裏加了野菜,吃完便迴自己的帳篷休息了。


    我拉著張起靈去我的帳篷,從包裏翻出了自熱小火鍋,我這次出門就帶了這一個,在這個年代,自熱食品還沒有普及,好在我們公司是做食品的,便生產了自熱火鍋,這個月便上架,而我作為大老板,提前嚐嚐鮮也不是不行啊!


    就在我倆正準備吃的時候,帳篷外響起了吳邪的聲音:“林念一,悶油瓶在你這嗎?”


    我幽怨的看了眼張起靈,這迴好了,不能吃獨食了,他無辜的看著我,笑了笑。


    “在,你進來吧。”我應聲迴道。


    吳邪拉開帳篷走進來,看見我們在吃火鍋,不開心立馬寫在了臉上,悶聲說:“好啊你們倆,背著我吃獨食!”說著把手中的麵包拿出來,往墊子上一扔,繼續道,“虧我看你們晚上沒吃多少,想給你們拿點吃的,好啊,原來你們在吃火鍋!”


    說完往地上一坐,一副不帶我吃,我就告發你們的樣子。


    我在包裏又翻了翻,掏出一雙塑料筷子遞給他,說:“來都來了,一起吃吧。”


    人家也沒跟我客氣,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話說,你找張起靈什麽事啊!”我放下筷子問道。


    “也沒什麽,就是想問問小哥那墓裏到底有什麽,怎麽土是血紅色的!”吳邪邊吃邊說。


    我看著吳邪狼吞虎咽的吃著,感情這兩天把孩子餓的呀,索性就沒再動筷子,多讓他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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