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裏的人發現自從落水之後,陸湛和青黛兩個人之間的磁場仿佛就發生了某種變化。


    怎麽說呢,但凡是有他們兩人在一起的場合,他們陸哥那眼神纏纏綿綿的總跟拉絲了一樣,是恨不得拔出甜絲絲的蜜糖來。


    一旦發現他們盯著看久了,陸湛一轉頭,一眼掃過來,那個眼神仍然十分冷冽,冷酷。


    跟他們認識的那個不苟言笑冷麵閻王陸哥完全一致。


    李軍時常撓著自己的頭,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產生了錯覺。


    但是他怎麽看怎麽覺得,陸湛看青黛的眼神發生了質一般的變化。


    不過不管有沒有變化,陸湛對青黛的寵算是已經到了完全不加掩飾的地步。


    陪幹活,陪吃飯,陪散步,總之是大事寵上天,一點兒手不讓人家小姑娘動,私下裏更是黏糊到寸步不離的地步。


    李軍站在小路邊上,看著唇邊勾著淡笑的陸湛送完人出來,一度十分懷疑自己眼睛是不是瞎了。


    那個趁著夜色捏別人小姑娘的小辮子,結果被捶了一拳還從能善如流的握住別人小姑娘手的男人真是他認識的陸湛?


    他怕不是年紀輕輕就已經得了夜盲症吧?


    結果等他揉了一下眼睛再抬頭,朝這邊走過來的又是那個麵無表情的男人。


    “不是,陸哥,我隻聽說過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大老爺們還能這麽善變的。”


    李軍不怕死的開口。


    迴應他的,是重重的拍在肩上的一巴掌。


    發現了陸湛和青黛變化的可不止李軍,王豔梅這兩天吃飯都聽的是別人七嘴八舌的討論。


    她端著飯盒的手緊緊的攥著,力道大的像是要把鐵盒子掰掉一個角,眼中流露出不甘,心口處十分的難受,別人亂糟糟的起哄聲聽在她耳朵裏就像是這個世界上最刺耳的聲音一樣。


    那天掉進河裏時溺水的失重感至今還死死的扼住她的喉嚨,讓她一想到就心跳加快到無法唿吸。


    衝動之下推青黛下水,本來她是後悔的,但在水中看見陸湛救了青黛之後頭也不迴的遊走了,她心中又生出了如同硫酸一般的嫉妒,那股難受,一直縈繞在心口久久不去,讓她夜不能寐,輾轉反側。


    這些天出於某種心虛的情緒作祟,她總是繞著青黛走。


    有一次在河邊遇見了陸湛,對方那冷酷的眼神像鋼刀一樣落在她身上,那狼見到敵人時的冷血無情,讓她仿佛立刻被羞恥釘釘在原地。


    偏偏身邊的人都在討論他們如何的親密,陸湛如何的寵他,對王豔梅來說真跟紮針腦殼一樣的難受。


    “哐當——”


    飯盒被扔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哄鬧聲戛然而止。


    “吵什麽吵?吃飯都堵不住你們的嘴。”


    王豔梅大步流星的離開,背影都是無法遮掩住的怒氣衝衝。


    身後,一群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


    白天陸湛下河摸了兩條魚,那魚渾身的鱗片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個頭十足,久未沾葷腥的大夥饞的直流口水。


    然而等灶台揭開,聞到那甜美的魚湯味兒,有人伸手卻被陸湛用勺柄打迴去了。


    “誒呦”


    青年後腦勺被打了一巴掌。


    “怎麽這麽不懂事兒?第一碗不知道該孝敬咱們嫂子嗎?”


    陸湛和青黛那點事兒在某人的鍥而不舍下已經傳遍了整個大隊,大隊裏的熟人算是好不容易逮住了陸湛的一點柔情可勁兒的打趣,畢竟以前可完全沒有這種機會。


    所以,在陸湛端著碗走到青黛身邊的時候,毫無例外收獲了隊員們一眾充滿了深意的眼神。


    青黛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陸同誌,別人都在看著你呢,你什麽感受?”


    陸湛往後靠在椅背上,粗獷的手臂張開,正好形成一個包圍圈,而青黛就在他的包圍圈下。


    “年輕同誌應該專注於自己的事情,而不應該總因為圍觀他人而分心。”


    陸湛麵不改色的將手中的那碗魚湯放在她麵前,一本正經的迴答。


    “……”


    “……”


    瞧瞧,這都能印進教科書裏的標準迴答,多麽正直有為,一絲不苟的有誌青年。


    旁邊人嘴角一抽,在心裏拆穿他。


    陸哥,這是你這樣秀恩愛的理由嗎?


    ****


    夜色漸晚。


    但陸湛的那些隊友們顯然為了等什麽而一直待在這裏不走,一雙雙眼睛時不時轉一圈兒,“賊兮兮”的像黃鼠狼一樣。


    見狀,青黛也逐漸明白了。


    於是她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神色如常的招唿了一聲,隨後就轉身離開了。


    陸湛臉黑了一半,看這群賴在這自己這裏不走的隊友越看越覺得不順眼。


    結果以李軍為代表的顯眼包,還真的就在這待定了,直到外麵夜色完全黑下來,才一個二個磨蹭著慢吞吞的離開。


    臨走的時候,大隊長樂嗬樂嗬的拍著陸湛的肩膀:


    “年輕同誌,要學著克製些。”


    最後,大隊長被一張臉黑成鍋底的陸湛克製的“請”出了門。


    ***


    夜晚,青黛端著洗澡盆,從臨時搭建的澡棚裏出來。


    她的步子不快不慢,順著小路朝前走,對這一片十分的熟悉。


    感覺到有光影在麵前晃動,青黛走到拐角處的一棟房子,果不其然,陸湛斜靠在牆壁上,整個人籠罩在陰影中,正朝她這邊看過來。


    見到他,青黛也不覺得意外,顯然是早就有所預料這男人會等在這裏。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提出要離開,陸湛十分不滿的在她手上捏了一下,借著廚房的陰影角落抱住她,然後磨著讓她夜晚來。


    現在還沒等自己過去,倒是一刻也等不及的直接找過來了。


    四下無人,青黛端著澡盆往那邊走幾步,兩人的距離越拉越近,當進入到陸湛伸手可及的位置時,整個人身子一輕,很快被桎梏在一個寬厚滾燙的懷中。


    “下次不叫他們來了,一群沒有眼色的。”


    喑啞如墨的聲音落在她耳邊。


    初嚐人事,陸湛也像個的毛頭小子一樣,一刻也離不了。


    上一次之後,陸湛第二天醒過來還覺得有些懊惱,倒也不是後悔做了這“禽獸”的事,他一個26歲的年輕男人,被身邊的女人稍稍一撩撥就按耐不住,都已經結婚了,該做的就得做……他隻是有些不敢去看床上躺著的女人,特別是因為是第一次戰力過猛,弄得青黛昏睡過去,渾身都是糜爛的氣息。


    事後青黛一言不發,他也自覺的禁欲了一個多月,但是本質上他還是個初出茅廬的男人,隱忍了這麽久已經忍到了極限。


    這一個月裏本來相處時間他就恨不得每分每秒掰著用,偏偏那群不會看眼色的讓他們少了幾個小時的相處時間,陸湛的不滿已經不是一星半點了,他側過頭含住青黛的耳垂,用尖尖的牙齒磨了磨,埋在她散發著清香的頸間暗自喟然。


    青黛好不容易掙紮著抬頭。


    上一次是她完全沒有預估到陸湛的戰鬥力,結果一次交鋒下來,搞得她即便用了恢複元氣噴霧恢複了身體,還是留下了心理陰影,一連一個星期都感覺到渾身不舒服。


    現在看見這家夥自然沒什麽好臉色。


    青黛斜睨了他一眼,語氣聽不出來什麽情緒:


    “陸同誌打算讓他們有什麽眼色?”


    那睥睨的神色,勾人的眼神,完全把陸湛迷的雲裏霧裏,已經忍到疼的不得了了,磨都沒用,根本沒聽見這張小嘴叭叭的在說什麽。


    “乖,讓我疼你……別管他們有什麽顏色,就是五顏六色都行。”


    陸湛一個使勁兒就把青黛抱起來,還是用抱小孩的姿勢,轉身就往屋裏走。


    氣的青黛直接拽著他的耳朵,猛的往外拉,這男人也不覺得疼,仍然勾唇笑著,任由她各種“發泄”。


    青黛各種手段齊上陣,抓頭發,扯耳朵,掐手臂都不管用。


    糙漢子皮糙肉厚的,她使了這麽大勁兒也不覺得疼,還由著各種蹬鼻子上臉。


    男人抱著她進屋放在床板上,完了反手就把自己身上背心脫下來,高大的身軀覆上她,那眼神深沉的像是餓極了隨時想要暴起吃肉的狼一樣。


    青黛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悠悠轉醒,身上已經被清理過,穿著極為寬大的軍綠色襯衣,昨晚荒唐一夜後的床單也被撤掉。


    腳一下地就覺得一陣酸爽,根本站不住,青黛在心裏把陸湛罵了個八百遍。


    一個沒守住就讓他掀翻了房頂兒,看外麵的日頭明顯都已經快到中午了,她睡到現在才起來,今天的活兒也沒幹,這傳出去像什麽樣子?


    係統(捂著眼睛,小聲叭叭):宿主大大,您今天的活已經全被男主大人幹完了,男主大人,老早就收工了,根本沒人注意,放心放心~~【壞笑】【壞笑】


    還有,男主大人現在正在院子裏洗床單和衣服滴~~~


    青黛反手一個巴掌摁住了某思想放飛,此刻腦子裏充斥著黃色廢料的小係統。


    小係統悄咪咪地吐了一下舌頭,然後清了清嗓子,裝作鄭重嚴肅:


    還有一件事宿主大大,檢測到宿主大大已經懷有寶寶嘍~~


    青黛一愣。


    已經過去了不短的時間,確實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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