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耀想了想,覺得也對,畢竟溫廷筠也不是出身在勛貴世家,也就是後來尚了長公主以後,才算擠進了他們這些人的圈子,所以不知道謝星瀚的事兒,也屬正常,於是對他開口說道:「謝星瀚原是忠勤候府的嫡長子,當時他娘剛剛診出懷上他時,有丫鬟去給太夫人報信,結果太夫人正在吃水果,一激動便被果核噎住了,最後沒能救迴來,就這麽去了,在外麵訪友的老侯爺聽到消息往迴趕,結果走得太急,在路上翻了車,老侯爺正好被翻倒的馬車壓在下麵,也這樣去了!」


    「啊!怎麽會這樣!」溫廷筠聽得目瞪口呆,這也太誇張了吧!


    徐景耀見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笑了笑,接著說道:「這還不算完呢,他娘因為太夫人和老侯爺的死,受了刺激,一直臥床不起,直到生他那天,難產而亡!」


    溫廷筠聽得瞠目結舌,連質疑的話都問不出來了。


    徐景耀看著他搖了搖頭,又接著講道:「清遠大師給謝星瀚批了八字,道他是天煞孤星之命,所有跟他親近之人,皆會橫死,不得善終!他爹原就因為之前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不想留他,這會兒聽了清遠大師的話,便下定決心將他丟入山中,任其自生自滅,誰知清遠大師卻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將謝星瀚帶了迴去,不知送到哪裏去學了一身武藝。」


    「那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溫廷筠聽到這裏,鬆了口氣,感慨的道,雖然忠勤候府確實挺倒黴的,但是謝星瀚也是無辜的啊,他一個來自現代社會的人,怎麽可能會相信這些子虛烏有的猜測。


    誰知徐景耀卻再次搖了搖頭道:「這還沒完呢!後來謝星瀚學了一身武藝迴來,想要迴家去看看,他這邊剛一踏入侯府,那邊他爹妾室所生,唯一的五歲女兒,便掉進了後花園的池塘裏淹死了!他爹連怒帶悲,竟臥床不起,不久就去了,按說謝星瀚是忠勤候府的嫡長子,原是應該由他來繼承忠勤候之位的,但是,他這種情況,誰敢讓他繼承啊,那候府還不得都死光了啊!他繼母便求了族老出麵,將他逐出了家族,從此他天煞孤星的名頭便傳開了!沒人再敢與他親近!」


    溫廷筠聽到這裏,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怔愣了半響,突然想起了什麽,開口問到:「尚了長宜公主的謝守業,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嗯,」徐景耀咬了口手裏有些涼了的烤串,點了點頭道:「他繼母所生的老二,老大就是現在的忠勤候!」


    溫廷筠心中不禁唏噓,原本忠勤候府的人,一個都沒有好下場,後來的,倒是過的一個比一個好!最可憐的,還是背負著這一切,獨自活下來的謝星瀚!


    如果說在這世上,自己是那個最孤獨的靈魂,那麽謝星瀚就是另一個,溫廷筠突然拿起一把烤串,向謝星瀚走了過去。


    待走到謝星瀚身邊,溫廷筠與他並肩站了,看著遠處有說有笑,熱鬧的人群,將手裏的烤串隨手遞了過去。


    謝星瀚低頭看著他遞過來的烤串,語氣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不怕我把你也剋死?!」


    溫廷筠把手裏的烤串塞進謝星瀚的手裏,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突然開口,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師父現在如何了?」


    「我師父現在很好!」謝星瀚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般,一下跳了起來,衝著溫廷筠喊到。


    溫廷筠抬手掏了掏被他震得生疼的耳朵,淡淡的道:「那不就行了,你剋死的都是家人,我一個外人怕什麽!」


    謝星瀚被他的話弄得一愣,雖然溫廷筠說的確實是事實,可他卻總覺得,溫廷筠好似話裏有話,還不待他去細想,溫廷筠卻拿起手裏的酒壺,喝了一口,十分豪邁的大聲喊道:「天生我材必有用,人生得意須盡歡!」


    「人生得意須盡歡!」那邊的人群聽見溫廷筠的話,也紛紛舉起手中的酒杯,高聲附和著仰頭幹了手中之酒。


    夕陽的餘暉下,莊子裏的紅色燈籠被陸續點燃,一排排紅色的燈籠在朦朧的月光下輕輕擺動,伴隨著林間的蟲鳴鳥叫,美好得不似人間。


    已有幾分醉意的眾人詩興大發,竟高聲吟唱起來,溫廷筠讓人拿了筆墨,讓他們隨意在莊子的圍牆上揮斥方遒,好不舒爽!


    待眾人玩得盡興,便一起去了桑拿房,穿著浴袍在桑拿房裏,一邊聊天,一邊喝著下人送來的泡好的涼花茶,舒服得眾人恨不得天天來這裏蒸上一下!


    大家正愜意著,長平候世子突然開口對溫廷筠說道:「家慈的壽辰就在這個月末,她最近風濕之症犯了,身子不大爽利,心情也不太好,我原本就想要趁她壽辰之際,找個地方帶她出來散散心,卻苦於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廷筠這裏不僅風景好,還有這個對風濕之症有緩解之用的桑拿房,豈不正是最合適的地方!不知廷筠可方便將這莊子借我用兩日?」


    溫廷筠原本就是想要借著他們的嘴,將自己打造的度假村傳揚開去,沒成想,竟然這麽快就有生意上門了,他們都是有身份地位之人,斷沒有白用自己莊子的可能,聞言忙笑著迴道:「自然是方便的,世子需要什麽,隻管列個單子,讓人提前交給我的小廝知行就行,到時候一定準備得妥妥噹噹,世子盡管放心!」


    永平候世子沒想到,溫廷筠竟然會答應得這樣爽快,不禁心下開懷,正要開口說兩句感激的話,就又聽溫廷筠接著開口說道:「到時候,我讓人用帷幔將莊子圍起來,再將莊子裏的閑雜人等清出去,世子派了自己身邊得力之人來伺候,沒有外人騷擾,世子盡可以把全府的女眷都一起請來,在這裏給令堂辦個特別的生辰,豈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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