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姐姐,小伍欺負我!他搶我的糖......”


    “哎,沒事沒事,姐姐再給你一個,糖也不能吃太多。”


    “姐姐姐姐,我也要!”


    “好好好,都有。”


    宋淙埋在一群小孩子中央,一臉笑意夾雜著疲倦。


    自從取完金子後,宋淙就一直住在侯清清家裏,已經整整十五天了,哥哥沒有要走的跡象,自己也走不了,不過這裏也挺好的,有孩子陪自己玩,還有侯清清那麽一位頂級大廚一天三花樣給自己定製營養套餐。


    “行啦,行啦,都撤吧,你們的宋姐姐要吃午飯啦。”侯清清靠在門口扯著嗓子吼了一聲。


    “哇!魔頭姐姐出來啦,快逃啊!”


    不知道哪個孩子喊了一聲,一群孩子叫著笑著跑散了。


    “侯齊,什麽魔頭!信不信我告訴你爺爺去!”侯清清拿著手裏的擀麵杖敲著門框,聲音卻是帶著歡悅。


    “略略略,大魔頭,就會打小報告!”一個小男孩轉過了身,朝著侯清清扮鬼臉,隨後跑得更快了,還沒等侯清清想出下一句話就跑沒影了。


    “真是的,什麽人嘛!”後看向男孩離開的地方小聲嘀咕,隨後又換上笑臉看向宋淙:“吃飯嘛,我做了月餅,親手做的,玫瑰餡的。”


    “月餅?”宋淙疑惑地看著侯清清,沒事吃月餅幹嘛。


    “嗯嗯,過糊塗了吧,今天可是八月十五,晚上還有燈會呐,喜歡吃月餅嗎,甜的。”侯清清道。


    “八月十五了啊......”


    宋淙心中有些傷感,樓嬖塵離開快有一個月了,以前還說過要在十五團圓夜給自己看看樓家的盛大輝煌呐,現在卻是見都見不到......


    嬖塵也喜歡吃玫瑰花餅和甜糕點,祠礵天天換著法的做,自己也學了不少。


    不由的傷心,宋淙愣在那裏,連怎麽進的屋都不記得了,隻覺得......那月餅真好吃!


    怪不得嬖塵喜歡吃,以前也沒試過......


    半個小時,宋淙成功的消滅掉了近十個月餅,不光有玫瑰餡的,宋淙是真的吃撐了。


    “嘿,是不是很好吃,連村長都誇我做的好吃那。”看宋淙吃不下去了,侯清清遞上一杯水笑道。


    “村長?”宋淙看向侯清清,來這快一個月,宋淙還真沒見過村長。


    “你不知道啊,就是上麵守著通道的徐爺爺。”侯清清道:“這可是五哥選的,按照樓家的原則,既然是領頭就應該作最苦最累最沒人權的活,領著手下過好日子。”


    “額,是......”宋淙撇了撇嘴,真跟樓家家長差不多,聽幾個哥哥閑聊說樓家盛世時,家長都得挑燈幹活,整天忙著繁瑣雜事,大事也需要和族人商量,有一人不同意就要擱淺,做好了那是應該的,做不好就挨罵,敢動用權力結私仇那就是記在族譜上當反麵教材講給後輩的。


    要不然樓家家長沒一人想當。


    “話說......你知道嘛,二哥昨晚已經商量著要走了,似乎是樓家安卜哥出了事。”侯清清無所謂道。


    “啊?要走了?”宋淙惋惜到,嚐不到侯清清的飯了,走之前一定要讓祠礵學幾手。


    惋惜了大半天,直到傍晚在院外休息的時候宋淙才想起來:


    哎,為什麽要走呐?好像是......樓安卜出事了?他出啥事,那麽陰險的人。


    宋淙一點也不擔心樓安卜,雖然事可能有點大吧,以至於讓駐留這麽久的樓家軍離開,但就樓安卜那個性格應該也不會真麽樣。


    晚上八九點的時候,安平村燈火通明(雖然白天也這樣),煞是好看,主街道上更使熱鬧非凡,好多都是賣零食玩具的,比在家的時候春節都熱鬧。


    宋淙哪見過這麽有趣的,簡直玩嗨了,就是嫌棄微微隆起的肚子讓走路不是太方便。


    直到深夜迴到侯清清家,宋淙才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樓家這次來的人都聚集到了侯清清家門口,都是緊繃著臉。


    “迴來了......”樓欽賢淡淡開口,嗓子啞到不行。


    “都到齊了啊,走吧。”


    “抱歉弟妹,受點苦,深夜趕車。”樓玄肆擠出一個笑容,盡量讓自己的臉柔和起來,但還是掩蓋不住眼中的憂慮。


    “怎......怎麽了?”宋淙突然有些緊張,平時紈絝的不行的樓夢醉都安靜的不說話,出事了!大事啊。


    “你們要走啊。”侯清清失望道。


    “迴去看我們天才占卜巫蠱師最後一眼。”樓亞淡漠道。


    “安......卜哥?”宋淙驚訝的看著大家。


    ‘走!’樓悲塵打了個手勢,打頭向外麵走去,隨後大家都跟在樓悲塵身後離開,宋淙雖然不舍,但也是離開了。


    臨到通道口,宋淙直接被一群小孩子攔住了,一個個哭的跟鬼似的讓宋淙很是無奈,哄也不管用,最後還是被樓悲塵一個眼刀打向......樓夢醉......一人兩包糖才解決.


    “說實在的,安卜又沒死,幹嘛讓我們都迴去。”


    “留侍衛收拾殘局便可以了,畢竟是祖宗動怒,且迴去看看吧。”


    出去樓欽賢照例給村長打了聲招唿,宋淙還是坐的樓悲塵那輛車。


    路還是原來那條路,隻是這次所有的車走的都是這條路,近呐。


    一路上宋淙也沒敢問,看著身旁人冰冷冷的臉色,怕的要死啊。


    看著宋淙蒼白的臉色,身旁的人小聲的安慰了起來,但沒說幾句話,就被樓悲塵一個急刹車給打斷了。


    “二少爺,怎……沒事吧。”副駕駛上的男人扶了一下方向盤,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露出公路的半個車輪,緊張道。


    “馬上馬了,再過幾天東西就能裝車了,偏偏這時候出事,還要再迴去一趟!”樓悲塵聲音中透著焦躁,將方向盤狠狠一擰,車身猛的一甩,又迴到了一列車隊中。


    雖然生氣,樓悲塵還是控製了車子盡量不要太顛簸,但那一甩,還是嚇得宋淙心髒加速,腹部也是一抽。


    “少爺,換一下吧,我來駕車,您歇歇吧。”副駕駛上的男人輕聲道,左手輕輕抖了兩下。


    樓悲塵淡漠的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冷冷道:“你沒駕照,四+條人名在車裏。”


    “那個……我可以問一下……出什麽事了麽?”宋淙小心翼翼的開口。


    “堂鞭三十,還能撐住給老四發消息,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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