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站著幹嘛,過來啊。”木雅君甩了甩袖子,又坐迴了沙發上。


    “你還嫌棄我們不給你帶人,你當現在娃娃好找啊,一年能給你弄來一兩個夠好了。”四肆祀坐在木雅君對麵,樓嬖塵緊挨著四肆祀。


    “怎麽敢啊,喝什麽。”木雅君幽怨的看著樓嬖塵,有沒有從樓嬖塵臉上離開一眼。


    “和往常一樣,加一杯橙汁。”四肆祀開口:“木揪啾,你要是實在看不下去,你就把幺兒掛上,看誰敢撩,一腳能把你踹廢。”


    “行啊。”木雅君眼前一亮。


    “嗬。”樓嬖塵冷笑一聲,抬起腳,猛地一踹,麵前的大理石圓桌瞬間粉碎,粉,碎。


    “我……我艸。”木雅君驚訝的看著桌子的“遺骸”。


    “絕對真力氣,踹個半身不遂還是可以的。”四肆祀笑道。


    “這……這何止半身不遂,能踹死了。”木雅君咽了一下口水。


    “泉,過來收拾一下。”樓安卜對著吧台裏麵一個年輕小哥喊到。


    “明白了。”被叫做泉的男生迴答道,拿著掃帚走了過來。


    收拾了好幾趟,將大理石的渣掃幹淨,又有幾個人抬著一個新桌子過來。


    “本來是想擴大一下二樓的,沒想的現在派上用場了。”木雅君拍了拍桌子。


    “哥哥,我很討厭那些人的眼光。”


    樓嬖塵開口道,並沒有準確說誰。


    八人立刻抬頭,掃了一圈,那令人討厭的目光立刻消失了。


    “幺兒不喝麽?”四肆祀看著樓嬖塵麵前一動未動的杯子,自己這邊兩杯都喝玩了。


    “猜猜。”樓嬖塵看向四肆祀,虛眯著眼,靠在沙發上,好生愜意。


    “不愛喝?”四肆祀問道,樓嬖塵的眼睛眯的更狠了,眉頭也蹙了起來。


    “他對橙子過敏,橙汁不能碰。”樓濁清淡淡開口。


    “嗯?我怎麽不知道?”


    “可樂要不要?”


    “幺兒,我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啊,你說句話可不可以。”


    看著樓嬖塵怨婦般的目光,四肆祀著實打了個冷顫。


    “一杯純牛奶,四十度度。”樓濁清似笑了一聲,開口道。


    “呦,這位可甚是了解啊。”術九難調笑道。


    “反正你是比不上。”


    “我又不在家。”


    “人家也隔十萬八千裏啊。”


    “平時這麽冷漠,現在怎麽殷勤起來了,哎呦,獨清,你踹我幹嘛。”


    “再冷漠,反正比你這個鄰居好得很。”樓嬖塵瞥了一眼樓安卜。


    “嬖塵,你太無情了。”


    “無情無情,先擱一邊,找我幹嘛。”木雅君開口問道,眼神依舊惋惜的看著樓嬖塵。


    “嘿嘿,啾啾,你說你這裏發生什麽事,我們會不知道麽?”


    “哦,你說那個混球啊,真能氣死人,一個多月咬傷了我兩個客人,你要是能給他開了苞,我讓人去帶上來。”


    “怎麽,很難纏麽?你不是有藥嗎?”


    “不行,一哭二鬧三上吊,隻要藥效一發作,他能直接撞死,要不是看他還有點用,我真想弄死他。”


    “哎哎,就你的手法,還訓不了一個小孩?”


    “整不了,好幾次都想著把他打死算了。”


    “嘻嘻,你是肯定不會的,花錢買來的,怎麽也要掙夠不賠本。”


    “哎,四,你還真要去啊。”本來坐在鄰桌的一個男子走過來,拍了拍四肆祀,拉了拉高領襯衫,肩膀處凹陷下去一塊,像是被咬掉了一樣。


    樓嬖塵記得他,婚禮的時候他來了,似乎叫孟藤。


    “小孟,不會是他咬的吧,前幾日我還以為你被狗咬了呢。”四肆祀扯著孟藤的衣服,仔細的看著傷疤。


    “你小點勁。”孟藤拍了拍四肆祀的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要是被狗咬,我就去請你們吃一頓狗肉了。”


    “被人咬為什麽不請吃人肉呢?”樓嬖塵開口道。


    “嘖嘖,樓嬖塵你太冷血了,人肉可不好吃,哎,你眼睛怎麽了?”孟藤看向樓嬖塵,在樓嬖塵右眼上打了個轉。


    “嗯哼,受傷了。”


    “我去,就你家那包圍的裏三層外三層還能受傷,那要多厲害啊。”


    “好了就不計較了,好不了就去……滅門。”樓乘影道。


    “好不了指什麽啊?”


    “瞎。”


    “咳,人來了。”木雅君一開口,眾人的目光立刻投向樓梯口。


    “倒是俊美。”樓嬖塵淡淡道。


    確實俊美,鳳眼柳眉,薄唇翹鼻,皮膚透著一種病態白,隻是一張臉便可以驚豔眾人了。


    “那也沒有嬖塵好看啊。”樓安卜笑嘻嘻的。


    “若是以前,我會很自信。”樓嬖塵輕觸了一下臉上的繃帶。


    “這麽嬌弱。”四肆祀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孟藤:“怎麽咬的你啊。”


    “兩顆超尖的虎牙,跟個吸血鬼似的,被我拔了。”木雅君解釋道。


    “那我倒要試試了。”四肆祀咧嘴一笑。


    “怎麽這麽眼熟啊。”樓嬖塵低聲嘀咕著。


    “叫什麽啊?”


    “他不肯說,就叫乖乖。”


    “噗,你的惡趣味啊。”


    正當四肆祀起身時,樓嬖塵拉住四肆祀,站起身,俯在四肆祀耳邊低聲道:“三四哥,他不一般啊,小心被廢。”


    “怎麽?幺兒看出不同了。”四肆祀又坐了迴來。


    “嗯,怎麽了?”看四肆祀坐下,木雅君問道。


    “我的眼睛叫什麽。”樓嬖塵指著自己的左眼。


    “萬惡之首,鬼瞳啊。”


    “我的眼睛,見過那個男孩。”


    “不會吧,幺兒,鬼瞳可是千百年沒出過了。”四肆祀壓低聲音。


    “那……”


    “啊——”


    樓嬖塵正要開口,三樓傳出一聲尖叫,那個乖乖從樓梯上滾下來,嘴裏不知在說什麽,向著二樓最近的窗戶跑去。


    “哎哎,人家要跳樓,你不阻止啊?”樓嬖塵看向木雅君。


    “摔不死,天天就知道往那一個方向跳。”


    木雅君話音剛落,玻璃破碎,乖乖直接打碎玻璃跳了下去。


    “唉,我那玻璃就這麽碎了。”木雅君幽幽道,破碎的玻璃鑽進一個人,拽著昏迷的乖乖。


    而其他人並沒有什麽異樣,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哪次都這樣,一到三樓就發瘋,什麽撞牆上吊咬舌跳樓,有個玻璃渣子他都要尋思著割腕,最近還從他屋裏搜到了農藥。”


    “這不錯啊,死了好,不然都挺難受的。”


    “咱也不知道他命大,百草枯沒毒死,我明明都看他喝下去了。”木雅君道。


    “丟三樓去吧,先綁那,一會我過去。”四肆祀道:“我再和幺兒聊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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