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銳的慘叫聲要穿透雲霄。


    看著痛苦的蹲下的樓嬖塵,所有人都是驚愕的。


    “唔——”雙手緊緊的捂住左臉,樓嬖塵全身都在顫抖,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發出清脆的聲音,砸在地板上也砸在眾人心上。


    “嬖塵,嬖塵,沒事吧。”最先撲過去的是宋淙,眼中盛滿淚水。


    “看不見麽。”樓亞冷哼道。


    “行了,收收嘴。”樓崇木拍了拍樓亞。


    “事出意料。”巧洽伸手攬住樓嬖塵抱了起來。


    “你……你先送我那去。”樓曙有些緊張。


    “你在哪?打頭。”巧洽低頭看著蜷縮在懷裏的樓嬖塵,有些心痛。


    “嗯嗯。”樓曙點了點頭,先走了出去。


    “哎,你現在有沒有止痛藥啊。”巧洽抱著樓嬖塵,問樓曙。


    “啊,啊?”樓曙迴頭看了一下巧洽,搖了搖頭。


    “嘶,嘶。”巧洽咧了咧嘴,看著樓嬖塵陷入自己手臂的指甲,加快了腳步。


    “到了。”樓曙推開門,掀開屏風。


    巧洽將樓嬖塵放到床上,瞧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兩個血洞。


    “舅,你自己包紮。”找到止痛藥,樓曙將藥箱扔給了巧洽。


    “真是沒想到,會傷到嬖塵的眼睛。”樓安卜快步走過來。


    “哎哎哎,安卜,你去找樓世。”樓曙猛地一驚。


    “怎麽了?”樓安卜走到床邊。


    “看看,似乎是毒。”


    止痛已經發作,樓嬖塵麵色蒼白,手已經放下,流出的血夾雜著黑色。


    “完了。”樓安卜猛的一瞪眼,快步跑了出去。


    “嬖塵,什麽感覺。”樓曙滿頭汗,輕聲問道。


    “沒……沒事……”樓嬖塵斷斷續續的迴答,聲音輕到幾乎聽不到。


    “唔,啊——”話音剛落,樓嬖塵身體一顫,再次護住了眼睛,血摻著淚,順著手臂流了下來。


    “嬖塵,怎麽了,藥不管用麽。”樓曙看著樓嬖塵難受的樣子,心痛極了,樓嬖塵是大家看到大的,被哥哥寵著,從小就沒受過傷,連感冒頭痛都沒有過幾次,這怎麽受得了。


    “……疼……唔——啊,啊!”樓嬖塵左手護著臉,右手緊抓著床單,已經被撕爛。


    “嬖塵你撐一下,我找麻醉。”樓曙翻找著床頭櫃,在一堆瓶瓶罐罐中尋找。


    “厄,唔……”樓嬖塵猛地一頓,沒了意識,向旁邊倒去。


    “嬖塵!”樓曙迴過頭,看著暈倒的樓嬖塵。


    “怎麽迴事。”樓崇木急衝衝的跑進來,身後跟著一路小跑,氣喘籲籲得樓世和樓安卜。


    “嬖塵怎麽了?給我看看。”樓世按著腹部,扶著床頭大口喘氣。


    “不清楚,止痛不管用。”樓曙看著眉頭緊擰得樓嬖塵,有些無措。


    “暫時要不了性命。”樓安卜突然開口。


    此時地板上除了樓嬖塵的血滴,還多了一灘血。


    “安卜,你起卦了。”樓崇木迴過頭,看向樓安卜。


    “沒事沒事,樓世你動作快點,這毒很烈。”


    “安卜,你還看到什麽了。”樓世翻了翻樓嬖塵的眼皮,依舊氣喘。


    “沒個三五年或三五十年逃不掉了。”樓安卜直言道。


    “什麽逃不了。”宋淙出現在門口,緊張道,自己之前麵對那一地血腥,早就嚇軟了腿,以至於現在才趕來,還是被樓上和樓夢醉扶著。


    “三五年和三五十年是一個差別嗎?能準一點嗎?”


    “超脫天理,算不出來。”


    “爺爺發話了,拚盡全力,必須治好。”樓悲塵走進來。


    “安卜啊,你剛才卜卦,有沒有看到這個毒的抑製藥劑是什麽啊。”樓世撓了撓頭。


    “你當我是神啊。”


    “那個那個,你們誰把地拖一下啊,幹了就拖不下來了。”樓曙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拖不掉就換。”樓欽賢不知何時出現,身後還有一群人。


    “我來吧。”祠礵鑽了過來。


    “那個死侍是王連儒,被人替換了,真人已被殺,死了不過三個時辰。”溫傾竹開口。聲音還是那樣柔柔的。


    (溫傾竹:樓上的母親,樓濁清的師父。)


    “可以悄無聲息的殺掉我樓家的死侍,夠厲害的。”坐在椅子上,四肆祀陰沉著臉:“但是,傷了我幺弟就不好了。”


    “有了有了。”樓慕梟擠進來,滿臉震驚。


    (樓慕梟:樓家三十九,活潑頑皮,曾學一功法,可以與死去七天前的人的靈魂對話。)


    “有什麽了?慕梟。”


    “我剛剛找了一個自主意識比較強的人,加了一番手段,聽到了兩個字。”


    “什麽字?”


    “三,會。”樓慕梟很正經道。


    “三,會,三卿會!”所有人都很驚訝。


    “能與樓家有這麽大的仇,可以派出這麽多的傀儡,也隻有三卿會了。”樓慕梟點了點頭:“而且,在那個人說出這兩個字後,就魂飛魄散了,除了三卿會,也沒人可以這麽神通了。”


    “可惡,當年沒讓他嚐夠苦頭!敢對我家塵兒下手。”溫傾竹憤恨道。


    “先別管三卿會了,我這有頭目了。”樓世開口道,此時他身邊堆滿了各種奇怪的東西,樓別淵在旁邊擦著頭上的汗。


    “是什麽?有解藥嗎?”


    這是眾人最關注的話題,畢竟樓嬖塵是樓價下一任的家長,可千萬不能出事。


    “毒叫什麽我不知道,解藥我可能隻有百分之零點一的幾率調製出來。”樓世委婉道。


    “百分之零點一,你直接說弄不出來不就行了。”樓乘影扁了扁嘴。


    “但是,毒裏有一中配方我很熟悉。”樓世擰著眉:“很像家鄉的藤青森。”


    “我擦,那東西!”樓乘影瞪大了眼睛,其他人也是滿臉不相信。


    “藤青森是什麽?”宋淙一臉不解。


    “我家鄉的一種毒草,長得很像院西麵的爬山虎,劇毒,幾乎無解,而且很少,百年出一棵,要想得到還要到百丈懸崖去摘。”樓崇木解釋道。


    “那,那怎麽辦。”宋淙慌了。


    “也許,可用飛石,說不定有一絲轉機。”


    “飛石,那能行嗎?這麽危險。”四肆祀問道。


    “飛石是什麽。”宋淙再次問道。


    “一種小草,無色無味,可解百毒,也可解百藥。”


    “什麽意思?”


    “就去你吃了百毒不侵之藥,飛石照樣能毒死你,可毒可藥。”


    “啊,這麽厲害。”


    “要不然試試吧,畢竟安卜說嬖塵可以活下去,也許就是因為這味藥。”


    “嗯,行。”


    “玄肆有吧?”


    “嗯,我有。”


    “那就試一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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