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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壟都弄好了？”湯國容看到自家菜地，那一壟一壟歸歸整整的，特別整齊：“小雅，趕緊的去接你哥手，把剩下兩壟堆出來。”
又吩咐兒子：“保國你先喝口水歇一會兒，然後去把坑刨上，間距幾寸還知道吧？”又有些擔心：“要不記得，一會兒看我刨的比著來。”
“記著呢。”趙保國把手上鋤頭給他妹趙雅，趙雅就吭哧吭哧的幹起活來。
湯國容過來時也多拿了把鋤頭，這會兒幹勁兒十足的，從第一壟開始，一鋤一個坑，一鋤一個坑，沒多會兒就刨完一壟了，然後轉戰第二壟。
趙保國就坐土坎上歇了幾分鍾，就起來去接過他媽刨坑的活兒了。
“怎麽不多歇一會兒？”
“也不怎麽累。”
湯國容說了兩句，就去把筐裏的辣椒苗子小心捧一些出來，放在籃子裏，然後提著去她之前刨好坑的壟子上，一株一株往下種，再用土堆好，最後用鏟子拍實辣椒苗周邊的土。
趙保國力氣又大人又年輕，刨起坑來速度更甚湯國容，沒一會兒就刨了好幾壟，後頭湯國容栽種的速度壓根兒就跟不上，不過好在沒多久，趙雅那兩行土壟也堆好了，也趕緊過來幫著種。
不過她是很少幹農活兒的，所以……這栽種起來很有些笨拙，叫湯國容好一番嫌棄，就不讓她動，為什麽呢，好好的栽苗子，栽上十棵能有一半叫她把根都弄斷了。
勞力是不可能不用的，栽不了，她還不能堆堆土嗎？
湯國容就在前頭點坑下苗，然後伸腳撥弄一下土，叫苗子不倒下去就行，後麵事兒就交給閨女兒，讓她把苗子扶扶正，然後用鏟子拍拍實就成。
這樣一來栽苗的速度就快起來，不多久都跟上趙保國刨坑的速度了。
就一分地，也不多，一上午時間都沒用完，大約差不多十點左右的樣子，這一分地就已經滿滿種上了辣椒苗。
而跟他們家地隻隔了三四米遠的趙全勇那邊，地稍多大了些，這會兒還沒種完。
湯國容就帶著女兒過去幫忙，走前還跟趙保國說：“你就別跟著了，累一上午也夠嗆，先迴去歇歇，中午媽給做頓好吃的，家裏那醃菜也差不多了，到時候給燉個肉吃。”
“媽醃的菜幹最好吃了。”趙保國嘴甜如蜜哄她：“我這都想好長時間，可算能吃了。”
被兒子哄著湯國容心裏也美滋滋：“你們爺倆兒就愛吃這個，今年地不多，種的就更少了，那芥菜都沒泡，全給你醃了。”
趙雅就怒刷存在感：“媽你別重男輕女，光想著我哥，我的呢？”
“怎麽哪兒都有你的事兒？”湯國容數落她一句，才拍了她一下：“做的時候你自己沒看到呀？那麽大一壇子辣白菜，你爸你哥又不愛吃那個，不全是你的？”
趙雅這才高興：“就知道媽最好了。”
“我看是有吃的才好。”
趙保國挑著筐往迴走，筐裏頭還擱了兩鋤頭，還沒走多遠呢，忽然就聽到二子很嘹亮的嗓門兒：“水井出水咯！”聲音傳遍了附近把窯洞開在這兒的人家，全部都驚得跑了出來。
還在跟趙保國一樣的，挑著筐往自己家裏走的，這會兒聽著是又驚又喜，還有個把筐都扔了的，拔腿兒就跑過去。
“二子？水井水啦？”
其它人也紛紛圍過去問。
“真出水啦？”
“那可太好了。”
“盼天盼地總算盼到這一天了。”
“我還能撒這謊？”二子臉上滿是奔跑過後激動的紅暈：“不信你們自己去看。”
這肯定是要去看的。
就有人拉著他問：“是哪個地兒出水了？”部隊前幾天來的人，在牛角山上找了幾個挖掘點，在鑽井，全是憑借人力的，一開始大家夥兒還特別激動，天天都有人過去圍觀，可幾天下來沒一處出水的，這熱情也就淡了去。
二子跑得又急又累，這會兒撐著腿還在大喘氣兒，聽人問了就伸手一指：“就那邊那個，要去自己去，我這還得迴去跟我爸說呢。”
說完了他就趕緊跑了，剩下其它人，可是等不及的，還有住附近的，也等不急，就一塊兒，熱鬧又急切的要趕著過去先看看。
至於挑著筐的，那筐啊扁擔就放原地不用管，山上就這麽點兒大，也沒誰會偷這個。
連趙保國都跟了過去，不過他的筐沒扔，還挑在肩膀上，隻跟在眾人後頭，過去看水井是不是真出水了。
不過想來，二子也不可能糊弄人。
等他們趕到水井時，那井裏冒水的速度比剛冒出時更快，一陣咕嚕咕嚕，像是底下燒著水一樣，一直在往上冒著。
五個工程兵，渾身都髒得看不出顏色來，這會兒不知道哪裏借了個桶，正打了一桶水在旁邊洗臉洗手洗腳丫。
水井這邊一直是村裏所重視的，所以每天都有個幹部跟著，不是靠山村就是窩溝嶺，輪著來，就盼著早早出水，好解決村裏吃水緊張的問題。
這迴可算是成功了，哪怕隻是一口，也能緩解一下。
今兒跟著的，居然是老支書，這會兒坐在井邊上，激動得臉上皺紋都更深了幾分，老淚縱橫：“真是祖宗保佑啊。”老天可算開了眼。
“真出啦？”有人探過來看，水都快溢出來了，也是高興得很：“真是太好了，這迴可省不少事兒。”再不用家裏頭再個人出來專門天天跑那麽老遠的地方去挑水了，完了還不咋夠用，摳摳索索算計著來，洗個澡也不敢用多了，就怕做飯都不夠水吃。
還有人這會兒指點著江山：“這是必然，沒看這幾個月都沒下過雨，山上草木莊稼還生那麽茂盛，當時我就猜了，這山底下肯定是有水源的，隻要找對地方往下挖，早晚會出水。”
就有人翻白眼兒：“馬後炮，早知道你咋不早說？”
那人就道：“說了也沒用，咱也沒人會鑽井哪，說了也等於白說。”
旁邊人聽著白眼翻得更厲害，你不會，就以為別人也不會了？你要早說了，村裏知道山裏有水源，肯定會想辦法鑽井的，就像現在這樣，沒有現成人會，也能請部隊幫忙嘛。
所以……還是馬後炮的。，
“喲，這壟都弄好了？”湯國容看到自家菜地，那一壟一壟歸歸整整的，特別整齊：“小雅，趕緊的去接你哥手，把剩下兩壟堆出來。”
又吩咐兒子：“保國你先喝口水歇一會兒，然後去把坑刨上，間距幾寸還知道吧？”又有些擔心：“要不記得，一會兒看我刨的比著來。”
“記著呢。”趙保國把手上鋤頭給他妹趙雅，趙雅就吭哧吭哧的幹起活來。
湯國容過來時也多拿了把鋤頭，這會兒幹勁兒十足的，從第一壟開始，一鋤一個坑，一鋤一個坑，沒多會兒就刨完一壟了，然後轉戰第二壟。
趙保國就坐土坎上歇了幾分鍾，就起來去接過他媽刨坑的活兒了。
“怎麽不多歇一會兒？”
“也不怎麽累。”
湯國容說了兩句，就去把筐裏的辣椒苗子小心捧一些出來，放在籃子裏，然後提著去她之前刨好坑的壟子上，一株一株往下種，再用土堆好，最後用鏟子拍實辣椒苗周邊的土。
趙保國力氣又大人又年輕，刨起坑來速度更甚湯國容，沒一會兒就刨了好幾壟，後頭湯國容栽種的速度壓根兒就跟不上，不過好在沒多久，趙雅那兩行土壟也堆好了，也趕緊過來幫著種。
不過她是很少幹農活兒的，所以……這栽種起來很有些笨拙，叫湯國容好一番嫌棄，就不讓她動，為什麽呢，好好的栽苗子，栽上十棵能有一半叫她把根都弄斷了。
勞力是不可能不用的，栽不了，她還不能堆堆土嗎？
湯國容就在前頭點坑下苗，然後伸腳撥弄一下土，叫苗子不倒下去就行，後麵事兒就交給閨女兒，讓她把苗子扶扶正，然後用鏟子拍拍實就成。
這樣一來栽苗的速度就快起來，不多久都跟上趙保國刨坑的速度了。
就一分地，也不多，一上午時間都沒用完，大約差不多十點左右的樣子，這一分地就已經滿滿種上了辣椒苗。
而跟他們家地隻隔了三四米遠的趙全勇那邊，地稍多大了些，這會兒還沒種完。
湯國容就帶著女兒過去幫忙，走前還跟趙保國說：“你就別跟著了，累一上午也夠嗆，先迴去歇歇，中午媽給做頓好吃的，家裏那醃菜也差不多了，到時候給燉個肉吃。”
“媽醃的菜幹最好吃了。”趙保國嘴甜如蜜哄她：“我這都想好長時間，可算能吃了。”
被兒子哄著湯國容心裏也美滋滋：“你們爺倆兒就愛吃這個，今年地不多，種的就更少了，那芥菜都沒泡，全給你醃了。”
趙雅就怒刷存在感：“媽你別重男輕女，光想著我哥，我的呢？”
“怎麽哪兒都有你的事兒？”湯國容數落她一句，才拍了她一下：“做的時候你自己沒看到呀？那麽大一壇子辣白菜，你爸你哥又不愛吃那個，不全是你的？”
趙雅這才高興：“就知道媽最好了。”
“我看是有吃的才好。”
趙保國挑著筐往迴走，筐裏頭還擱了兩鋤頭，還沒走多遠呢，忽然就聽到二子很嘹亮的嗓門兒：“水井出水咯！”聲音傳遍了附近把窯洞開在這兒的人家，全部都驚得跑了出來。
還在跟趙保國一樣的，挑著筐往自己家裏走的，這會兒聽著是又驚又喜，還有個把筐都扔了的，拔腿兒就跑過去。
“二子？水井水啦？”
其它人也紛紛圍過去問。
“真出水啦？”
“那可太好了。”
“盼天盼地總算盼到這一天了。”
“我還能撒這謊？”二子臉上滿是奔跑過後激動的紅暈：“不信你們自己去看。”
這肯定是要去看的。
就有人拉著他問：“是哪個地兒出水了？”部隊前幾天來的人，在牛角山上找了幾個挖掘點，在鑽井，全是憑借人力的，一開始大家夥兒還特別激動，天天都有人過去圍觀，可幾天下來沒一處出水的，這熱情也就淡了去。
二子跑得又急又累，這會兒撐著腿還在大喘氣兒，聽人問了就伸手一指：“就那邊那個，要去自己去，我這還得迴去跟我爸說呢。”
說完了他就趕緊跑了，剩下其它人，可是等不及的，還有住附近的，也等不急，就一塊兒，熱鬧又急切的要趕著過去先看看。
至於挑著筐的，那筐啊扁擔就放原地不用管，山上就這麽點兒大，也沒誰會偷這個。
連趙保國都跟了過去，不過他的筐沒扔，還挑在肩膀上，隻跟在眾人後頭，過去看水井是不是真出水了。
不過想來，二子也不可能糊弄人。
等他們趕到水井時，那井裏冒水的速度比剛冒出時更快，一陣咕嚕咕嚕，像是底下燒著水一樣，一直在往上冒著。
五個工程兵，渾身都髒得看不出顏色來，這會兒不知道哪裏借了個桶，正打了一桶水在旁邊洗臉洗手洗腳丫。
水井這邊一直是村裏所重視的，所以每天都有個幹部跟著，不是靠山村就是窩溝嶺，輪著來，就盼著早早出水，好解決村裏吃水緊張的問題。
這迴可算是成功了，哪怕隻是一口，也能緩解一下。
今兒跟著的，居然是老支書，這會兒坐在井邊上，激動得臉上皺紋都更深了幾分，老淚縱橫：“真是祖宗保佑啊。”老天可算開了眼。
“真出啦？”有人探過來看，水都快溢出來了，也是高興得很：“真是太好了，這迴可省不少事兒。”再不用家裏頭再個人出來專門天天跑那麽老遠的地方去挑水了，完了還不咋夠用，摳摳索索算計著來，洗個澡也不敢用多了，就怕做飯都不夠水吃。
還有人這會兒指點著江山：“這是必然，沒看這幾個月都沒下過雨，山上草木莊稼還生那麽茂盛，當時我就猜了，這山底下肯定是有水源的，隻要找對地方往下挖，早晚會出水。”
就有人翻白眼兒：“馬後炮，早知道你咋不早說？”
那人就道：“說了也沒用，咱也沒人會鑽井哪，說了也等於白說。”
旁邊人聽著白眼翻得更厲害，你不會，就以為別人也不會了？你要早說了，村裏知道山裏有水源，肯定會想辦法鑽井的，就像現在這樣，沒有現成人會，也能請部隊幫忙嘛。
所以……還是馬後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