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進城後並未聚集,但在宵禁後,開始從城中各處同時湧向王府。”頓了頓墨雨又道,“晟王府附近的暗線並未見到這些人與晟王有任何交集。”


    墨星瞬間側首看向墨風道:“果然如你所說一般,這即便是刺客招供,晟王也有辯解的餘地,說不定到時候還要反咬主子一口。”


    “不錯。”墨風開口意味深長的說道:“晟王安排人分散進城,卻故意不從東門進城。”


    蕭淩琰微眯著眼直視前方道:“他是想引我們懷疑,刺客是從城東而來。”


    “城西十裏外是龍脊山,那裏地勢複雜,早前經常有百姓進山打獵後失蹤,連官府都找不到人,偶爾有被找迴的也已經是被野獸啃食剩下的遺骸。”墨風沉吟了片刻後又道,“五年前山道被官府封鎖,不準百姓進山打獵。”


    恐怕事情並不像表麵上看的這麽簡單。


    “若晟王真是在此練兵,那可是謀逆之罪。”墨影道,“屬下這就派人去查探。”


    “等等!”蕭淩琰阻止了墨影,轉眸看向墨風,“你隨墨影一同前去,若真如我們想的那般,主事者殺,士兵服從者直接抓去西郊軍營充軍,不服者與主事同處。”


    “但若隻是訓練死士......”蕭淩琰眸底一抹嗜血的光芒劃過,“那便毀了,必隱再藏實力。”


    是該讓這些人有所忌憚了。


    墨影眉心微微蹙了一下,“晟王若屯兵,可是謀逆大罪,王爺為何不將證據呈上宣政殿?”


    墨風沉穩的開口道:“事涉謀逆,晟王是不會親自出麵,他在朝中經營多年,又有寧國公府相護,即便將證據呈上落馬的也不過是替死的棋子罷了。”


    “況且龍脊山地勢複雜,等皇上派兵進山,估計還未到目的地,人全部都疏散進深山。”


    “相較之下......”蕭淩琰深邃的眼底散發出的森寒之氣,仿佛能吞噬一切:“消無聲息的廢掉他多年心血,比折他一臂更讓他難以承受。”


    幾人看著自家主子的神色,都一陣後怕,晟王這次算是觸碰到王爺的逆鱗,要倒黴了。


    墨影此時也反應過來,不再多言,與墨風二人領命退下。


    “屬下請命一同前往!”墨星上前一步道。


    “你留下協助墨雨。”蕭淩琰望向墨星,沉聲道,“傳令!暗閣不惜一切代價,全力打壓蕭逸宸名下產業,本王要讓他人財兩空,寸步難行。”


    逼急了,不信他還能藏的住狐狸尾巴。


    “是!”墨星眼中星光閃爍,領命退下。


    蕭淩琰看著還杵在麵前的墨雨問道:“還有何事?”


    “屬下確有一事,是關於大小姐......”


    暗閣查到新消息,八年前璿妃娘娘離世不久,璿璣宮的宮人一夜之間全被暗害,有一個在璿璣宮外灑掃的宮女,事發前剛好到了外放的年紀,因不在璿璣宮宮人名冊內,所以逃過一劫。


    暗衛找到她時,她對當年所發生之事並不清楚,但她卻道出,在離宮的前一日,曾見到殷夫人匆匆進過璿璣宮。


    “可有見她出來?”蕭淩琰問道。


    墨雨知道主子想問什麽,他搖了搖頭,“殷夫人進去後,宮女正好灑掃完離開,並未見到殷夫人出來。”


    “知道了。”蕭淩琰蹙眉,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想。


    見主子沒再問話,墨雨躬身告退,去暗閣執行任務。


    *


    殷月醒來時,已是次日辰時,環顧了眼,確定自己還在蕭淩琰房中,見床邊矮幾上有一杯水,她緩緩坐起身挪動了下身子想向前靠近時,撐在床頭的掌心傳來一絲涼意。


    移開手,發現是她上次看見的那枚玉佩。


    她不由的拿起來端詳著,這是一塊雙麵雕刻著雲中抱月紋樣的玉佩,上等的羊脂白玉入手溫潤。


    殷月摩挲手中的玉佩,越看越覺得眼熟,指腹間傳來的觸感讓她為之一愣,她將玉佩翻了過來,果然在背麵圓月邊上看到一個細小的月字。


    與她記憶中的母親給她的玉佩相重合。


    這個玉佩是她的?殷月秀眉微蹙著,靜靜地盯著手中的玉佩,眼神複雜。


    連蕭淩琰進來都未曾發現。


    “醒了怎麽不喚一聲?”


    “也是剛醒。”見到蕭淩琰進來,殷月下意識將手中的玉佩放迴原位。


    蕭淩琰餘光掃了眼床頭的玉佩,沒有開口,而是靠近為殷月在床頭添了一個軟枕,扶著她半探向前的身子靠好。


    看了眼床邊早已涼透的茶水,轉身來到圓桌邊上重新倒了一杯遞過來。


    “謝謝。”殷月接過水一口氣喝完,她確實是渴了。


    “往後對我不必如此客氣。”蕭淩琰將水杯拿過來,溫聲道,“還渴嗎?”


    見她點頭,蕭淩琰又給她倒了一杯。


    喝完水,她輕抿了下唇畔,想要問他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殷月腦都是那個玉佩的事,完全沒反應過來這個人人眼中的煞神正在輕聲細語的伺候她。


    “傷口可還疼?”蕭淩琰問道。


    “疼,但比昨日好許多。”殷月這才想起,自己一夜沒迴府不知道會不會再鬧出什麽動靜,“我該迴去了。”


    “芳華呢?”殷月說著便要起身。


    蕭淩琰伸手輕抵住她的細肩,“你安心躺著,本王已經派人去殷家說了,你為救本王受傷,留在王府讓藥王為你治療。”


    殷月不解,蹙眉眨了幾下眼,“我迴去也能療傷。”


    她對自己的藥還是有信心的。


    看著殷月略顯蒼白的小臉,蕭淩琰一本正經的開口道:“昨日的刺客雖然除了,但是難保背後之人會再次出手,如今你與本王同在一條船上,留在王府才能確保你的安全。”


    殷月微愣了一瞬,“你說的對,我還是先留在這。”


    誰會跟自己的命過不去。


    話落便見她身體一鬆又躺了迴去,結果不小心牽著到傷口,“嘶...”


    “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傷嗎?”蕭淩琰眼底剛凝聚起的笑意淡去。


    “......還真是。”殷月疼的小臉擰成一團。


    蕭淩琰不忍再開口責備。


    想起另一件事,他開口道:“你還記得當年在那個宮殿裏發生了什麽嗎?”


    見殷月迷糊,他又說道:“就是你母親去世前一日。”


    殷月仔細迴憶了一會兒,“你是說那個幾乎廢棄的宮殿?”


    “幾乎?”蕭淩琰蹙了蹙眉,他似乎遺漏了什麽,問道。“為何是幾乎廢棄的宮殿?”


    “那個宮殿有些荒涼,沒有宮人灑掃,但我卻知道那裏住著一個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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