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殷月早早的來到福祥居。


    “祖母安好。”


    “嗯。”老夫人看見殷月便閉上了雙眼,一副眼不見為淨的樣子。


    雖沒再與殷月為難,但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殷月眼眸轉了轉,看向眼老夫人輕聲說道:“祖母今日身體可好,頭疾可有再犯?”


    老夫人這才想起,前日被璟王府的人氣的,頭到現在還隱隱疼。


    見老太太蹙眉,殷月很有眼力的上前為其按摩推穴。


    殷月手法巧妙,那一雙巧手,就那麽按幾下,她的頭馬上就不疼了。


    老太太很受用,態度也緩和了不少。


    “日前璟王府的侍衛來過了,雖是誤會,但你日後仍要警醒著些,莫要再傳出一些有損名聲的閑話才是”


    “是。月兒謹記祖母教誨。”殷月不知道墨影對老夫人說了什麽,但既然老夫人自己給了台階,她便順勢而下。


    自從決定要查出當年的真相開始,殷月的心境便和以往不同了。


    她還要在這相府繼續生存,便少不得要和府裏的人打交道。


    讓老夫人覺得她有用,能省下不少麻煩。


    “祖母可是覺得好些了?”


    老夫人“嗯”了一聲,抬手示意殷月停下。


    驚訝於殷月的乖順,說出來的話也不再冷硬。


    “你這雙手,確實比衛嬤嬤頂用多了。”


    “其實是衛嬤嬤不懂這其中的章法,我不過是對症推穴罷了。”


    老夫人微挑了下眉迴首望向殷月道:“原來是這樣,難怪我說,你這幾下就能讓我鬆快不少。”


    “若是祖母覺得受用,我便將這手法教於衛嬤嬤,也省的祖母整日為頭疾所擾。”


    老太太聞言頓時麵露笑意道:“如此,那便再好不過了。”


    若是衛嬤嬤能有這手法,她也不必麻煩這丫頭了。


    衛嬤嬤接收到老夫人的眼神,忙傾身上前來。


    殷月也不藏著,將關鍵穴位和推穴手法,教給都教給了她。


    衛嬤嬤手巧,兩遍就學會了。


    老太太高興,又讓衛嬤嬤給按了一會兒。


    見老夫人受用,殷月又拿出她昨日研製的藥丸說道:“這是調養氣血的藥丸,祖母頭疼時可服用一顆,能有效的緩解。”


    老太太神色淡淡地瞥了眼殷月手中的小瓶子,抬手示意衛嬤嬤收下。


    一個小丫頭,會按一按就不錯了,竟還敢給她開藥。


    再看向殷月的眼神便有些責備,看著也覺得礙眼。


    “無事你便先迴去吧。”老太太道。


    “是,月兒告退。”殷月並不著急,見好就收,乖巧的起身告退。


    隻要老太太用過她的藥便知道她的好處了。


    剛退出院外,殷月便與鄒氏母女撞上麵。


    二人正好來福祥居請安,見到殷月,鄒氏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這張臉跟當年的瀾清舒越發的相像了。


    原是想著教訓殷月,就好像當年贏了瀾清舒那般的快感。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璟王,最後老夫人竟還不了了之。


    “夫人。”殷月沉聲道。


    再次見到鄒氏,殷月內心亦是無法像從前那般平靜,那些記憶不停的在腦中閃過。


    從母親的疼愛,到親眼見母親過世。


    從病中鄒氏在床榻邊的悉心照料,到後來漸漸冷待。


    當著大哥的麵虛情假意,到大哥受皇命遠赴邊城離京後。


    鄒氏斷了她的月銀,扔她在隱月軒自生自滅,甚至連一口熱飯都不給她吃。


    殷月心中漸漸彌漫上了一層恨意,或許是原主的,亦或許是她的。


    衣袖下的雙拳緊緊握住,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她卻不知疼痛。


    鄒氏原以為用不了多久,便能熬死她。


    殷月素來身子不好,到時候就是死了,也沒人會責怪到她身上。


    沒想到皇後竟然看中的瀾家的威望,打亂了她原本的計劃。


    她依附於皇後,不得不聽命。


    如今殷月被賜婚給了璟王,事情再次超出了她的控製,是該重新為自己的女兒謀劃一番了。


    “月兒今日來的倒是挺早。”鄒氏將情緒隱藏的很好。


    “是夫人來晚了。”殷月壓下心中的恨意,淡淡的說道。


    “你怎麽和我母親說話的。”殷文瑤見到殷月越發出挑的容色,心生嫉妒。


    最近京中都在傳,殷月才是京城第一美女,而她儼然成了被比下去的笑話。


    聞言殷月忽然眼神淩厲的望向殷文瑤,殷文瑤被這一眼瞪的脊背一涼。


    發現自己竟被殷月的眼神震懾到,當即叱聲道:“你那是什麽眼神。”


    “再怎麽樣,我也是你的長姐,這般沒有長幼尊卑,也是夫人教的嗎?”殷月眼眸一轉,看向了鄒氏。


    “不知何時,月兒竟也這般伶牙俐齒了。”鄒氏撫了撫手中的帕子,抬眼望向殷月。


    “夫人過獎了。”話落殷月便邁步,與鄒氏擦肩而過。


    似是想起了什麽,忽又停下腳步,眼底漫著一層笑意,迴首望向鄒氏問道:


    “不知道二哥最近如何了?怎麽上次祖母壽宴都沒見他出來迎客。”


    鄒氏微微愣了神,待反應過來時,殷月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福祥居。


    難怪陽兒會突然奇癢難耐,抓破了半張臉。


    原來竟是這個小賤-人從中作梗。


    “母親,這賤-人如今是越發的囂張了,竟連您都敢冒犯。”殷文瑤用力的攥緊手中的絲帕,咬牙道。


    鄒氏收迴視線看向身側的女兒道:“這殷月已經不似從前那般好對付了,你暫時不要與她再有正麵衝突。”


    見殷文瑤不服,鄒氏又道:“如果不想像你二哥那樣,就先收著點脾氣。”


    想起二哥,殷文瑤一驚,雙手下意識撫向自己的臉。


    瞬間明白的母親話中之意,再看向院門時,一陣後怕。


    殷月最後丟下那句話,便是要告訴她們,別再以為她好欺負了。


    殺了鄒氏母女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但當年所有的事,真的隻是鄒氏一個女子所為嗎?


    殷月深感懷疑。


    想知道背後的敵人都還有誰,就必須弄清楚當年的真相。


    璟王或許有這個能力,但他未必會願意出手幫她。


    還是需要有自己的勢力才行。


    “小姐今日可是要再迴瀾家看看老夫人?”香蘭問道。


    “嗯。”看著香蘭欲言又止的模樣,殷月笑道,“一起去吧。”


    香蘭不知道她每次喬裝出門,是為了隱藏身份,將她帶在身邊便藏不住了。


    殷月帶著香蘭又去了趟瀾家,為老太太施針,留下一些清心明目的藥後,便離開了。


    老太太還一臉哀怨的怪她連一頓午膳都不留下來用。


    現在還不宜讓人覺得她與瀾家太過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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