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決走在並不繁華的街道上,以新的身份,重新出現,那感覺簡直爽歪歪。


    以前都是低頭看鞋,現在終於可以昂首挺胸的,光明正大的,毫不避諱的看其他的部位了。


    “哇,這個大!嘖嘖,這個小!”


    先決一路上不斷地評點著,人群的頭頂上大小不一的發飾,準備了解一番,合適的時候,給自己也搞一個戴一戴!


    街道裏,最高的建築上,傳出一陣喝彩之聲。


    “好!”


    還有“啪啪啪”的鼓掌聲。


    要是放在以前,耳力驚人的先決,就隻能在街道上,聽聽樓上的動靜。


    隻是聽動靜,顯然已經滿足不了先決那顆膨脹的內心了!


    邁著土豪的步伐,時刻想要展示出那本就沒有的氣場,與一身並不存在的王霸之氣。


    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高樓。


    “誒誒·····懂不懂規矩啊,五個大子!”


    守門的夥計顛了顛手,示意交錢!


    五個大子就是五十文,就是一百個饅頭!


    先決的心是滴血的,


    但既然來都來了,必須體驗一下人生的第一次。


    肉痛的從口袋裏一通搗鼓,數出五個大子,抬手一扔。


    “接著,下次見了小爺,別這麽說話,客氣點!”


    橫眉豎眼,裝模做樣的充了迴大個的。


    還別說感覺還挺上頭。


    從來都是別人扔錢給自己,還是第一次扔錢給別人,體驗感拉滿,棒極了!


    守門夥計顛了顛手裏的錢。


    隻要有錢,他從來都不會計較。


    到是沒錢的,就是在和他計較!


    先決剛一踏進樓上,就聽到一陣熱烈的喝彩聲。


    其他人也沒有注意到,又多了一個人。


    先決自顧自找了一個空位子坐下。


    看了一會,沒看懂,就湊近身邊的一位大哥耳邊,詢問這是那一出!


    “這你都不知道?這是武鬆打虎,武鬆知道吧?”


    先決真誠的搖了搖頭。


    “我給你講啊!”


    大哥開始講起了盜版武鬆的事跡。


    “這個武鬆啊!就是武二郎,他上邊還有個哥,所以人稱武二郎!”


    “這個武二郎啊,一身的好本事,成名於景陽岡打虎,後又鬥殺西門慶,醉打蔣門神,血洗鴛鴦樓,在梁山一百八十個好漢中,排名第四十,厲不厲害?”


    聽到這裏,先決身後的戲迷聽不下去了!


    把頭伸過來,急於炫耀自己那龐雜的知識儲備,馬上出言校正道:“什麽一百八十個好漢,還三百六十個呢!”


    “三百六十個?這麽多!”


    “多個屁,是一百單八將,排名第十四!


    咱們正在看的就是武鬆打虎,這武鬆啊,是有點本事,


    但是更能裝比,人家酒館,明明寫著三碗不過崗,他非要喝十八碗,還不聽勸,


    為了不丟麵子,非要壯著膽子獨自走過景陽岡,


    其實也就是沒有遇見其他人,不然他肯定會結伴前行!


    這武鬆啊!以為自己運氣好,喝了十八碗酒都沒倒,


    就懷著僥幸心理,可偏偏就是點背,遇見一隻吊金白額猛虎·······”


    先決是越聽越是入迷,這不是找到共情點了嗎!


    自己也是獨自一人走山路,也是遇見了老虎,也是因為老虎發了一筆小財···!


    更加貼切的是,自己也有一個大哥。


    太陽······!


    這不全對上了嗎!難道自己也會走上精彩絕倫的一生!?


    不知不覺間,先決完成了對號入座,開始對未來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經過多番了解,先決終於把武鬆的一生烙印在腦海!


    整整一天的時間,先決那顆好學上進的心,一直處於亢奮之中。


    武鬆一輩子的事跡,被戲子們一集一集的表演。


    看到了夕陽西下,戲場關門。


    先決還是意猶未盡,走在街道上,買了一把描述與武鬆同款的木刀!


    比比劃劃,不知不覺間迴到了小院。


    先決懷著一顆躁動的心,翻來覆去就是安靜不下來。


    拿著木刀,在院子裏一陣揮舞,誓要練成絕世神功!


    就在先決對著空氣一陣輸出的同時。


    喝的醉醺醺的光棍,晃晃悠悠的走迴來了!


    “喲,你這是練的哪一出?”


    看到先決手裏的刀,光棍清醒了一秒,再一看是木頭的,輕蔑一笑。


    這小子是要用木刀驅鬼嗎?


    無知小兒!鬼是那麽好對付的嗎?


    “刀法!”


    先決停下手上的動作,連忙給爛醉如泥的光棍讓路,免得被碰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老頭壞的很,想到這裏又補充了一句:“說了你也不懂!”


    “我不懂?我不懂?哈哈哈!”


    光棍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指著自己的臉,聽到說自己不懂,光棍反而笑了,笑聲中帶著幾分得意!


    “你快走,別擋著我練刀!”


    先決看著步履蹣跚的光棍,急迫的催促著。


    一寸光陰一寸金,這老頭啥也不懂,有這嘮叨的時間,自己也許都已經練成了!


    又練習了一個時辰左右,天色已經暗沉,先決拖著精疲力竭的身子,迴房休息。


    剛倒在床上,鼾聲四起!


    午夜時分,夜深人靜。


    一隻黑影出來蹦躂。


    吸取了昨天的經驗,黑影直接拉開窗子,一個血色物體,直接糊在先決臉上。


    黏糊糊的液體,從先決的臉頰滴下。


    也許是太過於勞累,先決並沒有醒!


    “臥槽!”


    黑影又拿出一個紅色的物體,對著先覺得額頭又是一下。


    ······


    一下又一下


    ·······


    先決終於停止了鼾聲,伸手一抹臉,黏不拉幾一大片,定睛一看,又是血。


    “血!”


    剛喊出聲,先決意識到,自己已經脫胎換骨了,不再是吱哇亂叫的小廝,而是俠肝義膽,快意恩仇的大丈夫!


    就算為了麵子,也不能被嚇得驚慌失措,大喊大叫,成何體統?


    街坊們還要休息呢!


    先決擦幹手上的血,看著窗外晃動的黑影。


    強製鎮定,悄悄的拿起木刀壯膽,躡手躡腳的走近窗戶。


    並不發達的肌肉微微隆起,暗自打氣:“可以的!”


    猛地一推窗戶。


    “嘭”


    緊接著一聲怪裏怪氣的鬼叫:“誒呦臥槽!”


    像是撞到了什麽。


    “好膽,惡鬼,拿命來!”


    先決大喝一聲,使盡吃奶的力氣,強力推開窗戶。


    伸頭眺望,匆匆一撇,隻看見一道黑影隱入夜色·····!


    大力推開的窗戶,一個反彈,又狠狠地給了先決當頭一下,


    拍的半邊臉烏青!


    先決痛苦的捂著麵孔,大意了!


    翌日清晨,陽光繼續明媚,晴空繼續萬裏。


    先決頂著烏青的半邊臉,打理內務,忙著洗漱!


    光棍不知何時坐在先決的一旁,鼻子紅腫,一臉幽怨的注視著先決的一舉一動。


    “哎呦,光大爺,你嚇我一跳,什麽時候出來的?


    人嚇人,嚇死人啊!”


    先決迴頭看到嘟嚕著大長臉的光棍,一不留神嚇得一激靈!


    “嚇死你!”


    光棍照常喝酒,眼睛賊溜溜的轉動,十分不解。


    這小子難道知道了!?


    那為什麽還裝的什麽都不清楚的樣子!?


    想玩是吧!?


    我跟你玩到底!看誰玩死誰!


    光棍惡狠狠的猛灌一口酒,一口喝完,酒壺空了,倒了倒空了的酒壺,又準備打酒去了。


    臨走時,還不忘陰陽怪氣的說:“給菜園子多澆點水,土地都幹了!”


    說完頭也不迴的走了!


    “這老頭真怪!?”


    先決嘀咕了一句。


    澆水呀,澆水,你們要多喝水·······


    開開心心,


    先決哼著自製的散裝歌曲,左一瓢,右一瓢,看著順眼多一瓢,不順眼的少一瓢


    ······


    一隻飛蟲飛來,“嗡嗡嗡”吹著勝利的戰歌·······


    “大膽飛蟲,看我大招!”


    先決的勝負欲一下子就被點燃,掄起水瓢就潑出一瓢水。


    很快一桶水就勻稱的潑完了。


    先決反身迴房,抽出木刀,指著飛蟲大喊:“飛蟲,我要你助我修行!”


    說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套亂七八糟的刀法。


    刀刀對準飛蟲,刀刀避開飛蟲,沒有一刀能夠完成有效的攻擊!


    一刻鍾左右,小飛蟲離開了。


    片刻,又飛迴來了。


    又一刻鍾左右,小飛蟲又離開了。


    片刻又飛迴來了。


    此時一棵果樹上,一群飛蟲吃著果子,看著耍大刀的先決,正在討論著什麽。


    “二大爺,這個人好像有點傻,咱們玩車輪戰他都不知道!”


    “快吃,咱們就指著他養活呢!”


    “他不是傻,是有點飆!”


    “要不要捉弄捉弄他!”


    “去找大表哥一家!”


    一堆蟲子吱吱嗡嗡,異常興奮的交流著·······


    別看先決揮刀毫無章法,卻也沒有一刀是砍向自己的!


    不知疲倦的先決,再次敗下陣來。


    “好,今天先到這裏,大膽飛蟲,有種明天再來!”


    先決一如往常,撂下一句狠話!


    走出院子,先決微微一笑。


    “你們太小看人類了,人類的智慧,豈是小小飛蟲可以揣度!”


    雖然隻是偶爾趴牆角,去偷看別人讀書。


    先決也是有一些知識儲備的。


    比如,蛇吃青蛙,青蛙吃蟲,蟲吃菜·······


    想到這些,先決陰邪一笑,到時小小飛蟲,還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想到就去做!


    一直忙碌到傍晚,先決不知從何處抓迴來兩隻青蛙。


    放在房間裏用木盆養著!


    為了防止青蛙逃跑,還貼心的用繩子栓起來,像狗一樣!


    青蛙:“呱!”


    好像是在表示抗議!


    此時此刻一群蚊子,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當看到兩隻威武霸氣,高大威猛的青蛙時,蚊子大軍被震懾住了!


    所有的勇氣隨著一聲“呱”而流失殆盡!


    “大哥,我記得小表弟說的是隔壁!”


    “是嗎?”


    “大哥,小表弟好像說的就是隔壁!”


    “好,那就去隔壁!”


    ········


    一群蚊子浩浩蕩蕩,領頭的蚊子一聲令下。


    “小的們,進攻!”


    一隻隻蚊子紛紛拔出佩刀,耀武揚威的開始了一場單方麵的圍毆!


    “誒呦呦,鬼東西,咬死我了!”


    “不要吸我的血!”


    “都滾開!”


    一聲一聲怪異的哀怨,求饒,恐嚇·····


    先決聽到光棍的唿聲,立刻馬上縮進被窩之中。


    這動靜,太殘暴了!太恐怖了!


    今天鬼出來的也太早了,希望鬼謔謔完光大爺,就不來霍霍我了!


    光大爺加油!


    挺柱!


    一定要和你的鬼老伴鬥爭到底!


    聽著一聲聲直擊心靈的唿救,有氣無力的哀嚎,先決充耳不聞。


    “鬼啊!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自己又不是法師!”


    先決並沒有逞什麽英雄!


    光棍被蚊子咬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哭爹喊娘也不頂用!


    隻能主動跑去求助。


    都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心急如焚的光棍,火急火燎的就往房間外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還把舌頭給咬了一下,舌頭瞬間腫大幾圈,滿嘴亂跑不聽指揮,癱瘓在口腔裏。


    也顧不得太多,光棍頂著蚊子的瘋狂進攻,趴在先決房門前,嘴巴裏含糊不清的喊著幫忙的話!


    “又來了,又來了!”


    房門外又響起了熟悉的鬼叫,不隻是鬼叫,他還敲門!


    “當我傻呀!怎麽可能給你開門!?”


    俗話說的好,世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我就沒有做過虧心的事,我有理由不怕!


    不管他,他願意敲門,就讓他敲!


    光棍趴在地上敲了大概有一刻鍾。


    蚊子都吃飽了,心滿意足的唱著歌飛走了!


    “這小子,鐵石心腸!”


    光棍口齒不清的嘟囔了一句。


    哎呦哎呦的拄著牆自己起身,揉了揉摔痛的部位,


    也顧不上疼痛了,已經分不清疼痛和刺癢!


    艱難起身的光棍,對著房門就是一腳,以發泄心中的不滿!


    夜靜了·······


    先決悄悄的把頭伸出被窩,看了看房間堅固的牆壁,安心的睡了!


    翌日清晨,陽光依然明媚,萬裏依然無雲!


    先決帶著兩隻寵物,熟悉著新環境,牽著兩隻兇猛的寵物巡視一圈,


    並沒有發現異常情況!


    “看到了沒有,這裏以後就是你們的地盤,守好地盤,就是你們的天職!”


    詳細的為青蛙介紹了上班的主要內容,兩隻青蛙就開始了打卡上班的一天!


    為了給兩隻青蛙提供舒適的休息環境,還貼心的挖了一個水池。


    方便青蛙隨時補充水分,避免青蛙在崗位上發生事故,規避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呻吟了一整晚的光棍,神情有些憔悴。


    酒已經喝完了,提溜著空空如也的酒壺,一瘸一拐,匆匆忙忙的就要出去打酒。


    沒辦法,酒是最好的麻藥,不僅可以麻痹身體,還可以麻痹心靈!


    “光大爺,你老伴找你了!?”


    先決非常熱情的走上前去打了聲招唿,主要是想要套個近乎,了解一下關於鬼的事情!


    “???”


    光棍怒目而視,卻欲言又止,這是挖苦?


    諷刺?


    還是挑釁?


    這小子幸災樂禍是吧!


    好小子,走著瞧!


    “哼”


    光棍氣的口鼻生煙,留下一聲冷哼,拐了拐了的離去了!


    “這老頭,真怪!”


    先決搖了搖頭,迎麵看到一群飛蟲,也同樣對著自己怒目而視!


    “嗯?這麽多!?”


    “小飛蟲,快來助我修行!”


    ······


    沒有一隻飛蟲出列。


    “小小飛蟲,快來助我!”


    ·······


    還是沒有任何一隻飛蟲靠近!


    麵對著嗜菜如命的小飛蟲,開始了誘惑!


    “這樣,隻要你們助我修行,我給你們一些菜葉吃可好!”


    聽到這話,小飛蟲集體動員。


    “嗬嗬,輕鬆拿捏,小小飛蟲,看招!”


    在眾多飛蟲的配合下,先決的刀法,舞的虎虎生風!


    就在先決舞到興頭,飛蟲們不幹了,罷工了!


    “我懂,我懂!”


    先決很是識趣,立即讀懂了飛蟲的意圖。


    “放心,咱們是講誠信的,公平交易,童叟無欺!”


    先決走進菜園,摘了一把菜葉供給飛蟲食用!


    不知是飛蟲配合的好,還是先決的悟性高。


    兩個時辰過去,先決的刀法尤為長進,雖無招式可言,卻可以說是快,準,狠兼備!


    一把木刀舞的蒼勁有力!


    就在一人多蟲,鬥的有來有迴之時!


    “不好了,不好了!”


    一隻彩色的小飛蟲,驚慌趕來。


    “二大爺,我們的巢穴遭到螞蟻的入侵了!”


    “什麽?這些螞蟻真是膽大包天,竟然趁著我等不在,上門欺負我等妻女,小的們,隨二大爺殺迴去!”


    小飛蟲們當即就紅了眼,一個個怒不可遏,催動著七缸小馬達飛速離去。


    隻留下不明所以的先決,原地錯愕!


    “練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走了?”


    意猶未盡的先決,望向飛蟲離去的方向。


    “難道是飛蟲出了什麽事?哦!有可能,閑著也是閑著,去看看!”


    七拐八拐,追隨著蟲子來到一顆樹下。


    正看到密密麻麻的螞蟻大軍,在攻擊樹枝上的飛蟲巢穴,戰況相當慘烈。


    有的飛蟲已經被五螞分屍,


    有的飛蟲已經被團團包圍,


    危在旦夕,


    還有的飛蟲幼蟲,被螞蟻狠狠地踩在腳下,死命的淩辱,嘴巴裏還發出猖狂的大笑。


    飛快趕迴來的飛蟲,很快就加入了戰場。


    雖然占盡了空中優勢,


    但一交手就被螞蟻大軍各個擊破,順藤摸瓜爬上了飛蟲的身體。


    一些比較卑鄙的螞蟻,還用飛蟲的家人作為要挾,一雙黑亮的獠牙抵在飛蟲幼蟲的脖頸上,淡青色的血液,順著綠油油的脖頸流下!


    “我抄尼螞!”


    飛蟲二大爺怒發衝冠,作為家族的長輩,白發蟲,送黑發蟲,內心何等的悲傷。


    飛蟲二大爺急火攻心,一口青色的老血噴出,染綠了正在進攻的螞蟻。


    先決也看不下去了,這踏馬不是欺負老實蟲嗎?


    可卻不能盲目的幫忙,自己這巨大的身軀,一旦參與進去,一不小心,不定碰死幾個友軍。


    經過周密的觀察,先決鄭重決定,先斷了螞蟻大軍的後援。


    螞蟻之所以占據優勢,就在於源源不斷,黑壓壓一片!


    就在遠離戰場的地方,先決順著螞蟻的足跡,發現了一處隱蔽在石頭下麵的洞穴。


    “好家夥!看我的!”


    找到突破口的先決,用力搬開大石頭,突然一股尿意襲來。


    “有了!”


    先決解開腰帶,露出秘密武器,對準了洞口,一陣輸出,最後看了看泥濘不堪的戰場。


    先決心滿意足的顫了顫武器,隨意的抖了抖,就放迴了原位!


    螞蟻大軍得知大本營遭到偷襲,立即撤軍迴援,放棄了即將勝利的戰場。


    飛蟲家族因此得以保全。


    後世的飛蟲家族,為了感謝先決的大恩大德,還特意修建了一座威武霸氣的先決尿尿雕像,以表感激之情!


    得到休整的飛蟲家族,迅速清點蟲數,修築工事,已備再戰!


    先決看到大勢以定,揮一揮衣袖,了事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感受到了仗劍走天涯的既視感,心裏美滋滋!


    迴到小院,先決打算吃一頓好的犒勞犒勞自己,


    特意買來一些肉,配著山藥,大棗,紅辣椒。


    咕嘟咕嘟燉了一鍋,臨出鍋又放了些菠菜,出鍋後又撒上蔥花,香菜葉,點綴了一番,


    瞬間濃鬱的肉湯,搭配上菜的清香,美味的很!


    正要開飯,光棍提留著酒壺走迴來了。


    “哎呦,好香啊!”


    光棍的鼻子聳了聳,使勁吸了吸幾口不要錢的香氣,一副陶醉的模樣。


    “光大爺,要不一起吃點!?”


    “好啊!”


    光棍仿佛就在等著叫自己一起吃,看了看先決的房間,突發奇想說道:“我們在院子吃,又寬敞,又涼快!”


    說完光棍手腳麻利的搬出自己的飯桌,拿出自己的碗筷,坐在馬紮上準備吃飯!


    一大鍋肉盛出鍋,放在院子裏,頓時香氣隨風飄蕩······!


    兩人大口大口吃的噴香,光棍一口肉一口酒,吃的異常的過癮,看先決的眼神都順意了不少!


    “呦,我說誰家這麽香呢!原來是光棍你家在吃肉啊!”


    一濃妝豔抹的胖婦人,不請自來,顯然是被香氣吸引來的,自顧自的走近餐桌。


    很是自來熟,拿起一根骨頭就開始炫,絲毫沒有客氣一說。


    “媒媽,你這大媒婆,好幾次都說給我保媳婦,啥時候能保上?我錢可沒少給呀!”


    光棍看見媒媽,眼睛都亮了,肉也不香了,酒也不想了!


    “你呀!這是要看緣份,我也不能去綁架一個給你不是!?主要你這形象不討人喜!呦,這位小哥模樣不錯,要不要媒媽,我給你保一個媳婦!?放心你這模樣討喜,很搶手的!媒媽改天再來!”


    媒媽一通嘚吧,就在光棍又準備要開口說話時,媒媽卻轉身就走,臨走還順手牽了一個大肉腿!


    “這是誰?怎麽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


    雖然這個婦人誇讚自己長的好看,卻順手拿走了自己的兩根大骨頭,但她說自己討人喜。


    “這個人啊!媒媽,走街串巷的街溜子媒婆,誰家有女人未出嫁,待改嫁,她一清二楚!”


    看著媒媽離去的背影,光棍悄咪咪的咽了口口水,下意識迴答了先決。


    “她叫媒媽?這名字!”


    先決聽到這麽怪的名字,真的有些忍不住,險些噴飯!


    “對呀!媒媽不就是媒婆!人如其名,多貼切啊!”


    光棍目光悠長,像是仍然在迴味著媒媽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嘴角洋溢出一抹溫情,緩緩地灌了一口酒,故作深沉的說道:“你還小,不懂!”


    光棍收斂了笑容,心情不錯,遞過酒壺問道:“來,喝酒不?”


    “不喝,我還小!”


    先決埋頭苦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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