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侖轉眼間就走得蹤影不見,心神稍穩定下來的雪姬,總覺得葉侖最後那句話裏含有其他意思。


    在長出過幾口氣之後,雪姬馬上尋來一麵銅鏡,把修長白皙的脖頸,露在鏡子前麵細細端詳。


    雪白修長的的脖頸上,一直到渾圓的肩頭,被啃咬出來的幾排牙印,清晰地印在上麵,牙痕刺眼得讓雪姬差點昏過去。


    慢慢迴過神來的雪姬,已經再一次羞憤到了極致,她現在才完全明白過來,葉侖之前在她身上這麽放肆的真實目的了。


    “卑鄙,可恨,你這個無恥之徒!”


    雪姬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太子,就像一張寫壞了字的廢紙一樣撕碎。


    感覺到自己的高貴和美豔,都遭受到了惡意的侮辱,而且還被留下了痕跡,那幾排不深不淺的牙痕印跡,再一次讓稍加平靜下來的雪姬氣極敗壞。


    也在這同一時刻,靜待太子已經離開了慈心宮的六皇子慎祀,迫不及待地進來拜見皇後娘娘雪姬。


    進得殿來的六皇子,跪在地上抬起頭來,麵帶擔憂地問道:“母後,太子,太子他沒說什麽吧?”


    被來人驚了一跳的雪姬,一手放下了鏡子,一手立刻從肩頭把紗裙拉了起來。


    然後捏住領口,轉過頭來 麵帶怒色地嗬斥道:“誰讓你進來的?還有沒有規矩?


    “兒臣知罪,兒臣知罪,兒臣心裏害怕,兒臣隻是擔心太子為難母後,借著要懲罰兒臣來訛詐母後,兒臣一時心生恐懼這才失了禮節,還請母後原諒。”


    “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廢物,比那破虜還要多廢幾分!”


    眼前的六皇子慎祀,唯唯諾諾,那種沒出息的樣子,雪姬隻覺得自己和父親,多年的心血恐怕要白費。


    同樣是位列皇子,而且自己想盡一切辦法和手段,給慎祀創造了其他皇子無法擁有的優質條件,甚至這些條件太子都不曾擁有過,怎麽這精心培養的六皇子慎祀,他和破虜太子的差距是如此之大。


    難道,難道這皇家的血統,是天生的繼位之選?


    看來,是時候和父親大人雪嵩說明情況了,這裏麵的利害,稍有差池,會殃及池魚還不止,六皇子慎祀,隻怕是根本承擔不起這設想中的大任。


    一想到這,雪姬就泄氣和沮喪,她恨恨地說道:“那太子不過是在本宮麵前借題發揮罷了,即便他眼下具有監國之權,但你始終也是皇子之一,皇上目前雖然不親政,但還活在世上,至高無上的權力還沒有被人完全替代,光憑一個太子監國的身份,他能殺得了你?”


    雪姬越說越恨,一恨太子的高超的心機和卑劣的手段,二恨自己拖油瓶兒子的無能和膚淺。


    “看看你,就這些芝麻事,就被嚇破膽,這麽一點小事,就讓你惶惶不安?這未來更重的擔子,你要本宮如何能放心委在你身上?你自己想想,自己反省反省吧!”


    六皇子低垂著腦袋,就像一隻待宰的瘟雞一樣,連一句有理有據的豪氣話,都迴應不了,活脫脫一副孬種樣子。“你,滾下去!”


    雪姬剛被葉侖的放肆氣了個半死,又被六皇子慎祀的怯懦氣得腦仁生疼。


    跪在地上挨訓的六皇子慎祀,在他的生母麵前委屈至極,但內心對太子的也恨,也是恨到了極點。


    好像是自從太子被貶流放迴來之後,又出乎意料的任了監國之職,自己多年積攢的光環和榮耀,還有母後的寄予的信任與厚望,在這變故中,全部雲消霧散一切不複返了。


    造成這一切的根源,都是那個曾經被廢的太子帶來的!


    假若,自己哪一天能取代太子,母後就會重新拾起信心,會更加寵愛自己了。


    一想到這裏,六皇子慎祀內心的怨毒,便在瞬間瘋狂滋生。


    但是他,還不敢把內心的情緒亮在母後眼前,他隻能隱忍,在給皇後娘娘跪安磕頭之後,悻悻地退出了殿去。


    慈心宮的皇後寢殿裏,又恢複了寧靜之狀。


    重新拿起鏡子的雪姬,又撫摸著自己脖子和肩頭的那些齒痕,上麵似乎還殘留著葉侖的口水,想到這裏的雪姬,又一次在鏡子前麵羞憤得要死。


    “破虜,你該死!”


    雪姬精致美豔的一張臉上,又布滿了慍色,恨意再次升騰的她,差點摔了手裏的銅鏡。


    “你這樣糟踐本宮,到底是何意?”


    一口銀牙,被咬得吱吱作響,雪姬已經感覺到,太子的這種作法,已經讓太子妃雪嬌從反抗到順從,對於一個守身如玉、未經人事的雪嬌來說,恐懼過後便是依賴和癡迷。


    隻有自己大謀在胸,何況又是過來之人,該隱忍處,還需得隱忍。


    隻要有一絲的縫隙,自己就會把握好機會全線出擊,好讓太子一敗塗地永無翻身的能力,那才是最好不過的。


    而這一切,需要等,更需要順勢創造,但創造機會的契機,不知道會在哪裏出現?


    如果那一刻要是到來,她會用腳踩著太子的腦袋,羞辱夠了以後,再把他碎屍萬段……


    迴到自己房裏的六皇子,把一腔的屈辱和怒氣,全部發在了侍奉他的宮女身上。


    “啊!六皇子饒命啊……”


    “求六皇子放過奴婢……奴婢哪裏做得不好,請六皇子明示……”


    慎祀房裏,一名宮女的驚唿聲,已經演變成慘叫連連。


    那名兢兢業業,從早到晚服侍著六皇子的宮女巧雲,正被慎祀撕裂了上衣,六皇子慎祀,拿燭火來宣泄自己心中的惡氣……


    “啊……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過後,宮女巧雲的前身,被燙出了一顆顆驚心怵目的燎泡。


    被巨疼折磨下的宮女巧雲,發梢的冷汗就像雨天的屋簷水一樣,從脖子一直流到全身……


    門外被慘叫聲引過來的另一個宮女,向殿內探頭看到這一幕後,用手掩著吃驚不已的嘴巴,迅速就奔向皇後的寢室。


    其實,這一幕,早在這個宮女看到之前,就有一個太監已經悄然隱身而去,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皇後娘娘,六皇子,六皇子他……”


    宮女上氣不接下氣,驚恐得牙床打顫,跪在皇後娘娘雪姬麵前渾身直抖。


    “狼攆著了?”


    雪姬一臉怒容,餘火未消的她,差點一腳把前來報訊的宮女給踹飛。


    但聽到“六皇子”三字時,心裏一種不詳湧了上來,急道:“六皇子他怎麽了?”


    “他,娘娘您快……”


    沒等宮女說完,皇後娘娘雪姬邁開步子,急吼吼地,就向六皇子慎祀的書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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