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茶湯加窩頭,便頂了一頓飯食。


    昨夜徹夜沒未合一眼,葉侖便有了困意,迴頭看了看自己被褥疊放得整齊的床榻,便向桌旁的太子妃雪嬌說道:你屋淩亂,讓邀月和儷珠過去打掃打掃。”


    太子妃聞言,想到熊烈在寢殿大廳裏被灌醋那一幕時,那嘔吐和慘嚎之聲還在腦海縈繞,不覺一陣惡心襲了上來。


    “讓蘭心和紅桃打掃就可,不必煩勞太子殿下的仆從了。”


    太子妃雪嬌從桌上抬起了頭,忽然又想到不對。


    “誒!這已日上三竿,怎不見蘭心和紅桃前來侍奉臣妾?”


    按平時,在太子妃早上一睜眼,就有宮女過來奉上恭桶和清水盆兒。


    昨夜的太子妃,和葉侖一樣徹夜未眠,但這也不是宮女偷懶的理由。


    “太子殿下你歇息吧!臣妾迴那邊去看看蘭心和紅桃是不是偷懶?”


    太子妃起身要走,又被葉侖伸手拉住了手腕。


    “別急,讓太監元魚去看看便是。”


    “太子殿下,請你放臣妾迴去,臣妾不便攪擾太子殿下歇息。”


    雪嬌極力想抽迴被葉侖握住的手腕,


    她不明白,葉侖在被貶流放後,具體都經曆過些什麽?


    之前一直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的太子,怎麽這次迴來,簡直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就昨日太子迴來以後,為探虛實,她差太監去請太子,說自己胸口突然痛悶,以此來看看太子的變化和反應。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讓太子粗暴野蠻地破了生瓜。


    這在之前,她壓根不需要過多的動作,隻是一顰一笑,或者一個眉眼拋將過去,就能使得太子對自己言聽計從。


    可是眼下,太子流放迴來,仿佛變成了惡魔的化身,根本兒不管自己是否願不願意,拉開硬弓就跨馬騎射。


    “太子殿下,臣妾求你了,求你不要再如此作賤臣妾。”


    雪嬌的聲音,已經帶著哽咽,梨花帶雨地低聲哀求起來。


    哪知葉侖,此時又興頭大起,一副毫不疲倦的樣子。


    太子妃壓根就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哀求躲閃,越發把葉侖剛剛產生的一點困意,刺激得一掃而光。


    葉侖不為所動,隨即又攬過了雪嬌的腰肢,幹脆把雪嬌放在自己的腿上坐著。


    已諳人事的雪嬌,麵色立刻變得通紅,為了擺脫葉侖的糾纏,腰肢使勁扭動個不停。


    這一拉扯,一扭動,身上的紗裙便從腰部被捋了起來,一段白瓷一樣的肌膚,徹底就暴露在葉侖麵前。


    “怎麽?你倒是比本殿還急?”


    葉侖壞笑著,攔腰將雪嬌一把抱抱起來,在殿廳的地上像風車一樣猛轉了三圈。


    在雪嬌頭暈眼花的驚唿中,仰頭狂笑著的葉侖,大步走到了自己的床榻邊,將驚慌失措的雪嬌丟到厚厚的被褥上。


    “以前你不是經常撩撥本殿的嘛!怎麽?本殿現在想通了,你為何就如此的害怕?”


    還以為太子昨天是對她置氣才那樣,現在看來,太子不光是置氣,而且還是一頭多少生肉喂不飽的餓狼。


    想起早上為給自己解圍而來的皇後娘娘雪姬,在床榻上當著自己的麵,被葉侖整治得哀嚎不已,雪嬌就恐懼得差點失禁。


    一個女人在羞憤,恐懼下,她想說自己並不是那個意思,更沒有心急著想這些床笫之歡,但是這個重生後的太子,哪裏容得她多說一句的機會,整個就像瘋狼看到小鹿一樣,眼冒綠光地撕扯了起來。


    又陷入一陣恐懼和絕望的雪嬌,耳邊又響起昨夜熊烈的慘嚎。


    一時情急之下,居然開口問到了這個毫無意義的事情。


    “太子殿下,熊烈他,他還能活不?”


    葉侖一愣,動作自己就暫停了下來,就像逗小娃兒玩一樣地輕聲說道:“皇後身邊那個白毛老太監叫什麽名字?”


    “是姚總管,他叫姚慶。”


    “哦!姚慶,他死了,昨天迴宮去麵聖的時候,被本殿踩死。”


    葉侖說得輕描淡寫,就像不小心踩碎了一隻螞蟻一樣。但雪嬌聽得,卻是心驚肉跳,那須發皆白的老太監姚慶,在後宮也是唿風喚雨的人物,就這樣被太子踩死在皇後娘娘的車輦之下,而且,還是當著眾侍衛和皇後娘娘的麵給踩死的。


    “翰林楊淩,你知道不?”


    “啊!楊淩大人,那可是輔國大臣雪嵩大人的左膀右臂啊,臣妾當然知道。”


    “他也死了,昨晚在太合殿前,他妄斷聖意,詆毀本殿,被本殿當場給斬了。”


    雪嬌一陣眩暈,覺得自己犯了個愚蠢的錯誤,早上在自己的寢室,親眼目睹了葉侖把皇後娘娘都不放在眼裏,自己何故多嘴去問一個侍衛的死活。


    而且,葉侖剛說出來的這些,可怕得讓人膽寒。


    “本殿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對本殿心懷不軌,處心積慮想謀算本殿的人,下場一定不太體麵。”


    心驚膽戰的雪嬌,知道這些話,有多半是說給自己聽的。


    一時間,兔死狐悲的感覺,讓她心中分不清對眼前的太子,是恐懼多一點,還是恨意更加多些?


    這些問題,就連自己,也無法理個清楚。


    但她更看不透太子眼下對自己的真實想法,她此刻才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孤立無援的境地。


    從早上皇後娘娘離開時的微妙舉動中,她已經察覺到她和皇後娘娘雪姬之間,已經產生了一條間隙。


    但從剛才太子的話裏,又覺得太子還是把她歸為皇後和雪嵩的同黨。


    她是個女人,已經被一個男人野蠻地占有了的女人,但她死活感覺不到,她是一個真正的太子妃的存在。


    “太子殿下,如果你還記恨臣妾,不如把臣妾殺了吧!臣妾知道,太子殿下已經不是之前那般懦弱頹廢,殺個人,毫不費吹灰之力。”


    葉侖聞言,翻過身子直接把雪嬌壓在身下,眼睛對著眼睛,戲謔地問道:“說說,說說本殿殺你的理由?”


    “這……”


    雪嬌一時語塞,還真說不出太子能殺她的理由來。


    “那麽,你再說說,說說你想死的理由?”


    雪嬌被葉侖壓在身下,氣憋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劇烈起伏的胸口,被葉侖壓得快要塌陷了一般。


    “太子……殿下……臣妾喘不過……氣……來,求你……殺了臣妾……不要……不要再……折磨……臣……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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