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塵不需要弄清楚太多,隻要搞清楚這點就足夠了,問的少,以威爾的腦子也不會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最多也隻會認為他這是想要全麵的認識一下狩人的所有成員。


    很快,艾斯德斯就重新迴到了會議室,跟在她身後的黑瞳抱著幾塊摞在一起的沉重石板。


    “……”威爾感覺到世界的惡意正在向他壓迫而來。


    很快的,一聲慘叫聲就傳了過來,鄭塵一臉淡定的看著跪在地上,大腿上壓了幾塊石板,用來給他增加壓力,麵容苦逼到極致的威爾,到現在他似乎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了什麽地方。


    艾斯德斯也沒有明說的意思,隻是同樣拉過來一把椅子,麵容冷漠的盯著威爾,“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嗎?”


    “不知道……”威爾糾結的迴答著,腿上壓著的石板好重啊!這特麽比跪石頭都痛苦!


    “以後說話的時候注意點,黑瞳,再加一塊。”


    黑瞳點點頭,毫不猶豫的搬起了地上的一塊石板丟在了威爾大腿上的那些石板上麵,突增的壓力讓他當即慘叫了一聲。


    “明白了嗎?”


    “明白了!!”痛苦之下,威爾大聲的迴答道,蘭稍稍的看了鄭塵一眼,這件事他隱隱的猜到和鄭塵有很大的聯係。


    “那麽加深印象,再加一塊好了。”


    “……”


    收起了卷軸板。鄭塵站起來向威爾那裏走去,剛剛搬起一塊石板的黑瞳把石板丟到了威爾腿上那一摞上麵後,盯著接近過來的鄭塵。


    透露出很強烈的排斥感,她感覺得到,鄭塵這是破壞艾斯德斯給她盯好威爾的指令而來的。


    所以黑瞳直接攔在了鄭塵的麵前。


    看了看這名女孩。除了發型和瞳色之外,她和赤瞳的外貌基本相同,除去外貌的因素,不同的地方是赤瞳整體透露出一種精氣神飽滿的狀態,而眼前的這名女孩卻透露著一種異樣的病態氣息。


    看起來很精神,實際上卻很虛浮,仿佛是被什麽東西強撐起來的一樣。這很不對勁。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沒有這種異常。唯獨她是這樣。


    “你有病?”


    “……你才有病。”黑瞳漠然的視線變得更加的冷漠了,好好的被人突然說自己有病,怎麽會有好態度。


    “我見過一個人,和你很像。”


    “那可能是我的姐姐。”黑瞳眼裏稍稍的多了幾分色彩,有懷念,更多的卻是一種怨恨。


    “哦。”簡單的迴答了一下,鄭塵繞過她。準備來到威爾麵前,卻被她繞了迴來,重新擋在自己的麵前,“讓開吧。”


    “你的命令沒用。”


    “……話是我問的。”


    哈?威爾有點愣愣的看著鄭塵,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啊?好吧,威爾雖然有點一根筋,卻不是真的是徹底傻的,很快就想到了最有可能發生的一些事情。


    呃,不會是當時和他介紹隊裏的其他人有聯係吧,心裏已經覺得是這樣了。但他依舊感覺怪怪的,怎麽說呢,他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啊!


    明明就是很簡單的隊員描述而已,什麽秘密都沒有透露出去,別人想要調查這事根本不需要下什麽功夫。


    “是這樣,但他在不該說的時候說了可以說的。”和鄭塵說話的時候,艾斯德斯冷冷的聲音變得柔和了下來。


    蘭稍稍的點了點頭。不該說的時候說了能說的,也隻有關於席拉的那些事情了,鄭塵很聰明的沒有去問隊裏的其他人,無論是問誰,艾斯德斯都有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唯獨威爾……這個年輕人太耿直了點,套話什麽的很容易。


    他現在不能知道的事情……太容易想了,隻要知道鄭塵的身份基本都能猜到,他最初的出現就是和殺死大臣兒子的兇手在一起的,大臣就算是為了麵子也不會如此輕易的罷休,但帝國現在卻拿席雅她們毫無辦法。


    艾斯德斯迴來了,大臣當然會派出這張王牌去解決這件事,隻是現在鄭塵也在這裏,艾斯德斯還看上了他,她想要那麽做,會和鄭塵產生強烈的衝突。


    鄭塵講述過被傳送到那做島上後的經曆,艾斯德斯之後也補充過,他是除了鄭塵和艾斯德斯之外,最了解他們失蹤那段時間發生什麽事的人。


    了解的多他也很吃驚,自家隊長的實力他清楚,鄭塵和她戰鬥了幾天,竟然硬生生的差點把她拚死……雖然鄭塵當時也差不多了。


    艾斯德斯都說了,當時若不是兩人都選擇了退一步,結果就是同歸於盡的。


    總之鄭塵和艾斯德斯的表現,明顯是他已經知道了席拉的死因,艾斯德斯恐怕短時間裏是無法去做解決殺死席拉的兇手的那件事了。


    甚至隻要鄭塵存在,她都很難做,除非她能夠下決心舍棄鄭塵。


    “他傻。”鄭塵伸手準備撥開黑瞳,要把威爾腿上的那些石板被掀開,剛剛彎腰,鄭塵抬手向後一按,按在了黑瞳的刀柄上麵,剛剛拔出來的武器被鄭塵直接推了迴去。


    黑瞳雙眼稍稍的睜大了幾分,準備反擊時,整個人被掀了起來,鄭塵扯著她的武器連著她本人給甩到了一邊,等到黑瞳再次衝過來時,鄭塵已經將威爾腿上的那些石板給掀到了一邊,“站起來吧。”


    “……隊長?”


    腿上的壓力沒了,威爾感覺舒服很多,可是站起來的話,不敢啊!


    “嘖,算了,陪我逛街去!”站了起來,艾斯德斯製止了想要和鄭塵開戰的鄭塵,拉住鄭塵的手向外走去。


    “隊長這真是下決心了。”坐在椅子上麵,威爾抽著冷氣揉著自己的雙腿,晚上還有事情要做,現在要趕緊恢複一下才行,想到艾斯德斯居然能夠同意鄭塵的做法,他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畢竟是和隊長差點同歸於盡的人。”蘭輕輕的嚐了一口波魯斯泡的茶,說出來了一句讓其他人吃驚的話,連剛才被鄭塵瞬間製服而有些不甘心的黑瞳都在意起來。


    “啥?他當時沒說這個吧?”威爾震驚了,鄭塵講述那處島嶼上麵的經曆時,可沒有說這件事,隻是形容了一下戰鬥的經曆,至於詳細的情況和他們之間關係的轉變多數都是一筆帶過的。


    “所以這件事我們知道就可以了。”蘭淡淡的說道,話裏特意的強調了一下‘我們’兩個字,這個我們裏麵並不包括多特雅和科斯米婭。


    她們是大臣送過來的,雖然已經加入了狩人,卻和大臣還有這聯係,不像是自己等人,直屬於艾斯德斯的,況且一起工作這麽就了,互相之間都很了解,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我知道了。”威爾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到現在他也差不多想到了,昨天自己給鄭塵講的話是破壞了隊長的一些計劃,隻是完全恨不起來鄭塵啊。


    正如艾斯德斯說的那樣,他隻是在不該說的時候說了可以說的話,鄭塵並沒有坑他,也沒有泄露的意思,主要的是自己早上多說話的後果。


    “他當時問你的是什麽?”艾斯德斯離開了之後,會議室裏的氣氛變得也輕鬆了起來,波魯斯有些好奇的問道。


    “啊……並沒有多說什麽的,隻是介紹了一下大家的事情而已。”威爾有些困擾的說道,可就是這麽簡單的事情,卻壞了事。


    “這樣啊,威爾你這是真倒黴。”蘭帶著善意的微笑說道,鄭塵若是隻在威爾那裏得到了那些信息,這件事就算是到了最後也不會和他有太大的關係。


    鄭塵估計也沒有打算坑他的,隻問那麽一點信息根本不足以讓鄭塵得到什麽更多的信息,卻能夠讓他快速的對狩人中的所有人有初步的了解……


    除去他們之外鄭塵最好下手的目標就是科斯米婭了,那個女流氓沒少騷擾他的,因此之前威爾沒有說那些話,或者在之後說那些話,都沒問題,倒黴就倒黴在了,艾斯德斯也在場的時候說了那些話。


    “……”聽完蘭的分析威爾一臉苦大仇深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這隻能說是自己倒黴了。


    “不過這也說明了,他雖然人表現的冷漠,但是在智慧方麵也值得讓人重視。”蘭總結道,很多重要的地方都體現在細節的。


    正如他總結的那樣,鄭塵在打探信息的時候是想了很多的,主要的體現地方就是將艾斯德斯的大部分注意力都給轉移到了科斯米婭的身上。


    不然鄭塵早早的就將身上沾染的味道給清理掉了,也沒等到艾斯德斯發現後才那麽做,之外就是……讓她清楚,自己已經知道她之後可能做的事情。


    “呃,看不出來他會有這種心眼。”威爾繼續揉著自己的雙腿,有些怪異的說道,對鄭塵的印象又有了一點變化。


    蘭為人圓滑,破壞別人關係這種事能不做還是別去做了,所以看出來了威爾的想法有變化後,繼續說道,“那是一種對細節重視的態度,不然他大可以在你這裏得到全部需要的信息,恩,他似乎不想讓你牽扯進去的。”


    “這樣啊。”威爾撓了撓頭,蘭這樣解釋,他倒是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覺到有點慚愧了。(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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