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瞅著應該是權權的貂毛啊。”


    大堂內,正清點著背包中物品的蘇不語拿起一袋裝著兩三根棕色毛發的塑料袋子在燈光下晃動著,毛發細長又直,看起來頗為眼熟,和孫權貂的毛發有些相似。


    “嗯...的確像仲謀的...”劉備喵細細觀察著表示了同意,的確像。


    “你們是怎麽認出來的。”


    匡胤汪有些奇怪。


    難道這是什麽羈絆的力量嗎,但劉備喵就算了,你蘇不語和孫權貂有啥羈絆。


    “那當然是因為...我是諦聽,是不是權權貂毛,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蘇不語開起了玩笑。


    惹得匡胤汪眼部肌肉動了動,化身白眼·匡胤汪。


    “主要是這裏有根鵝毛,再加上那家夥是個降頭師,之前遇到的也就緬國那個了,所以說這貂毛就是權權...”福爾摩斯羽負手而立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雖然是猜測但八九不離十。


    不過。


    還沒等他說完完整的話,的字都還沒吐出來的時候。


    一道勁風襲來。


    蘇不語汗毛輕動。


    敵襲!


    他迅速轉身,抬手在身前快速拍擊而出。


    “權權,偷襲我是吧,你難不成當我還是當初的吳下阿語。”


    “什麽偷襲,你罵孤,孤要是不給你個小小的教訓,你真不知道孤還活著!”孫權貂一時間氣勢洶洶。


    它剛下樓。


    就聽見小蘇這家夥在大堂裏罵自己貂毛。


    士可忍孰不可忍。


    外加今天呂布吱還從它手裏拿走兩千,這一切,都是蘇不語的問題,若不是他將呂奉先這家夥弄出來,自己怎麽會平白無故損失三個648。


    眼瞅著蘇不語的手掌擋的自己不得寸進。


    孫權貂當即亮出鋒利的牙齒猛然就朝著眼前手指咬去。


    牙出。


    今日必見血。


    隻聽撕拉一聲。


    蘇不語嘶了一聲:“權權,你是來真的啊。”


    聞言。


    孫權貂呸呸兩聲吐掉剛剛咬到的背包齜牙咧嘴:“孤什麽時候開過玩笑。”


    “奉先,護駕!”


    “孫權賊子,休傷先生!”


    賺到了錢的金絲熊呂布吱唯命是從,當即放下直播一躍而起,擋在蘇不語身前橫戟而立,神情嚴肅,當然,金絲熊即便努力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卻也看起來可可愛愛的沒什麽殺傷力。


    “先生無慮,有末將在,區區孫權小兒必不可能傷先生一根毫毛。”


    擲地有聲。


    “好!”


    蘇不語豎起大拇指:“吾有奉先,高枕無憂矣。”


    聲音落下。


    孫權貂忽然摸起了臉上的胡須:“這話當初董卓是不是也說過。”


    “是三國演義的台詞。”劉備喵了然於胸。


    畢竟三國演義它已經看了好幾遍了,不過每次,它都隻看到孔明星落五丈原便停了下來,隻因為後麵的沒什麽好看的,而非要看下去的話隻會想揍某隻豬咪罷了。


    “罷了,有啥事?”


    “你瞅瞅,這是你的貂毛吧。”


    孫權貂聞言視線看向了蘇不語另一隻手中的袋子,細細打量之下,它發現這裏頭的毛發好像的確是它的沒錯。


    “....”


    原本和蘇不語距離不過十幾厘米的它默默後退了兩步拉開到了二十幾厘米。


    眼神中帶著鄙夷。


    變態。


    沒想到蘇不語如今竟然變態到連自己的掉下來的毛竟然都收集起來。


    後退兩步的動作。


    那麽細微。


    卻那麽刺眼。


    即便不知道孫權貂內心想法,蘇不語也能推測出來這家夥的腦子絕對出現了一些不正常的想法,忍不住吐槽:“你在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對不對?”


    “你覺得呢。”


    “剛從一個任務目標背包裏找到的,是不是你的?”


    “應該是。”


    “所以這家夥是來尋仇的唄,除了錢以外,什麽身份信息也沒有,就連手機也沒有。”蘇不語又翻了翻,發現背包裏剩餘的除了幾疊現金以及一些零錢外可以說得上空空如也。


    過幾天還有個任務,所以這似乎是衝著自己來的。


    可惜了——


    一點信息也沒有,陰溝裏的老鼠有些力有不逮,要是明著來就好了,明著來自己就要讓這老鼠瞧瞧什麽叫做明犯旅館者,雖遠必誅。


    -----------------


    九月九號。


    周六。


    白書玉迎來了第一個周末,相比起每天上學時垮著一張小臉,在家的她一大早就顯得神采奕奕,站在廚房裏輕快的哼著歌,很快廚房就多出了幾道身影。


    與此而來的。


    還有新來的呂布吱那中氣十足的問候聲:“曹賊,滾蛋,汝什麽身份啊,和我們坐一桌。”


    “你都能坐這,孤為何不能坐。”曹操汪翻了個白眼。


    “你一個大漢奸賊,哪來的臉與陛下和玄...德同桌。”呂布吱揚起脖頸。


    “你不會把你自己當忠臣了吧。”


    “什麽叫當,某一直是大漢溫侯,奮威將軍,和你這奸賊不同,某的一生,前奉詔除奸賊董卓,雖後來不慎敗亡於你這奸賊之手,但終其一生,某都是大漢忠臣。”


    “....”


    曹操汪有些哽住了。


    剛走進來的蘇不語不禁為這清奇的觀點深吸了一口氣。


    壞了。


    好像還真是。


    從某些方麵來講,呂布吱說的這番話還真是一點毛病沒有,拋去它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毛病不談,它的確是奉詔討賊誅殺董卓,討曹,拒袁,沒做過對漢室不利的事情。


    要從這個清奇的角度看。


    它還真算的上大漢忠臣。


    僅僅一晚不見。


    這是突然腦子長出來了,能說出這種話來,都在這學呂蒙來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是吧。


    唇槍舌戰趨於白熱化。


    呂布吱一口一口曹賊。


    氣的曹操汪一佛升天,二佛出竅,一張被毛發所籠罩的漆黑狗臉似乎都隱隱泛出了紅光。


    砰的一聲。


    飯桌上碗筷震動。


    拍桌而起的曹操汪大聲道:“你就是死孤手下死早了,要是孤也早點死,誰還不是個大漢忠臣,孤今天就再把你剁一遍!!”


    “來啊!!”


    呂布吱等的就是這一刻。


    昨晚除了看直播外。


    其他時間它也沒閑著,別人都說它呂奉先有勇無謀,但那些人錯了,它隻要冷靜下來,激將法不也用的爐火純青,終於可以自衛反擊暴揍曹操汪一頓了。


    一念至此。


    呂布吱嘴角亮起隱蔽的笑意,隱藏在毛發下的肌肉發出虎豹雷音之響。


    但這一刻。


    大腦急速轉動曹操汪冷靜了下來,這還是那個呂奉先嗎?不會是哪個家夥假扮的吧,竟然能使出激將法來刺激自己,差點一時不慎中了這家夥的奸計。


    “曹賊,來啊,你不會是怕了吧。”


    “嗬嗬,手下敗將。”


    “曹賊...”


    “嗬嗬,手下敗將。”


    “你除了手下敗將就沒話說了嗎,曹賊!”


    “嗬嗬,三姓家奴。”


    想明白的曹操汪此刻風雨不動安如山。


    區區言語的力量。


    隻要自己不在意,那對自己的殺傷力就是微乎其微,它是不在意了,一旁蘇不語揉著耳朵卻是實在忍不了了,直接拿起一個熱騰騰的包子堵住了呂布吱的嘴終結了這場已經失敗的激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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