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並未持續多久。


    圓弘很快驅散了人群,隨後走至蘇不語身邊道:“施主,還請隨貧僧來。”


    不待迴應。


    便再次邁出腳步踏著青石板路朝前走去,一路前行,並未迴頭,似乎並不在意蘇不語會不會跟上,見狀,李治汪張口道:“咱們跟上去瞅瞅,仲謀,你去找那女人聊聊。”


    一句話。


    將隊伍分成了兩隊,孫權貂被留了下來。


    對於李治汪的安排。


    蘇不語沒意見,隻是和孫策貂一起叮囑了孫權貂一句萬事小心後便提腿而去。


    “仲謀,小心為上。”


    柴榮喵也叮囑了句,跟上腳步。


    這時——


    落在最後的李治汪靠近孫權貂低聲說了幾句後又朝它點點頭,迅速跟上了蘇不語一行離去的腳步。


    其實。


    就算李治汪不說。


    孫權貂也不會立馬去找那女人,它隨意調了間街邊的房屋便大咧咧的往內走去,沒有絲毫對於被發現的畏懼,房中所有家具如外頭一般皆是木頭所製。


    而在算是大廳的中央。


    有著一具大概兩個手指長度盤腿坐於蓮花上的木質佛像。


    佛像沒有五官,渾身遍布木紋。


    隻是細細瞧著,卻有一股讓孫權貂本能察覺到不太舒服的慈悲氣質,這不禁令它有些奇怪,但用上龍氣橫豎瞧了半天,卻也隻得到是一尊普通佛像的答案。


    思索一二。


    孫權貂心頭也沒什麽猜測,索性循著鍋鏟觸碰鐵鍋的響聲鑽入了廚房。


    這裏麵。


    乃是一家三口。


    年輕的夫妻加上一名正在土灶前燒火的小女孩,男子與女兒打下手,女子正洋溢著笑容炒著鍋中的菜肴,詭異的是,明明是身處一室的一家人,卻不存在一點的交流。


    小孩自顧自燒著火。


    男人自顧自切著菜。


    女人更是一直揮舞著鍋鏟,完全無視了此刻跳上灶台往鍋裏望去想看看煮著什麽菜的不速之客。


    青菜。


    或者更準確點說應該是水炒大白菜,葉片上根本瞧不見一點油葷,甚至廚房唯一能瞧見的調料也唯有女人手邊木盒中盛放的白色鹹鹽,孫權貂眨眼,跳下灶台出了這間屋子又朝著隔壁屋子走去。


    同樣的配方。


    同樣的味道。


    甚至連鍋裏白菜也是一樣的。


    就好像這裏所有人都是沒有思想的傀儡,唯有方才的和尚才能喚醒他們的一絲行動。


    街邊細數。


    三十六間木房。


    唯有盡頭那間靠著街的廚房木窗沒有炊煙升起,孫權貂朝那裏走去,輕而易舉的推開外頭大門,看向了坐在椅子上抬頭望著天花板的女人。


    而女人。


    亦是有所反應的低下了頭。


    四目相對。


    大眼瞪小眼。


    女人眼神在掙紮與迷茫中徘徊著,直到她瞧見那出現在門口的動物走上前來在地板上刻下了一句話:你叫什麽,來多久了?


    兩個問題。


    映入眼簾。


    女人眼中迷茫被掙紮所壓製,一手捂著腦袋,一手去掏衣兜,長發垂於身前費力的擠出含糊的一句話:“我...我是來調..調..”


    調字尾音剛落下。


    每間房屋標配的佛像散發出了清冷的佛光。


    佛光灑過。


    原本的女人當即閉上了嘴,嘴角帶笑,眼神空洞,好似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幹了一般。


    孫權貂輕嘖了一聲。


    佛光對它並無作用。


    它隻是盯著剛剛被自己刻下字如今卻再無痕跡的木板撇撇嘴,隨即看向了女人攤開的掌心中存放著的一本證件。


    「特調科:胡蓁蓁」


    蓁蓁。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瞅了眼證件的孫權貂,倒是有些沒想到這人竟然是特調科的隊員,不過,這應該隻是這支小隊中的其中一個吧,那小隊的其他隊員呢,早知道就翻翻剛才那群家夥的衣兜了。


    不過現在。


    還是先去告訴小蘇自己發現得了。


    這麽想著。


    孫權貂便想離去,但下一秒,它就抬起爪子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真是的,家裏它又不是戰鬥人員,為什麽又非得動手呢,扭頭看了眼房門外聚集起的人群,即便知道這些家夥聽不懂,它也不得不吐槽一句:“你們是真不怕你們的鍋糊了啊,非過來幹什麽。”


    -----------------


    另一邊。


    蘇不語一行跟著圓弘正往一山洞裏走。


    山洞狹窄。


    僅僅隻夠一個標準身形的成年人通過,跟在圓弘身後的蘇不語,在發現此地不是什麽好地方後,默默調動體內龍氣快速流轉,免得待會這神神鬼鬼的和尚來偷襲。


    通道比想象中的長。


    大約走了四五分鍾,才能看清前方出口的一點亮光。


    在往裏走。


    走過那有點亮光的出口,前方豁然開朗,這裏竟是一個龐大的石窟,而石窟的中間則矗立著一座石廟,而石窟四周的牆壁以及頂上,則懸掛著一盞盞長明燈。


    那點亮光。


    便是這些長明燈投射出來的。


    石廟大門就在前方,門呈現朱紅色,沒見有絲毫褪色,反倒鮮豔絢爛,上麵還貼著兩幅類似佛的畫像。


    寺廟門貼畫像。


    風格也太不搭嘎了吧,而且,誰家好廟造這種洞窟裏啊,在蘇不語看著寺廟胡思亂想之際,他肩頭蹲坐著的孫策貂碰了碰他的耳朵隨即輕聲道:“先生,看廟右邊,都是墓碑。”


    孫策貂不說。


    蘇不語還沒發現。


    洞窟靠牆那塊,壘著一個個瓦罐與小塊石碑,有的很舊,而有的卻嶄新的好似剛製作出來。


    “施主,請隨我進來。”


    圓弘在蘇不語張望了一會後,才說出一句話走上前去推開廟門。


    見狀。


    蘇不語突然就有點不想進去了,但在與成員簡短的眼神交流與整理思緒後,他還是跟上了圓弘的腳步。


    越往石廟走。


    廟門貼著的佛像便越發清晰,與其他寺廟那悲天憫人的半閉著眼眸的佛祖不同,這上頭的佛眼眸圓睜,嘴角含笑彎起,和外頭佛像格格不入,完全不像個正經佛。


    門上紅漆也是一樣。


    完全沒有灰塵沾染,並且鮮豔的好像每當褪色就有人重新給其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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