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頓時為之一靜。


    數道視線盯著曹操汪,引的眼眸有些醉意的曹操汪奇怪:“怎麽了?”


    “孟德,你醉了,該上樓了。”


    劉備喵覺的還是得給這胡言亂語的家夥一個台階下。


    哪曾想。


    曹操汪偏是不下:“孤沒醉,孤好的很,玄德,你哪裏看出來孤醉了。”


    見狀。


    劉備喵不得不沉默了兩秒,然後貼近曹操汪耳邊快速道:“你還說你沒醉,你擱這紮文姬喵的心窩子不是醉了是什麽,這曲承載的是人家的痛苦,你現在讓它彈是什麽意思。”


    “它又...。”


    曹操汪撫住了腦袋。


    它原本想說上輩子文姬又不是沒給自己彈過。


    但上輩子。


    “咳,文姬,是孤醉了胡言,文遠,扶孤上樓。”


    做戲做全套。


    既然醉了。


    自己就得演出醉...。


    然而。


    待張遼汪上前想扶曹操汪之時,看完了全程的文姬喵輕輕搖頭:“行了,想聽就坐著吧。”


    “文姬姐。”


    良玉喵有些擔憂的輕輕扯了扯文姬喵的貓爪。


    胡笳十八拍。


    承載了文姬喵內心最不願迴憶的過去,一生悲苦,流離失所,思鄉情怯,骨肉分離。


    “無妨,都過去了,我也該直麵過去的夢魘。”


    文姬喵輕吸一口氣。


    昔日痛苦。


    演變成夢魘。


    但終究要提起腳步往前走。


    逃不開。


    避不掉。


    唯有直麵,才能羽化成蝶。


    孫策貂早已醉醺醺倒在了地麵上,孫權貂將其拖開後。


    文姬喵輕撫琴弦。


    緩緩撥弄。


    琴音響起。


    帶有強烈的情感。


    這是它的過去。


    沉浸下來。


    似乎眼前那個戰亂年代徐徐在眼前展開,宮、徵、羽三種調式組成了這一曲胡笳十八拍,文姬喵自顧自沉浸的彈奏著。


    思緒好像迴到了那個年代。


    天下太平。


    戰亂突起。


    所謂的大漢王朝瀕臨覆滅,幸虧自己是名門閨秀,還能在那日子裏得過且過。


    但異族作亂。


    自己被擄掠胡地。


    從此之後的日子再也沒有一絲色彩,天空是昏暗的,連能拯救自己的父親最後都被下獄處死。


    一十二年時光。


    苟延殘喘。


    唯一支撐自己活下去的,隻有思鄉的情緒與一雙又愛又恨的兒女。


    恨的是他們的父親。


    是造成自己痛苦的禍首。


    愛的是他們。


    終究是自己兒女。


    琴音先是悲苦。


    而後又悲又喜。


    最終滿腔愁緒。


    那是得知能重迴漢土卻不得不與兒女分別的感情,史書上隻有寥寥一筆,卻是十二年的痛苦與彷徨。


    最後一拍。


    激情之中。


    帶著文姬喵創作時的怨氣。


    漸漸落幕。


    到這裏應該是結束了,但文姬喵的彈奏卻還在繼續。


    一陣彷徨琴音響起。


    最終竟出現了代表新生感覺的琴音。


    痛苦的過去終究被新生所覆蓋。


    琴音安寧又悠遠。


    裏頭帶著些許感慨的琴音,力度漸漸輕柔遠去,最終又重起波瀾在數次激昂的音色中落下了帷幕。


    琴音落下。


    蘇不語帶頭鼓起了掌。


    沒聽懂。


    但好聽。


    畢竟以他的藝術細胞來說,裏頭帶著的意味他品不出來,但好聽就完事了。


    有聽不出的。


    當然也有聽的出的,孔明喵舉杯朝杜甫兔笑道:“文姬這是又新編了一拍,代表了它的新生,感慨如今之世,相比之前美好的好似不像人間。”


    “武侯好耳力。”


    杜甫兔讚同,舉杯與孔明喵酒杯輕碰。


    而文姬喵撫著琴弦。


    一滴代表過去的透明淚珠從眼角滴下,最後視線投向蘇不語眼中露出笑意:“先生,這曲如何?”


    “好聽。”


    蘇不語點頭。


    “沒錯,文姬媽媽,好聽。”


    白書玉也連聲附和。


    文姬喵聞言又是一笑:“小玉,想學嗎?”


    “...。”


    白書玉當即縮頭。


    文姬喵彈完。


    劉備喵輕飲杯中之酒:“孔明,來首?”


    孔明喵聞言想要拒絕,但劉備喵已經走了過來,拉著它就往琴前走去:“我給你打節拍,梁父吟怎麽樣。”


    “好!”


    蘇不語連忙大聲道。


    他還沒聽過呢。


    陳壽說的:亮躬耕隴畝,好為《梁父吟》。


    豈能錯過。


    但伴隨著劉備喵的節拍,孔明喵的開口,蘇不語愣住了。


    聽不懂。


    根本聽不懂。


    孔明喵不是用普通話念,而是用的漢朝雅言,這讓蘇不語這個念普通話的家夥隻感覺像是聽天書。


    怎麽。


    有種被排擠的感覺呢。


    不過孔明喵不愧是孔明喵,看出蘇不語和一些聽不懂。


    為了照顧非漢朝人。


    又用普通話念了一遍。


    “好!”


    蘇不語如同沒有感情的鼓掌機器。


    不過要說最煎熬的。


    還得是陳曉華。


    不論是孔明喵的雅言還是普通話,到了她的耳中那都是一連串帶音調的喵喵喵,聽不懂一點。


    孔明喵結束。


    杜牧兔又站了出來。


    彈琴。


    它也會。


    畢竟青樓聽曲不是白聽的,它演唱彈奏的乃是長恨歌。


    別說。


    好聽的。


    杜牧兔特意用的普通話,而不是唐朝官話。


    時光悠悠。


    漢朝的展示了才藝,唐朝的也展示了才藝,匡胤汪豈能居於人後。


    彈琴啥的。


    它不會。


    但沒關係。


    自己不會。


    自家三個廢物會,趙佶汪,趙桓汪、趙構汪,皇帝當得不怎麽樣,除此之外玩樂那都是翹楚。


    宋詞。


    本就是宋朝歌曲。


    因為韻律。


    基本都以婉約派為主,即使是豪放派的蘇軾,寫過的詞也以婉約派居多。


    宋朝才藝組合。


    由趙佶汪彈曲。


    趙構汪打節拍。


    趙桓汪來唱詞。


    等趙桓汪說出要唱的詞後,蘇不語嘴角抽了抽:“等等,你們要唱啥?”


    “虞美人,先生,有何不妥。”


    “李煜那首,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不是,是介甫公的《虞美人·虞美人》。”


    介甫公。


    王安石啊。


    蘇不語沒問題了。


    他還以為是李煜那首《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呢。


    不過。


    怎麽不是趙構汪唱詞呢。


    不說其他。


    九妹的嗓音條件其實挺好的。


    可能因為某處有問題的緣故,導致它的聲音比較的陰柔,感覺唱詞應該會是為數不多的優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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