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社會,最重要的便是土地。


    嶽飛在北方收複地實行均田製,不利於南北方兩地的地主、貴族階級,再加上功高震主,還有黃袍加身的可能性。


    而趙構汪呢。


    經曆過被苗傅、劉正彥兵變被逼迫退位的經曆。這讓這本來有知而無誌偏愛在縫中求生存的趙構汪更難以信任手底下武將。


    而且在李治汪它們看來。


    這家夥對趙宋根本不在乎,對子民也不在乎,對成為明君也不在乎,唯在乎的便是自己能不能有優渥的生活,所以它選擇平衡策略不足為奇,保上層,壓下層,不過這策略其實在立國之初就有了。


    穩定壓倒一切。


    匡胤汪杯酒釋兵權為的便是穩定。


    隻可惜穩定二詞。


    配上胸無大誌的皇帝足足苦了趙宋百姓三百年,官僚地主想著穩定、皇帝也想著穩定,這樣的國家焉能有出頭之日,王安石變法失敗與嶽飛之被殺都是因為觸動了這一層穩定。


    矯枉過正。


    矯枉過正。


    李治汪穿過走廊來到大堂,一打眼就瞧見張角吱正拉著生無可戀的劉備喵手底下的白三宣揚著自己的太平道。


    太平道的教義。


    聽的李治汪忍不住吐槽了兩句:“張角,你在這和一隻貓聊什麽貓貓平等兼愛反對剝削,它能聽的懂麽,你也別費勁了,家裏的這些貓每天有吃有閑有玩有人梳毛,它們隻會當你在這胡說八道。”


    在這談貓之間的平等。


    哪隻貓聽了不得迷糊。


    “受教了。”


    張角吱猛然發覺,上輩子對人那一套已經不管用了。


    現在自己。


    得重新更改教義才對,都是經驗主義犯的錯,自己得先收買貓心才行,上輩子自己就是先收買人心的,這麽想著,張角吱放下白三的爪子輕輕拍了拍爪子便又急匆匆的朝走廊飄去。


    幾分鍾後。


    旅館門口,怒氣衝衝滿身油漆味的蘇不語從門口走了進來:“張角呢?”


    “它剛離開,先生怎麽了?”


    “還怎麽了,你看我腳。”


    說著。


    蘇不語將自己的腳伸了出來,上麵布滿了油漆漬,顯然剛剛被油漆淋了一腳還沒衝洗幹淨,不等李治汪它們說話,蘇不語就自顧自的吐槽起來:“張角那什麽狗屁的黃巾力士,我正指揮這兩智障玩意刷牆呢,突然就散了,要不是我躲的快,那油漆桶都要蓋我頭上了,扣錢,必須扣錢。”


    真是信了它的邪。


    就這突然散架的玩意。


    還敢問自己要五十塊一天,五塊錢一天自己都得考慮考慮,白白浪費自己一桶油漆。


    無語之下。


    正當蘇不語準備洗幹淨腳去找張角吱算賬時。


    杜牧兔倒是從過道探出了自己的兔頭,當瞧見蘇不語時,它便出聲招唿道:“先生,你在這啊,我還準備去對麵找你呢,來來來,我嚐試著寫了本小說,還望先生給我點意見。”


    小說麽。


    蘇不語點頭說等會。


    杜甫兔寫《再造盛唐》,不知道杜牧兔會寫什麽題材,不會和杜甫兔的題材雷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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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不語小視了杜牧兔。


    當他拜讀到杜十三的大作時,臉皮抽抽的緊,怎麽說呢,不愧是寫過散文的,橋段信手拈來,博古通今,就是裏麵登場的角色描寫的過於詳細,不禁讓蘇不語想到了劉備喵的皇叔二字。


    “pass。”


    蘇不語否決了這本小說。


    這個年代。


    大家主打綠色健康小清新,你杜十三敢冒天下之大不違寫這種小說,真是刑,可拷。


    “為什麽,我這可是輕小說。”


    杜牧兔不服。


    自己這小說不比什麽再造盛唐好看的多,裏頭出場的角色可都是被它細致入微觀察過的二創角色,一顰一笑,一顧一盼,曼妙身姿....。


    “禁止,我管你什麽,擦邊就禁止。”


    蘇不語無情無義。


    “我這可是....。”


    見狀,杜牧兔還想據理力爭。


    隻可惜。


    蘇不語不準備再聽辯解,而是果斷刪除了手機中那些讓人遐想連篇的罪惡文字後道:“好了,我勸你還是轉換一下思路,不要在這種一錯再錯的道路上走下去,要知道,法不容情。”


    一日之辛,毀於一旦。


    看著自己消亡的小說。


    悲從中來的杜牧兔做出了屬於自己的最後爭辯,從內心靈魂深處發出了呐喊:“文字是自由的,我的創作是自由的。”


    聞言。


    拉開門的蘇不語沉吟道:“你說的對,但自由無約束,則自由無意義。”


    此刻門外。


    走廊中正準備下樓的文姬喵聽見這話下意識看了眼蘇不語,自己剛剛沒聽錯吧,這是先生的台詞麽,看來是長大了,都能拽兩句充滿哲理的話了,孫仲謀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


    哦,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不過當瞧見蘇不語合上門同自己嬉皮笑臉的說出一句我剛剛怎麽樣時,文姬喵明白還是自己想多了。


    -----------------


    八月二日。


    曆經一夜的張角吱出關了,在李治汪的點撥下,它已經連夜修改了自己的教義,不再談什麽貓狗平等,而是談起了跟著角哥混,三天吃九頓,貓狗這些懂什麽,它們隻懂老大能不能讓它們吃飽而已。


    在蘇不語等在隔壁忙碌的時候。


    張角吱信心滿滿的單獨出發了。


    就讓這個世界再次掀起太平道的風潮,太平道的複蘇由動物始。


    臨走之前。


    張角吱還順道順走了旅館貓貓們一部分存糧。


    布施天下,豈能無糧。


    不過張角吱也可惜自己的兩個弟弟張梁與張寶不在這裏,不然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它親自出馬。


    一天時間一晃而過。


    夕陽西下。


    蘇不語結束了一天辛苦的勞作,剛從二號房大門踏出,迎著夕陽的餘暉,放眼望去街角那湧來橫行霸道嚇得行人們紛紛躲避的一堆家夥忍不住脫口而出就是一句臥槽。


    這他媽是什麽。


    貓狗大軍。


    黃鼠狼。


    鬆鼠。


    甚至特麽還有兔子,什麽情況,動物組團出遊不成。


    而等他再定睛細看。


    動物團頭上領頭的金毛頭上端坐著的那隻鬆鼠映入眼簾的那一刻,蘇不語趕緊往迴一走,關上大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後院翻入旅館之後大喊道:“小白,快鎖門,不要讓張角進來,快快快。”


    雖然不知道哪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玩意。


    但這件事。


    和旅館一點關係也沒有,絕對,絕對一點關係也沒有,可不能再跑到網上火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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