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前行了一段路程,前頭的阿通大師又再次示意眾人停下,當眾人以為是不是向先前有什麽發現的時候,耳畔卻落入阿通大師身邊其中一名黑袍的一句:“大師要打坐,你們原地休息。”


    打坐....


    這話讓許多人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中皆是流露出了一絲無語,什麽癖好,竟然選在這種地方進行打坐,這種什麽大師的行為也端的是古怪令人摸不著頭腦。


    不過。


    行進了許久,隊伍的人也已經累壞了,毫不在意的便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坐倒在地上喝著水抽著煙聊起天來,不時還會響起一陣壓低著聲響的輕聲哄笑。


    其中。


    唯有那被一眼盯到心慌的寸頭男人抽著煙坐在樹邊擦拭著手中的半自動步槍,眼神還不時瞟向那以阿通大師為首圍成一圈盤腿而坐的黑袍人。


    眼前古怪的場景。


    先前被落了麵子的記仇寸頭彈了彈煙灰心頭還是有些不屑。


    神神鬼鬼的東西。


    能有自己手裏這把槍強麽,要不是老板讓自己聽這什麽大師的,自己早一槍崩了他丫的。


    整理了一下子彈。


    寸頭靠在樹幹上微微閉眼。


    眼前浮現出了昨晚倒在血泊之中的兄弟死前的模樣,想到這些一同尋歡作樂數載的兄弟死在眼前,寸頭微微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向那低垂著頭的阿通大師。


    若不是這家夥昨晚突然讓不要開槍。


    他們早就把那突然出現的怪貂和鵝給射死了,害的現在還要在這大山裏找什麽鵝和貂,等抓到那兩家夥自己非得嚐嚐這什麽超凡動物的肉是什麽味道的。


    -----------


    直到短暫的打坐結束。


    阿通大師這才站起了身子再次帶著隊伍朝前走去,這次再沒有停留,一直到山背腰處才停下,在居高臨下觀察著下方雜草密閉的凹陷地帶一番後。


    阿通大師與其他幾個黑袍人同時口中念念有詞起來。


    頓時,幾人身上的黑袍便開始了有了莫名的響動,一隻隻蠍子、蜈蚣之類的毒蟲從他們身上爬出,一時之間密密麻麻鋪滿了腳下地麵。


    這隻是普通人能看到。


    在他們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黑袍人的肩上坐著一個個奇形怪狀臉部扭曲的鬼嬰,其中以阿通大師肩上那三頭六臂的鬼嬰最為詭異恐怖。


    鬼嬰無聲嘶吼著。


    連帶著一夥人都因為鬼氣的侵擾而不由自主感覺有些寒冷。


    “去把那隻貂帶迴來,我要把它的靈魂煉到你的身上。”阿通大師輕輕的朝蹲坐在自己肩頭的鬼嬰吩咐了聲,三頭六臂的鬼嬰聞言則是迅速無聲嘶吼帶著其他鬼嬰朝底下那散發著血腥味的地方飛去。


    毒蟲們也開始有了動作。


    寸頭見狀舉槍大喝一聲:“兄弟們,給失去的兄弟們報仇,把那貂和那隻鵝拖出來殺了。”


    話音落下。


    持槍之人紛紛舉槍高聲迴應。


    也就在這時,三頭六臂的鬼嬰叼著一根鵝毛重新浮現在了阿通大師身前。


    “沒有?隻有羽毛?”


    “....”


    阿通大師趕緊轉身,他已經高估了昨晚那隻貂的靈智,但沒想到這貂竟然比自己想的還聰明,能想出用這種方法來躲避他的追蹤,這個發現讓阿通大師欣喜不已,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當這貂的靈魂煉入自己的寶貝後會讓自己的寶貝發生什麽奇妙的變化了。


    它跑不遠的。


    自己能找到它一次,就能找到它第二次。


    正準備重新尋找那貂的阿通大師剛準備施法,但在下一刻卻猛然間迴頭,蒼老的身體出現了不亞於豹子般的靈活以臉破皮的代價堪堪躲過了一根尖銳附著著奇怪能量的樹枝。


    就是這股能量昨天讓他功敗垂成,不但損失了十幾隻鬼嬰與數隻鬼母,還損失了幾名剛收的弟子。


    隻是他躲過了。


    他身後兩米處一名迷彩服男人就沒那麽好運了,尖銳樹枝直接射入了他的眉心,接著從後腦穿出,筆直貫穿了他的大腦。


    砰。


    男人無力倒在地上,眼神中還殘留著一絲不解,見到這一幕的寸頭頓時睚眥欲裂,這次死去的是他的血親,他的親弟弟,頓時一股怒火與怨恨頓時衝入大腦,寸頭舉起手中步槍便不管不顧的瘋狂朝前方樹林掃射並狀若瘋癲般大喊:“來啊,你這個畜生,有本事來啊,*****!”


    槍聲混合著辱罵聲在山林間大作。


    驚起無數飛鳥。


    被射中的樹幹木屑飛濺。


    而偷襲的手的孫權貂看著擦著自己飛過的子彈迅速轉移了位置感受著體內龍氣,再次瞄準那個老頭射出裹著龍氣的樹枝。


    擒賊先擒王。


    這邪道老頭麻煩的很,這時若是有小蘇的恢複藥水就好了。


    但有了戒備。


    阿通老頭一一閃過,隨後看著一個方位直接將罩袍一脫念念有詞起來,而他全身上下畫著的鬼畫符也在此刻像是有了生命泛起了不潔的光。


    下一刻。


    阿通大師身前一道道浮現出一道道虛幻身影。


    衣不蔽體。


    血肉模糊。


    身上遍布血汙,更有甚者上半身是個巨大翻開的豁口,裏麵卻空空如也沒有一顆內髒。


    鬼氣彌漫四周。


    原本持槍戒備的男子們隻覺周身溫度又降了幾度如墜冰窖,眼睛一花,等他們重新抬頭望去,瞧見前頭映入眼簾的身影時,其中幾人忽然慌張的驚叫起來:“這..不是上個月被咱們玩死的仔豬嗎,還有那個不是把體內器官全拿去賣了麽...她們這是...。”


    “閉嘴。”


    阿通大師扭頭惡狠狠的瞪了驚叫的幾人一眼,下一秒,原本還驚叫的男子們突然雙目圓睜。


    “這家夥...”


    再次變換位置的孫權貂看的真切。


    那幾個驚叫的男人。


    竟直接被這老頭操控著鬼魂給殺了,望著那沐浴在幾人噴湧如注的鮮血下身子開始再次變化的厲鬼們,孫權貂現在真有些頭疼了,這麽多厲鬼外加那群拿槍的,自己一個怕不是對手啊,現在帶著大白也跑不出這裏。


    要不...


    把大白拋下好了。


    畢竟隻是一隻蠢鵝罷了,雖然自己一路上和它領略了各色美景,吃了各個湖中的魚,一起睡了覺,但終究不過是隻鵝而已。


    迴頭瞥了眼後方。


    孫權貂又抬頭瞧了眼那被樹葉遮擋的有些灰蒙蒙的天空,身後,那迸發著烈焰但卻似乎有些不夠凝實的猛虎再次緩緩浮現。


    罷了。


    區區蠻夷而已,孤堂堂皇帝,豈能言退,該死,反倒要把自己搭進去了,早知道就不發善心了。


    算了算了,大不了讓小蘇重新把自己再召喚出來一次。


    當然。


    如果可以的話。


    眼中劃過一絲苦澀,做下了決定的孫權貂淩空飛躍帶著身後烈虎直衝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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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啪。


    “你真是迷人,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你的靈魂到底有多麽美了,可惜了我的鬼嬰,竟然被你殺了兩次。”


    阿通大師渾身浴血,身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口。


    但他絲毫不在意。


    就像不在意周身那群人的屍體與在哀嚎的人一般,隻要能得到這隻貂,幾條人命算什麽,這裏最不缺的就是人命和靈魂。


    但如此神奇的貂可就那麽一隻。


    靜靜欣賞著躺倒在血汙中瞪著眼睛的貂,阿通大師卻突然抬腳重重踩在一隻試圖拿槍的手上。


    “啊!*****。”


    試圖拿槍的寸頭破口大罵。


    “聒噪,不過是一條狗還這麽多廢話,再廢話我直接殺了你。”


    說著。


    阿通大師的腳又狠辣的碾了寸頭那隻手兩下直到他的手掌血肉模糊,才不屑的邁步走到孫權貂身前沙啞微笑:“嗬嗬....你說,我應該割開你的脖子呢,還是割開你的肚子。”


    隻是當話音落下。


    原本還躺在地上連的貂的瞳孔卻忽然轉動了下帶著不可置信之色看向忽然出現在眼前的一行身影。


    “誰?”


    阿通大師也感受到了突然出現的氣息迴頭怒喝,隻是剛迴頭,一個巴掌便已重重落在了他蒼老的臉上,響亮無比的啪聲中,年輕又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山林:“我去你媽的,你這個老變態,想對權權做什麽,還有我的大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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