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出現了如此大逆不道的奸賊,惡賊,逆賊。


    蘇不語冷笑一聲。


    望著手機上孫權貂那不停顯示著愛心的頭像,開動大腦思考起了旅館之中是誰最有可能和孫權貂狼狽為奸。


    劉禪?


    這家夥雖然有可能但不太像,以它和孫權的交情應該不至於墮落到和孫權狼狽為奸。


    如果不是劉禪。


    那其他人它們更不可能和孫權貂狼狽為奸。


    難不成是自家那個濃眉大眼的小白?


    這家夥...


    蘇不語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從昨天白書玉和自己接觸的情況之中發現了一絲絲可疑的疑點。


    首先是自己叫小白送龍蝦球這件事,若是權權從那時候就不在了的話。


    這家夥就已經是一個大大大內鬼。


    而且。


    昨天小白沒由來拉自己看電影到差不多四點這件事現在想想怎麽都感覺不對勁。


    如果說孫權貂有內鬼的話,那一定隻有這個自己昨天喜提的逆女白書玉了吧。


    豈有此理!


    自己竟然養了頭白眼狼!


    蘇不語咻的站起身子拉開門朝著走廊盡頭的房間走去,寧殺錯,不放過。


    ——


    “喵喵~”


    “喵喵~”


    “喵喵~”


    喵聲此起彼伏,其中甚至夾雜著棍棒敲擊地板的聲音。


    睡著迴籠覺的白書玉不自覺的捂住耳朵翻了個身。


    但腦海中有了迴音的喵聲不但沒有小去甚至更為響亮了起來。


    “好吵啊!誰呀!”


    白書玉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有些不耐煩的喊了一聲。


    見白書玉還半夢半醒。


    蘇不語抬手將書桌上一本厚厚的福爾摩斯探案集當成了驚堂木重重的敲了一下又好氣又好笑的張嘴道:“大膽逆賊,還不睜眼看看某家是誰!”


    誰呀?


    聽見熟悉的嗓音。


    坐在床上。


    頭不停往下垂著的白書玉迷糊的想了想後從腦海裏挑出了兩個字。


    四哥。


    原來是四哥啊,四哥找自己幹什麽,難道是要吃飯了,可是自己好困哦。


    腦子裏迷迷糊糊蹦躂出這個想法。


    白書玉再也坐不住直接往後一躺軟軟糯糯的低聲迷迷糊糊的撒著嬌道:“四哥,我好困,午飯你點外賣好不好,再讓我睡...”


    睡字落下。


    接下來白書玉便再也沒說出半個字,抱著被子又唿唿大睡了起來。


    “...”


    我尼瑪。


    蘇不語看著站在床邊左右各三隻的自己管良玉喵借來當衙役卻叫不醒一個逆賊的貓貓們有些頭疼。


    升堂好像失敗了?


    不行。


    那自己現在不是白準備了。


    蘇不語扭頭對著正握著毛筆無所事事充當自己師爺身份的文姬喵吩咐道:“師爺,你去,務必把小白叫醒。”


    說罷。


    蘇不語又朝著著充當捕頭的良玉喵提了一嘴:“良玉,要不你也一起上吧。”


    文姬喵白了蘇不語一眼,看向這個沒有雞毛還要發令箭的家夥冷冰冰的吐槽道:“你自己怎麽不去?”


    “文姬,我現在是縣太爺,你見過縣太爺親自出手的嗎?”


    “我看你是癡線。”


    文姬喵學著良玉喵的四川話懟了蘇不語一句跳到床上朝著白書玉走去。


    哈?


    蘇不語下意識側目看向良玉喵對著它委屈道:“秦捕頭,它罵我!”


    良玉喵聞言。


    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了聲,不過似是感覺這樣不好。


    它連連咳嗽幾聲後忍著笑意跳上如同怨婦般的蘇不語肩頭蹲坐下,拍了拍他的頭安慰:“沒事,先生,咱們就當聽不見就行。”


    與此同時。


    白書玉也在文姬喵的一手母愛扯耳朵攻擊下,被強行從自己睡夢中拉了起來。


    睜開眼。


    白書玉下意識揉著自己泛紅的耳垂低頭委屈的對著將自己叫醒的文姬喵可憐巴巴道:“文姬姐姐你幹嘛呀,再讓我睡會好不好,我好困。”


    “先生找你有事。”


    文姬喵抬了抬爪子將指示自己的人指向了白書玉。


    聞言。


    白書玉扭頭看向站在書桌前的高大身影,看著他那晦澀不清的麵容弱弱道:“四哥,午飯你點外賣不行嘛。”


    “還午飯?”


    蘇不語眉毛上挑,一巴掌拍在福爾摩斯探案集上語氣尖厲道:“你就是那個內鬼是不是,是你協助權權跑路,你知不知道它現在都跑魔都去了,你簡直是豈有此理,膽大妄為,自取滅亡!”


    蘇不語邊說,邊在文姬喵那有些心疼的目光中將桌麵上的福爾摩斯探案集拍的砰砰作響。


    白書玉臉色下意識的從紅潤變得慘白,細密冷汗一顆顆從額頭冒了出來。


    怎麽迴事。


    四哥怎麽知道三哥跑去魔都了,這件事明明就是唯有自己和三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秘密啊。


    白書玉這種下意識的心虛反應。


    蘇不語看明白了,這家夥的確如自己猜想般就是協助孫權貂叛逃旅館的幫兇。


    可憐自己將心向明月,但明月卻照溝渠。


    心寒。


    徹徹底底的心寒。


    “說說吧,權權跑去魔都是去幹什麽,從實招來,不然的話...”


    蘇不語說到不然這裏時,由於沒考慮好對白書玉的懲罰不由得停頓了下來。


    白書玉見狀。


    不知為何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自己衣衫襤褸被蘇不語趕出旅館的畫麵。


    從此之後風餐露宿。


    獨自一人在路邊饑一頓飽一頓的乞討為生。


    畫麵過於真實。


    白書玉的杏眼頓時蓄滿了盈盈水光,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滑落流淌過自己白嫩臉蛋緊接著匯聚在下巴,最後滴落在床單之上。


    這一波直接給蘇不語整不會了。


    自己不就是語氣嚴肅了一點,怎麽小白還突然哭了呢。


    這讓別人怎麽看自己。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欺負孩子呢。


    一想到這。


    蘇不語抓著頭發走上前揮退了白杆兵,隨後揉著白書玉的頭柔聲安慰:“小白你別哭啊,四哥不罰你了,你告訴四哥權權去幹嘛就行。”


    “真的嗎?”


    白書玉抽泣著問道。


    蘇不語剛想迴真的,便聽白書玉又抽泣著道:“四哥我說了,你就不會把我趕出家門,然後讓我在外麵乞討了吧。”


    不是...


    蘇不語有些納悶,自己剛剛應該沒說要讓白書玉出去討飯吧。


    他帶著這個疑惑側目看了看文姬喵和良玉喵。


    和它倆對視一眼。


    蘇不語確定自己真沒說過這種話,歎了口氣後他摸著白書玉的頭肯定道:“絕對不會把你趕出去的,你告訴四哥,權權去魔都幹嘛。”


    再次得到肯定的迴答。


    白書玉眼中淚珠消散,破涕為笑的開口如實供出了孫權貂的所作所為:“三哥去參加原神展了,混進地鐵和高鐵去的。”


    原神展...


    這不就是cosy的展會嗎...不是,自己都沒去過這種場合。


    孫權這家夥竟然先自己一步去了,怪不得這家夥氣泡框上都是粉紅色愛心。


    我嫩娘。


    內心飆了句髒話。


    蘇不語果斷的轉身出門。


    “四哥,你要去哪?”


    “魔都,等我抓到權權,我就讓它嚐嚐什麽叫做手搖式大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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