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豐禦北大營,正在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


    宴會的主菜,不是烤全羊,不是燒牛肉,不是扒全肘,不是鬆鼠鱖魚,也不是大龍蝦,而是一大盤,紅油耳絲。


    沒錯,正是那猛獁巨象的耳朵,故而此宴得名,象耳宴。


    當時葉知秋駕駛戰車,射出飛輪。飛輪飛速旋轉,從粗鼻子猛獁的耳朵上掠過,竟將它整隻耳朵給生生割了下來。


    劇痛傳來,粗鼻子猛獁一聲哀嚎,腦袋抬起來老高,身體就地翻滾,那是地動山搖,壓死一大片上前救援的冰瀾戰士。


    葉知秋很慶幸,對於這個狀況,自己早有預料,才選擇了飛輪這種方式。飛輪攻擊,肯定沒有直接把車開過去威力大了。機會隻有一次,要是一擊不成,下次對方可就有所防備了。


    即便如此,他還是選擇了這種相對穩妥的攻擊方式,即便不能成功,也得保證自己處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啊。


    好在,飛輪轉速夠快,也足夠堅硬,足夠鋒利,直接將那耳朵給割下來了。就看這猛獁吃痛之下動嘴之大,要是直接開戰車去割,此刻怕是連戰車帶人,都要被掀到天上去了。


    眾人這次明白,原來他之前在那左扭右扭,感情是在瞄準呢啊!


    冰瀾眾人,是來救猛獁的,對於已然掉落的象耳,自然不會太多關注。


    而就在這時,從戰車頂上,飛射出一隻飛爪來。那飛抓鉤住地上的象耳,就給拖拽了迴來。


    整頭猛獁不好拖,一隻耳朵的話……也夠沉的。別看那玩意在猛獁腦袋上一扇乎一扇乎,看著輕飄飄的,拖到夥房去一上稱,足足有二百斤!


    象耳雖大,但要先切下一部分來,獻給太子和大將軍報喜。當然,剩下的也還有小二百斤。


    禦北大營現在可是有至少四十萬人,吃過癮,那是不可能的。普通士兵每人也隻能分到一條,算是嚐個鮮,唯有將領那幾桌,每桌擺著整盤,但分到人頭上,也就每人不到十根,兩口的事。


    雖然連點滋味都品不出來,但南豐所有將士都很興奮,吃過猛獁肉這等事,拿到哪裏去說,都是好大的顯擺。將來若是解甲歸田,跟家裏的子孫後代們,可有得吹了。


    大家一邊吃著喝著,一邊你一言我一語,都叫囂著什麽時候搞一整頭猛獁,吃個過癮。


    蕭大這邊,一共百來人,擺了十桌。這待遇可比普通將士強上太多了,不過這象耳本來就是人家校長搞到的,自己能嚐上一口也是沾了人家的光,沒有哪個敢生出半分怨念。


    而葉知秋、風長平和呂夕瑤,則直接被請到了大帳之中的主桌上,和各位元嬰期的大佬們同席。


    如果沒有這扇象耳,此戰可以算是小敗。而有了這扇象耳,卻可以算是小捷了。並不是說那一小塊象耳送去帝都,能做多少功績,得多少賞賜。單就軍中士氣而言,此消彼長,也確實稱得上一場小勝。


    一場大戰之後,雙方再次歸於了平靜。戰場之上,留下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屍體,殘缺的多,完整的少。


    南豐和冰瀾都派出了收屍隊,去將自己一方的屍體撿迴來。雙方很有默契,哪怕擦身而過,也都默默做自己的事情,沒有再起什麽爭端。


    南豐疆域遼闊,習俗比較雜,東邊沿海流行海葬,南邊玉河流行火煉,而在軍中,一律施行火葬。


    冰瀾那邊,則是流行冰葬。將亡者冰封在四四方方的冰棺之內,埋於終年積雪的山巔。


    哪怕這些戰死的將士身在南豐地界,也要挨個凍好,塞進特製的儲物法寶中,送迴北域去。


    此一戰,南豐戰損足有五萬餘人,多喪於猛獁踐踏和狼騎的衝擊。冰瀾這邊損失也不小,步兵折了六萬有餘,狼騎三萬去了一萬,猛獁巨象還損失一隻象耳。發兵時的百萬大軍,加上之前的戰損,現在還剩下九十萬。


    這一次,不知道能消停幾天,但總之不會很久。葉知秋急忙打發肖瑤和呂夕瑤,盡快迴返帝都,擴充機械化戰力。


    而就在這個時候,帝都那邊傳過來一個消息,當朝帝師李德興,太子少師周其旺,當眾宣讀了一卷詔書,乃是永昌帝所留,上麵蓋有永昌帝隨身靈印。


    詔書上說,如果他意外身殞,或是陡然飛升,又或者失蹤、被困超一月以上,則由太子登基繼位,即便有朝一日,他安然歸朝,也不會再拿迴帝位。


    如今,永昌帝與冰帝白梓穹一同消失,已經恰好一個月了。滿朝文武,一同拜請太子登基。太子三辭之後,順命登基,定年號繼盛。


    而繼勝帝登基之後,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帶著皇城軍,禦駕親征,馳援禦北,抗擊冰瀾。


    這禦駕親征,在南豐國可是有著非凡意義的,可不僅僅是帶兵打仗那麽簡單。南豐有祖訓,凡子孫為帝者,不到大乘,不可親征。


    繼勝帝既然要禦駕親征,那就相當於宣布自己已經是大乘期了,這無疑給全軍將士,乃至於全國人民,打了一劑強心針。


    禦北大營之中,葉知秋正在小口品嚐著遊龍戲鳳茶。桌上的花瓶裏,那一小顆火稞族人的頂端,已經開始發芽。居然真的是活的,他不由得再次吐槽火稞族人心大。


    風長平一掀帳簾,走了進來。往桌上掃了兩眼,發現並沒有什麽零食,表情似乎有些失望。


    葉知秋端起茶杯,將半杯殘茶一口灌了下去:“下課了?”


    風長平不由得撇了撇嘴。至於嗎?我喜歡的是酒,對茶沒興趣,再說還是你喝過的。


    他一屁股坐在茶幾對麵:“嗯,下課了。葉子啊,你現在可是夠清閑的,每天坐在這裏喝茶。”


    葉知秋挑了挑眉毛:“要不,咱倆換換?我把這個校長讓給你。”


    風長平連連擺手:“可算了吧,我可沒那個能耐。”


    葉知秋笑道:“別貧嘴了,找你來是有正事。”


    他拿起茶壺,泡了一壺星河碎,給風長平滿上:“還有一個多學期,咱手底下就有一批學生畢業了,關於如何考核,我打算改一改章程。”


    “哦?”風長平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不用葉知秋動手,自己又續上一杯,“怎麽個改法?”


    葉知秋淡淡一笑:“我打算,搞一個學分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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