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尚聞言,虎目微眯,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根本不需要迴頭,他就能夠感知得到,周圍被圍了不少人。這一路搗亂過來,他當然知道自己是有多遭恨的,所以每到一處,必先詳細查探四周。


    以他元嬰期的修為,方圓百裏之內,便是有一隻螞蚱,也理當逃不出他的感知才對,可事實卻是,這麽多人就藏在身邊,他卻毫無所覺。


    他餘光瞄向那為首之人,赫然正是銀狐安秋睿。元嬰期二對一,金丹期數量更是沒法比,實力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此刻若是想要退走,想來憑鄭懷彰和安秋睿二人,也不可能留得住自己。可自己這幫弟兄,那可真的是一個都別想逃出去了。


    “左相!”他身後之人立刻慷慨激昂地低聲說道,“請左相速速突圍,勿以我等為念!”


    司徒尚眼神微眯,半晌,搖了搖頭。此刻,他心底裏已經要罵出聲了:“蠢貨,你這麽說,還讓我怎麽走?”


    他這邊不動,圍在外麵的安秋睿帶著他的一眾手下,也不動。安秋睿可是老油條了,現場的局勢他看得非常清楚。想拿下司徒尚,那基本是不可能的,而其他那些家夥,鄭懷彰的人完全對付得了。貿然上前毫無意義,反而可能給對方突圍逃跑的機會。


    所以,他的人隻需要圍著,不給突圍的機會,就有很大可能,將對方除了司徒尚以外的所有人,全部拿下。


    鄭懷彰立刻就明白了安秋睿的意思,心中不由得給對方豎了個大拇指。道理誰都懂,可是這背後還涉及到一個問題,圍住反賊和拿下反賊,那功勞可是完全不一樣的。拿下反賊,無論是生擒還是梟首,那可是首功。


    安秋睿能夠放著首功,毫不眼紅,單單就這份胸襟,就值得人佩服。他將手中長槍一抖,帶著一眾將官就攻了上去。


    他手下雖有兵馬千餘,但都是普通士兵,在這種場合沒有什麽發揮的餘地。唯有那二十餘名金丹期的部將,可堪一用。


    不過這也夠了,二十對七,三倍於敵,萬無一失。


    司徒尚將手一擺,讓手下都站到自己的身後,布了個錐形陣。在人數劣勢的情況下,隻有將實力最強的自己放在最前麵,才有可能保全這群忠心的手下。同時,此舉還有伺機突圍之意。


    但鄭懷彰哪會給他這個機會,一條長矛化作漫天矛影,矛矛不離司徒尚麵門。而他身後眾將,早已將對方團團圍住。


    司徒尚的手下,背靠背站成一圈,一時半會,還能支撐得住,但圈可是越來越小,任誰都看得出,要不了一時半刻,這些人就將再無還手之力。


    司徒尚見勢不妙,雙手一推,一大群火鳳從他身前盤旋著飛出,將眾將逼退。元嬰期的攻擊,對於金丹期眾人來說,還是頗具威脅的。


    司徒尚為手下解圍,來了一手群攻,眾將確實是退了,鄭懷彰卻不怕啊,他長矛在手,一連就是三茅。


    司徒尚無奈之下,退後一步,才緩出手來,堪堪擋住。戰鬥至此,已經持續了將近一刻鍾,這是他第一次後退。


    然而這還不算完。鄭懷彰也是老牌元嬰期了,又是從部隊裏實打實拚上去的,不僅修為高,戰鬥經驗也極其豐富,這種機會哪能放過。他手上長矛接連刺出,原本還留了三分力,這一下,恨不得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


    再看司徒尚,基本是一步一退,先前搞破壞時的悠然自得已然不再,臉上盡是狼狽。


    外圍安秋睿看得清楚,為了避免司徒尚等人借著後退,趁機突破包圍圈,他帶著手下眾人,也在不停移動,始終保持著位置關係。


    鄭懷彰一連刺了十矛,司徒尚則是一連退了十步。然而就在他刺出第十一矛之時,意料之中的抵抗卻沒有出現。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就見麵前司徒尚的身影,逐漸消失。


    居然,是一道虛影?


    鄭懷彰暗道不好,四下一掃視,就見司徒尚似笑非笑的一張大臉,出現在他的身後,


    他連忙斜過長矛,在身前做出防禦的架勢。可下一刻,卻不僅沒有迎來司徒尚的攻擊,那張大臉卻在他的視野裏,迅速變小。


    原來,司徒尚雖然麵對著他,卻是在飛快地後退。


    鄭懷彰立刻目眥欲裂,咬著後槽牙追了上去。若是司徒尚虛晃一槍,借機逃走,也就罷了。本來他若是想走,隨時都可以脫身。但他後退的方向,正是散落的列車車廂。


    而車廂前麵,正是自己手下的那幫普通士兵。不僅如此,那車廂之內,還有全蕭大的所有師生呢。


    之前列車屢次遭受襲擊之時,鄭懷彰就和趙有升等一眾蕭大領導商議過了,蕭大參戰的事情,還沒有對外公布,至少在到達禦北大營之前,能繼續隱藏行跡是最好。在幾乎不可能滅殺掉包括司徒尚在內所有人的情況下,還是不要讓這些蕭大師生露麵的好。


    對此,趙有升也是認同的,所以直到此時,蕭大眾人也隻是在車廂之內,隔著車窗,偷眼觀瞧。


    現在,司徒尚明顯是奔著車廂那邊去的,若是奔著他手下軍士去的還好,雖說境界上天差地別,但人數在那呢,又有嫻熟的軍陣,勉勉強強支撐到他追迴來,還是問題不大的。


    可若對方的目的是車廂,那……問題可就嚴重了!整個蕭大,修為最高的趙有升都沒有元嬰期的修為,又沒有協同作戰的經驗,怎麽可能抵擋住!


    眼看司徒尚飛馳之中,舉起右手,手中燃起一捧赤紅色的火焰,鄭懷彰心底就是一驚。果然,他是奔著車廂去的!


    這一路走來,司徒尚早就心中起疑了。以他元嬰期的修為,當然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車廂裏還有人,人數還不少,修為參差不齊。幾次三番搗亂,他也是存著好奇之心,隻可惜這些人始終沒有露麵,無法滿足他這顆好奇之心。


    他心中尋思著,這車中之人,必定身份不俗,搞不好,可能是皇家子弟!抱著這樣的心思,他才突施冷箭,襲擊車廂。


    就在他手中火光飛出,化作巨大的火鳳,眼看就要擊中其中一節車廂的時候,一連三道金盾出現在了車廂之前。而從車廂門口,忽然跳出一個人來。


    “葉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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