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海醫院。


    高級病房內。


    尉遲易喂何之卉吃完一小碗粥,見她仍是虛弱,精神卻不那麽萎靡了,神情也鬆懈下來。


    杜凱在旁邊歡喜道:“還是易少有辦法,一來就能讓卉卉吃這麽多,真是應了那句話,一物降一物兒......”


    何之卉被他說得羞紅了臉頰。


    她本就是清純的小白花長相,如今躺在病床上,更給她添了幾分病弱的美,惹人憐愛。


    何之卉睜著小鹿一般的眼睛,濕漉漉地看著坐在凳子上的男人,崇拜依賴之情溢於言表。


    尉遲易任她看著,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痞痞道:“怎麽,不認識我了?”


    “認識,”何之卉用最認真的表情看著眼前的男人,迴答的得也極為誠懇,“你永遠是我最愛的易哥哥。”


    話語裏的愛慕之意毫不掩飾。


    尉遲易卻輕笑出聲,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帶著抹揶揄道:“永遠最愛我,你還嫁的出去嗎?”


    “我不想嫁給別人!”嘴角的笑意一滯,何之卉急了,她不斷搖著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落。


    “哦?那你想嫁給誰?”不似剛才的玩笑話,男人的聲音帶著抹冷淡,無端讓人感覺身體發冷。


    “我、我......”


    我想嫁給你啊!何之卉在心裏呐喊。


    可是她不能說出來,因為他已經娶了別的女人!


    他怎麽能娶別人!


    病床上女人幾乎將被子揪爛,尉遲易仿佛沒有看到,俊臉重新掛上笑容,長腿伸展,隨口問道:“看新聞了嗎?”


    不等對方迴答,他就自己說道:


    “我結婚了,”


    “和席雙。”


    何之卉眸子裏滿是震驚,心跌到了穀底,他和她說這個做什麽?


    不,不要再說了!


    她不想聽!


    但男人仿佛沒有看穿她的崩潰,任她淚眼朦朧,也裝作不知,繼續殘忍地說道:


    “這些年你發展的挺好,杜凱做經紀人也還不錯,朗易的資源依然會向你傾斜,隻是以後,我就不能再毫無顧忌地陪在你身邊了......”


    他抬起眸,裏麵毫無溫度:


    “畢竟,我已婚。”


    尉遲易說完,不等何之卉什麽反應,便站起身,轉身向門口走去。


    路過杜凱時,睨了他一眼,這一眼讓對方冷汗直流,渾身僵硬。


    “易哥哥!”


    手剛握上門把手,就被人從背後抱住。


    “我錯了,易哥哥!你別這樣......別不要我嗚嗚嗚......”


    何之卉哭得淒慘,手上緊緊圈住尉遲易的腰,生怕他丟下她不管。


    可是任憑她再怎麽哭求,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還是握上她的手腕,將她向兩邊強硬分開。


    尉遲易沒有迴頭,隻是微微側臉,語調冷漠:


    “小卉,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兒,就是有時候聰明得過了頭了,就不好了......”


    說完,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大步離開。


    何之卉則卸了力般跌倒在地,嚎啕大哭。


    杜凱在旁邊看得不忍心,他扶著何之卉,卻被對方抓住了胳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知道了,怎麽辦?易哥哥,他什麽都知道!”


    “他再也不會理我了!”


    見她崩潰得幾乎站不起來,杜凱隻能攬著她,拚命安慰:“沒事,沒事啊,易少不是說了,朗易還會做你的靠山的,這就說明他還是在意你的,卉卉,你振作一點兒,你還是有機會的......”


    “你想想席雙,她才認識易少多久,他們新婚之夜,不是一聽到你出事,易少就拋下她過來了嗎?”


    何之卉被他的話漸漸勸住,她抬頭,看著杜凱,見他對她點頭,確認是這樣,何之卉眼裏也由慌亂漸漸變得堅定,最後劃過一抹狠厲。


    “易哥哥是我的!他心裏有我,我和易哥哥認識的時候,席雙還不知道在哪呢!她憑什麽搶走我的易哥哥?!”


    “我一定要把他搶迴來!”


    “對,咱們想辦法把易少給搶迴來。”杜凱見她恢複了理智,還重新燃起鬥誌,心中暗喜,又循循善誘道:


    “不過,現在隻有你養好身體,才能去和席雙鬥啊,對不對?”


    他說得有道理,何之卉不住的點頭,抹幹臉上的淚水,任由杜凱扶著自己上了病床,何之卉躺在床上,閉眼休息。


    ...


    出了醫院,尉遲易坐在車上。


    眉眼間滿是戾氣。


    他不過是見何之卉並不像剛從重症監護室裏出來的人那樣吃不下飯,就想著試她一試,沒想到......


    她還真敢騙他!


    哪個剛從那裏出來的人能下得了床?


    一個她,一個杜凱,買通了醫生,連病危通知都敢下!


    真是好樣子!


    想到他因為她自殺,新婚之夜棄了席雙,尉遲易就覺得肚子裏的火氣怎麽也藏不住。


    坐著想了會兒,尉遲易直接驅車,去了‘幻夜’。


    隻是剛到那兒,就見到了一個他最不想見的人。


    封子期迎麵走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油頭粉麵的男人。


    男人低著頭,嘴裏奸笑著向封子期討好:


    “封少,那個席雙真沒什麽好的,不過是被人玩剩下的,她當初......”


    宴子業的話還沒說完,迎麵就揮來一記重拳,眼睛瞬間青黑,快到他都沒看出是誰。


    還沒完,一拳過後,無數個拳頭相繼落下,宴子業被打得牙都蹦了出來,打人的那人似乎還不過癮,抬腳就往上踹。


    眼看宴子業進氣少出氣多了,酒吧經理怕鬧出人命,趕緊請來包廂裏的司徒呈。


    司徒呈喝得微醺,被人拉出來。


    見渾身散著戾氣把人往死裏打的那個人是尉遲易,瞬間酒醒了一半。


    他伸手拉住尉遲易的胳膊,勸道:“算了、算了,易哥,再打下去人就沒了......”


    司徒呈一邊勸著尉遲易,一邊給經理使眼色,示意他趕快把人抬走。


    及至到宴子業像死豬一樣被人抬出去,尉遲易眸子裏的殺意仍沒有消減。


    他眼眸赤紅,看得司徒呈都有些發怵。


    在場隻有一人沒有被他的戾氣煞到,那就是斜靠在吧台旁,抽著煙看熱鬧的封子期。


    司徒呈安撫好尉遲易,一轉眼瞥到旁邊一臉笑意的封子期,暗道一聲‘冤孽’。


    剛要拉著尉遲易進包廂,封子期破天荒地開了口,讓正要往裏走的兩個人瞬間停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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