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熄滅,蘇雨欣再也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她握著蘇雨杭的肩膀搖晃:“姐,你聽到了嗎?!慕伯母要讓我和阿洲結婚!”


    “她要和爸爸媽媽見麵,商量我們的婚期!”


    “啊啊啊!!!”


    蘇雨欣激動地尖叫。


    旁邊的蘇雨杭卻眼神複雜,半晌不吭一聲。


    蘇雨欣激動過後,也發現了蘇雨杭的平靜。


    她嘴角的笑意收了收,有些忐忑地問:“怎麽了,姐?”


    蘇雨杭盯著她的眼睛,看了會兒,才說道:“所以席雙小區橫幅的事是你做的,而席雙養父母的事是慕夫人做的。”


    她用的是肯定句。


    能獨自掌管蘇氏,蘇雨杭肯定不俗,僅憑剛才那一通電話,她就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她們兩個聯合汙蔑席雙,企圖用輿論毀掉她,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尉遲易,不僅破壞了她們整個計劃,還將局麵扭轉,將輿論壓力還了迴來。


    蘇雨欣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她抱住蘇雨杭的胳膊,靠著她撒嬌:


    “哎呀,我知道錯了嘛,不過慕伯母已經告訴我解決辦法了,有她在,不會有事的......”


    不會有事?


    蘇雨杭閃過一抹冷笑。


    早就聽聞那位慕夫人手段了得,獨自執掌慕氏幾十年屹立不倒。


    她今天算是見識了。


    什麽叫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真的是好手段!


    夠狠,也夠陰!


    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出去的同時,還將雨欣與慕家綁在一起,這個時候提結婚,她安得什麽心?


    她這個傻妹妹被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


    蘇雨杭做了個深唿吸,臉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所以你真的要按照慕夫人說的那樣做?你知道這樣做可就再不能後悔了?”


    “當然啦,”蘇雨欣笑道,仿佛聽見了什麽笑話,“我怎麽可能後悔,現在也隻能這麽做了啊,不然,難道讓我親口承認是我指使人陷害席雙,那我不就全毀了?”


    蘇雨欣放開抓著蘇雨杭的手,語氣也帶了幾分陰騭。


    姐姐到底在想什麽,難道想看她毀了不成。


    蘇雨杭皺了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不想你受製於人,你知道你這樣做,就有了把柄,如果有人要拿這件事拿捏你,那你就永遠逃不脫被控製的命運了,所以還不如斷尾求生......”


    “夠了!”


    蘇雨欣突然站起來,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


    她的語氣陰擰,“你又想讓我去給席雙道歉是吧?!”


    “不可能!”


    蘇雨欣一字一頓道。


    “我這輩子就是死也不會向她低頭!況且......”她突然陰擰一笑,“如果誰敢威脅我,我會叫他知道後悔是怎麽寫的!”


    蘇雨欣說完,便轉身上樓。


    看樣子是不想和蘇雨杭多說。


    盯著她的背影,蘇雨杭眼眸深邃,也許在國外這些年她變了許多,她確實已經不認識她了。


    ......


    不出半天,網上又出了新風向。


    隻見早上還哭唧唧地替女兒道歉,承認女兒是小三的席闊海夫婦,此刻麵對媒體,又換了一副麵孔,仍是聲淚俱下,不過卻換了內容。


    “對不起,是我們誤會了雙雙,我們以為她當了人家的小三,她又不大聽話,我和她爸就想著給她個教訓,最好能讓她跟著我們迴家,誰知道弄成這樣......”


    視頻裏杜聽芹抹著眼淚,說得委委屈屈,好像她這麽做都是為了席雙好。


    有記者問:“那小區裏的橫幅也是你們做的嗎?”


    “不、不是!”杜聽芹驚得連忙搖頭,剛說出口,就被旁邊的丈夫捅了捅胳膊,她的神色一僵,隻幾秒鍾,就又改了口,


    “是......是我們雇人做的,那個人已經跑了......”


    杜聽芹越說越低,當眾承認自己做壞事,饒是她臉皮再厚,這會兒也有些覺得丟人。


    她的話音剛落,現場就有響起了一陣騷動。


    “怎麽這樣啊?!”“也太壞了吧!”


    諸如此類的話語層出不窮,趁著記者們交頭接耳,席闊海趕緊拉著杜聽芹跑離了現場。


    找了個陰暗的角落,席闊海分別打了兩個電話,內容都一樣,


    “我已經按你的意思照辦了,錢該給我了吧!”


    那邊的迴答也大同小異,一個說‘已經打到賬戶’,一個說‘收到錢就趕緊走’。


    確認收到了錢,席闊海趕緊帶著杜聽芹坐黑車跑了。


    ......


    慕家。


    客廳裏鋼琴聲不絕於耳,高低頓挫,保持著亢奮激動的狀態,卻沒有什麽章法,不難聽出彈奏者的煩悶。


    慕容洲眉頭緊皺,彈得極其用力,十根手指頭都滲出血來,慕容悅在旁邊急得直跺腳。


    “哥,你就別彈了!你的手都流血了,你還要不要這雙手了?!”


    她的語氣既生氣又心疼。


    從早上開始,哥哥就不吃不喝,一直拿著彈琴發泄,可平日最愛的鋼琴也沒有讓他好過。


    母親又讓人看著他,不讓他出門。


    慕容悅真是急死了。


    可不論她怎麽說,慕容洲都充耳不聞,好像陷在鋼琴的世界裏,像一個瘋子一樣,大開大合地彈奏著自己的狂想曲。


    慕容悅簡直要被折磨瘋了,她咬了咬牙,從衛生間端出一盆水來,照著鋼琴就潑了過去。


    慕容洲胸前的衣服一下子就濕透了,從鋼琴上流下的水淅淅瀝瀝地滴到他褲子上,他終於停住了手。


    抬眸,黑白分明的眸子沒有一絲生氣,空洞的看著叫人心驚。


    慕容悅眼裏噙著淚花,心疼地都揪了起來。


    樓梯上突然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嗒嗒地踩在木質台階上,敲出優雅的旋律。


    慕夫人從樓上下來。


    她穿著長款旗袍,肩上披著一個淡藍色針織披肩,優雅動人,風韻猶存。


    在鋼琴麵前站定,略過兒子滲血的雙手,慕夫人眉眼沒有一絲波動,語氣淡淡道:


    “發泄夠了,就去蘇家,找雨欣提親,早些定下來,也不會生出這麽多事端,媒體那邊也好有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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