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慕容洲卻是微微一笑,明明臉色發白,卻還強撐著說自己沒事。


    這個傻瓜。


    席雙手指顫抖著替他擦去快要流到眼睛裏的血,“我帶你去醫院。”


    慕容洲點點頭。


    剛走出一步,卻被蘇雨欣攔住,她哭得妝都花了,滿臉的懊悔,“阿洲,對不起,你為什麽......”


    席雙冷冷打開她想要觸碰慕容洲的手,見她手中的兇器——花瓶,已經被她扔到一邊,粉身碎骨了,席雙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滾開!”席雙厲嗬。


    蘇雨欣瞪著眼睛,像是要吃人,她吼道:“席雙,你裝什麽好人!本來該挨打的是你!阿洲是替你受傷的!”


    “嗬!”席雙冷笑一聲,“這話你留著對警察說吧。”


    怎麽?她席雙就理所應當挨打,法律單單漏了她席雙一個不保護嗎?


    慕容洲血流不止,怕他休克,席雙不想和蘇雨欣糾纏,隻表明自己一定會報警,便扶著慕容洲要離開。


    聽到她要報警,蘇雨欣愣在原地,臉色淒白如鬼。


    此時,她才感覺到害怕,她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手傷人,留下了明晃晃的把柄,如果席雙真的報警,那她......


    不行,她不能讓席雙得逞!


    在心裏暗罵一句‘賤人’,蘇雨欣抬起頭,卻發現早沒了席雙他們的身影。


    思索了片刻,蘇雨欣給司機撥了個電話,讓他來接她。


    這邊,席雙扶著慕容洲,出了咖啡廳,她問慕容洲的車停在哪裏,她好開車帶他去醫院。


    卻聽到他說他是打車過來的。


    想到自己的車早已被尉遲易撞爛了,席雙在心裏把尉遲易罵了一百八十遍。


    “怎麽辦......?”


    好半天都沒打到車,而慕容洲明顯已經支撐不住了。


    就在席雙決定還是撥打120的時候,司徒呈突然出現了。


    看到司徒呈,席雙閃過一抹狂喜。


    “司徒呈!”席雙大喊。


    正挽著個美女準備進去咖啡廳的司徒呈聽到有人叫他,轉頭向聲音的方向看去。


    見是席雙喊他,並且身邊還扶著滿臉是血的慕容洲,司徒呈的臉上閃過一抹疑惑。


    “雙雙,”司徒呈走過來,有些不敢置信,問:“這是......怎麽了?”


    “哎呀,先別說了,”席雙急道,“你先送我們去醫院。”


    正說著,慕容洲高大的身子就往地上栽去,好在司徒呈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否則席雙都要被帶倒在地。


    “你等著,我去開車!”司徒呈當機立斷。


    卻被旁邊的美女拉住了手臂撒嬌:“呈少......”


    女人被司徒呈狠狠甩開了手,恨恨地瞪著席雙,可席雙此刻哪有閑心管她呀!


    車很快開來,席雙向旁邊的女人喊到:“幫把手。”


    女人雖不滿,但看司徒呈都那麽著急,也不情不願地扶著慕容洲,兩個人一起把慕容洲扶到後座。


    席雙坐進去,對女人說了聲“謝謝”,車子就嗖得一下開了出去。


    女人沒坐上車,氣得跳腳,惹得席雙有些尷尬。


    不過她現在注意力全在慕容洲身上,小心翼翼地扶了他,靠在她的腿上,席雙看著他的發頂,發現竟然有細碎的玻璃渣子渣在他的皮膚裏,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眼淚霎時間便留了出來。


    席雙握著他的手,感覺他的手慢慢變涼,心裏也涼到了極點。


    司徒呈通過後視鏡看著,問了出來:


    “雙雙,慕少這是被誰打的呀?”


    席雙眼裏閃過一抹狠厲,“蘇雨欣!”


    她頗有些咬牙切齒。


    “她原本是要打我,慕容洲替我擋了一下。”


    “啊!”司徒呈驚訝出聲,片刻他的眼神也冷了下來,聲音也存了冷意,“蘇家是怎麽教女兒的,想打人就打人!”


    他邊說,邊看著席雙的反應,見她哭紅了眼睛,忙勸道:“雙雙,你別擔心,醫院馬上就到了,慕容洲肯定會沒事的......”


    席雙卻沒有被他安慰到,隻想著醫院怎麽還沒到,慕容洲頭頂的玻璃渣實在駭人,席雙害怕他會有什麽問題。


    好在司徒呈車技很好,醫院很快便到了。


    一到醫院,就把慕容洲送進了急診。


    席雙和司徒呈被留在了門外等候。


    席雙急得根本坐不住,連手指都在顫抖。


    司徒呈看著她,皺了皺眉,悄悄發了個微信。


    “雙雙在醫院”


    5分鍾過去了,那邊都沒有迴應,司徒呈泄了氣,沒有再發。


    司徒呈的小動作,席雙自然沒有發現,她趴在急診室門口,一心想著裏麵的慕容洲。


    ‘嗞啦’一聲,急診室的門被打開,穿著白袍的醫生率先走出來,後麵護士推著熟睡的慕容洲出來。


    席雙急忙迎上去,她先是心疼地看了眼急救床上的慕容洲,然後一臉擔憂地問醫生:“醫生,他沒事吧?”


    醫生50來歲,看著很有威望,他態度沉穩,冷靜說道:“病人頭部被玻璃製品打傷,造成頭皮裂傷,這個不嚴重,好好養護就行,隻是被利器擊打,還伴有輕微的腦震蕩現象,這也是病人昏迷的原因,還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見慕容洲沒有傷到顱腦,席雙總算送了口氣,跟著醫生把慕容洲送到普通病房,謝過醫生後,席雙便找凳子坐了下來,看著慕容洲安睡的臉陷入了沉思。


    直到旁邊傳來‘咳咳’兩聲,席雙才反應過來,還有司徒呈在這兒呢。


    有些抱歉地衝司徒呈笑了笑:“對不起啊,呈少,我太擔心洲,都忘了你在這兒。”


    司徒呈臉上閃過一抹複雜,他先是安慰席雙:“沒事,醫生都說了他沒事,隻是輕微的腦震蕩,雙雙你也別太擔心了......”


    席雙扯了個笑,點點頭。


    司徒呈又問:“你......打算將蘇雨欣怎麽辦?”


    “我要報警!”席雙沒有猶豫,立刻迴答。


    司徒呈眼中閃過一抹了然,他就知道她沒有這麽好脾性,會容忍蘇雨欣這樣隨意傷人。


    隻是,看席雙的樣子,對慕容洲的擔心顯然已經超出了一般朋友的範疇。


    難道說,雙雙還愛著慕容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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