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事,下去吧。”


    眾人原以為尉遲易會發火,哪想到他隻是說了這麽一句,便將此事輕輕揭過。


    而他的心情也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在場的眾人都體會到了。


    驚訝之餘,不禁偷偷看著席雙,感歎她的好運,就連管家都帶著抹詫異。


    看著自家少爺微微勾起的嘴角,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管家突然心領神會地笑了笑,卻在觸及到尉遲易撇過來警告的眼神時,趕緊收斂,忙吩咐下人將那道佛跳牆撤下去。


    一頓飯吃得雞飛狗跳。


    席雙端著麵前的鴿子湯,有些心不在焉。


    見旁邊的小女人有一勺沒一勺地喝著,尉遲易微微湊近,嘴角勾了勾,略帶魅惑地問:


    “怎麽了,鴿子湯不好喝嗎,”


    後麵還有兩個字沒有發出聲音,席雙卻從他的口型中清楚的知道,他說得兩個字是——太太!


    席雙老臉一紅,嗔了尉遲易一眼,示意他別再調戲自己,然後略略轉身,咕嘟咕嘟快速把湯喝完,生怕他再說出什麽渾話來。


    吃完飯,尉遲易就迴書房了,說是有個視頻會議要開。


    席雙表示理解,總裁嘛,忙是應該的。


    他要是總是閑的沒事幹,席雙才覺得奇怪呢。


    尉遲易上樓後,席雙一個人百無聊賴,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她看到尉遲易從樓上下來,而且穿戴整齊。


    席雙疑惑:“要出門?”


    尉遲易整理袖口的手頓了頓,嘴角勾著,笑得像隻狐狸,


    “怎麽,這就要管我了?”


    席雙:“......”


    禮貌問候懂不懂啊!


    皮笑肉不笑兩聲,席雙無語地擺擺手:“再見!”


    尉遲易嗬嗬兩聲,沒有和席雙再耍貧嘴,看樣子倒像是有急事。


    他走後,席雙突然覺得有些無趣,連林嫂端給她的水果都沒了興趣。


    別墅裏雖然有其他傭人在,可主人不在,她一個客人,算怎麽迴事?


    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席雙直接上樓睡覺。


    再在這兒看電視,沒準兒一會兒尉遲易迴來還以為她在等他呢!


    而尉遲易出了門後,邊開車邊打電話:


    “怎麽迴事?”


    “誒呦,我說小姑奶奶,你就別哭了......”司徒呈一邊安慰哭鬧不停的何之卉,一邊和尉遲易打電話,“沒事,易哥,幾個小混混,我都解決了。”


    “小混混?杜凱呢?”


    尉遲易聲音明顯冷了幾度。


    “不知道呀!”司徒呈也納悶兒的不行,平時杜凱都是半步不離何之卉的,畢竟何之卉是個女明星,出行都得經紀人陪著。


    司徒呈轉過頭準備問問何之卉,杜凱怎麽把她一個人扔下了,哪想到剛要開口,手機就被何之卉搶了過去,


    “易哥哥,嗚嗚嗚......”


    “小卉,你先別哭,我馬上就到。”


    說話間,尉遲易一個帥氣的漂移,車子直接聽到酒吧門口。


    進了酒吧,尉遲易直奔包廂,酒吧老板的打招唿都沒理一下。


    一看到尉遲易,何之卉就繃不住了,直接跑過去抱住他:


    “易哥哥,我好害怕,我、我以為我要死了,嗚嗚嗚......”


    懷裏的小女人哭得淒慘,肩膀一抽一抽地抖動著,尉遲易一下子就心疼了,他抱緊對方,寬闊的手掌一下又一下輕撫著女人的後背,給她順氣。


    等到何之卉終於哭累了,才微微鬆開尉遲易。


    隻是哭得有些收不住,抽噎的同時微微打著嗝。


    尉遲易笑著拉著她坐下,抽了一張紙巾細細地給她擦臉,邊擦邊說:


    “瞧你,妝都哭花了,都快成小花貓了......”


    一句話說得何之卉破涕為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推開尉遲易的手,從包裏掏出小鏡子瞧了瞧,見隻是眼妝有些暈其他都還好,才鬆了口氣。


    見何之卉心情平複下來,尉遲易才問道:


    “說說吧,怎麽迴事?你怎麽會一個人來酒吧,杜凱呢?”


    “我......我......”何之卉揪著手指,‘我’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正在尉遲易正要繼續逼問時,杜凱的聲音突然傳來過來。


    “小祖宗,你去哪兒了?!你一個人怎麽跑出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急死我了!”


    杜凱跑得滿頭大汗,語氣也是顯而易見的著急。


    他劈裏啪啦地說完,才發現尉遲易和司徒呈都在,見兩人麵色不善地看著自己,杜凱嚇了一跳,抹了把額頭的汗,忙解釋道:


    “易少、呈少,對不起,都是我一時疏忽,沒有照顧好卉卉。”


    “你確實疏忽!”尉遲易點了根煙,語氣冰冷如霜。


    杜凱額頭又冒出了新的冷汗,擦都擦不完。


    尉遲易盯著他看了會兒,直把杜凱盯得腰都要彎到地上去,才抬起眼,問司徒呈:


    “那幾個混混呢?”


    “在呢,在呢”司徒呈趕緊吩咐保鏢,“把他們帶上來。”


    黑衣保鏢帶了幾個染了五顏六色頭發的混混,看著都還是未成年,他們的手被捆在背後,一個個臉上俱是害怕。


    一見到這些混混,何之卉就害怕地往尉遲易背後縮。


    尉遲易卻不讓她躲在他背後,反而把她拉到前麵,問:


    “他們誰先動你的?”


    見何之卉身子發僵,意識到自己嚇到她了,尉遲易放緩了語氣,摟著她的肩膀輕聲問:


    “乖,告訴易哥哥,易哥哥給你出氣。”


    何之卉哆嗦著伸出手,向前指去,卻不能確定是哪個,被指到的小混混俱是身體發抖,最後,何之卉心一橫,指向了最邊上那個,


    “是他!”


    “他把我攔住,要我陪他喝酒。”


    何之卉話剛說完,尉遲易向司徒呈使了個眼色,司徒呈眼神亮了亮,表示收到。


    抄起桌上的酒瓶子,就往那個小混混嘴裏塞,小混混掙紮,被保鏢一左一右按住跪在地上。


    司徒呈則一手抓著混混的頭發,一手按著酒瓶子,小混混就是噴出來也得再咽下去。


    一瓶灌完,再塞一瓶,根本不給小混混求饒甚至喘息的空間,直到四瓶烈性威士忌下去,司徒呈鬆手,小混混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其他的小混混嚇得站都站不住,其中一個跪在地上,大喊:


    “易少饒命,易少饒命......”


    其他的混混也跟著喊,一時間包廂裏全是磕頭求饒聲。


    司徒呈看得直樂,指著地上的人說:“哥幾個啥日子呀,就給我和易哥行此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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